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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重生之安陵容:凤鸣九霄 > 第99章 绝地逆袭震宫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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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钟声在琉璃瓦上撞出冰棱般的回响,安陵容垂首望着祭坛上蜿蜒的暗红液体,孔雀胆的腥甜混着硫磺焦灼的气息,在经幡翻卷的间隙缠上帝王玄色龙袍的衣角。

她藏在广袖里的指尖掐进掌心,前世临死前喉间漫上的苦杏仁味道突然在舌根复苏。

\"陛下明鉴。\"她迎着玉贵人淬毒的目光跪在祭坛边缘,云锦祭服扫过那些正在凝固的血迹,\"这孔雀胆遇硫磺生烟的特性,倒是与吐蕃密宗记载的'赤莲业火'极为相似。\"

皇帝搭在蟠龙椅上的手背浮起青筋,那块裂成蛛网状的玉佩正躺在他膝头,西域文字在裂缝间泛着诡异的金芒。

安陵容看见他摩挲腰间空荡荡的玉带时瞳孔微缩——那是前世他动杀心前惯有的动作。

玉贵人突然扑倒在雪地里,孔雀金步摇的尾羽扫过安陵容的裙裾:\"贵妃娘娘怎知这是吐蕃秘术?

莫非......\"

\"三个时辰。\"安陵容突然抬高声音打断她,染着丹蔻的指尖按在祭坛边缘的血纹上,\"请陛下容臣妾三个时辰,若不能自证清白,甘愿自请入冷宫。\"

紫檀木座钟在养心殿敲响第二声时,安陵容正用银簪挑开玉佩裂缝中的金箔。

前世她在冷宫墙缝里发现的吐蕃密卷在烛火下铺开,那些用硫磺水浸泡过的经文正在羊皮纸上渗出淡金色的纹路——与玉佩内层暗藏的孔雀胆粉末如出一辙。

\"娘娘,慎刑司来报,玉贵人宫里的炭盆灰烬中发现了硫磺。\"宝鹃捧着铜盆进来时,盆中漂浮的冰片正将血迹凝成莲花形状。

安陵容将染血的帕子浸入冰水,看着血色在铜盆边缘勾勒出与祭坛上相同的西域神女轮廓:\"去取本宫妆奁最底层那盒螺子黛,要去年波斯使臣进贡的那款。\"

当暮色浸透窗棂时,玉贵人正倚在贵妃榻上把玩着枚青玉耳坠。

鎏金香炉里飘出的烟雾在空中凝成孔雀开屏的形状,她望着镜中自己新描的远山黛,突然听见外间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贵人恕罪!\"小宫女跪在满地瓷片中发抖,\"实在是安贵妃宫里送来的螺子黛......\"

\"慌什么?\"玉贵人用护甲勾起妆台上那盒镶嵌着红宝石的螺子黛,镜中倒映出窗外飘落的细雪,\"败军之将的示好罢了,明日阖宫赏梅宴上自有分晓。\"

赏梅宴当日的暖阁里,安陵容特意选了件月白缠枝纹的素色氅衣。

当玉贵人头戴金雀钗经过她身侧时,她故意让手中的茶盏倾斜半寸,看着滚烫的茶水在对方裙裾上洇出深色痕迹。

\"姐姐这是何意?\"玉贵人攥着帕子的指节发白,余光瞥见皇帝正往这边走来。

安陵容起身时碰翻了案几上的螺子黛,黑曜石粉末撒在青玉地砖上,被窗外透进的日光映得泛起诡异的蓝芒:\"妹妹可知这波斯螺子黛遇热会变色?

就像......\"她突然收声,转而对闻声而来的皇帝盈盈下拜,\"臣妾失仪,请陛下责罚。\"

暮色四合时,安陵容独自站在梅林深处的石灯旁。

她将掌心贴着冰冷的石壁,感受着夹层里那卷浸过硫磺水的密宗经文正在吸收地热——只需再等一场夜雪,那些用孔雀胆汁液写就的罪证就会在石壁上显出殷红的梵文。

远处传来丝竹声,玉贵人簪着孔雀翎的步摇在灯火中流光溢彩。

安陵容抚过袖中那枚裂成两半的玉佩,金箔暗纹在指尖烙下灼热的触感。

冰片在唇间化开时,她想起昨夜在慎刑司暗牢看见的那个吐蕃巫女——那人锁骨处的赤莲纹身,与玉贵人贴身侍女耳后的胎记如出一辙。

雪落无声地覆上梅枝,安陵容望着暖阁方向渐次亮起的宫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积雪被碾碎的轻响。

她将染着螺子黛香气的帕子按在唇边轻咳,月光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像极了前世勒在她颈间的白绫。

