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这一病,似乎真的有用。
太子的脚步隔几天就踏入宜春堂,张良娣气的不行。
“这个贱人,贯会用这种下作手段,偏偏殿下还上当。”张良娣胸口起伏不断