暖阁内的鎏金香炉腾起袅袅青烟,玉贵人尾指上的翡翠护甲轻轻叩击着青玉酒盏。

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在琉璃杯中泛着血色的涟漪,她望着对面安陵容素净的月白氅衣,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姐姐这身素服,倒像是提前为冷宫备下的丧衣。\"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卷进裹着雪粒的寒风。

安陵容广袖翻飞间,数十盏宫灯竟同时暗了三分。

她指尖掠过案几上盛着冰片的银盘,清脆的撞击声里,青玉地砖上那些泛着蓝芒的螺子黛粉末突然腾起细小的火星。

\"陛下请看。\"安陵容将浸过硫磺水的丝帕覆在冰片上,帕角垂落的金线穗子正指向玉贵人裙摆,\"吐蕃密宗的赤莲业火需用孔雀胆作引,硫磺为媒——\"她突然扬手将帕子掷向玉贵人脚边,沾着冰片的丝绸遇热即燃,瞬间在对方绣着金雀的裙裾上绽开血色莲花。

暖阁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皇帝霍然起身,腰间玉带扣撞击出金石之音。

安陵容看见他指节发白地攥着那枚裂开的玉佩,西域文字的金箔在火光中正渗出诡异的墨绿色汁液。

\"这不可能!\"玉贵人踉跄后退,发间孔雀步摇的尾羽扫落案几上的酒盏。

紫红色的液体泼洒在燃烧的莲花纹路上,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安陵容适时递上那卷浸过硫磺水的密宗经文,羊皮纸上淡金的梵文在酒气蒸腾中逐渐转为深褐——与玉佩夹层中的文字如出一辙。

皇帝突然抬手击碎琉璃盏,飞溅的碎片划过安陵容脸颊:\"传吐蕃巫女!\"

当慎刑司侍卫押着锁骨纹赤莲的女子进殿时,玉贵人贴身的侍女突然打翻了铜盆。

冰水泼在青玉砖上,露出她耳后与巫女如出一辙的胎记。

安陵容适时开口:\"陛下可还记得,上月波斯使臣进贡的螺子黛中混入了硫磺?\"她缓步走到仍在燃烧的血莲前,月白衣摆扫过满地狼藉,\"臣妾查过尚宫局记档,当日经手之人正是玉贵人的陪嫁嬷嬷。\"

鎏金香炉突然爆出火星,玉贵人发间的孔雀钗应声而落。

她扑倒在皇帝脚边时,安陵容看见对方指甲缝里渗出的青黑色——那是长期研磨孔雀胆留下的痕迹。

\"陛下!

臣妾冤枉!\"玉贵人染着丹蔻的指尖抓向龙袍下摆,却在触及玉佩裂痕时触电般缩回。

皇帝暴怒的喝令声中,侍卫的玄铁锁链已扣住她纤细的脖颈。

安陵容垂首退至梅纹窗棂旁,看着玉贵人被拖行时在雪地上划出的蜿蜒痕迹。

那支孔雀金钗被碾进冰碴里,像极了她前世咽气时簪在鬓角的枯梅。

冷宫方向传来凄厉的哀嚎,她将掌心贴在暖阁的鎏金柱上,感受着硫磺余温透过彩绘渗入肌肤。

三更梆子响时,皇帝摩挲着安陵容呈上的密宗卷轴,目光扫过她颈间被琉璃碎片划出的血痕:\"爱妃想要什么赏赐?\"

\"臣妾斗胆求陛下一诺。\"安陵容跪在尚未清理的血莲灰烬中,嗅着空气里残存的硫磺气息,\"若他日臣妾犯下无心之过,望陛下容臣解释三句话的时间。\"

皇帝抚过她发间新簪的九尾凤钗,目光掠过窗外渐大的风雪:\"准。\"

翌日清晨,六宫妃嫔踏着尚未扫净的雪痕来请安时,安陵容正对镜描着远山黛。

铜镜映出宝鹃捧着锦盒的身影,盒中波斯螺子黛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靛蓝色泽。

\"娘娘,尚宫局说这批新贡的螺子黛......\"宝鹃话音未落,安陵容已用银簪挑起些许粉末。

黛粉落在熏笼升腾的热气里,竟在空中凝成孔雀翎羽的形状。

窗外梅枝上的积雪扑簌簌落下,安陵容望着镜中自己愈发精致的妆容,忽然听见宫墙外传来波斯使臣特有的驼铃声。

她将染着黛粉的帕子按在唇边轻笑,九尾凤钗垂落的明珠在额间投下摇曳的影,恰似冷宫方向永不熄灭的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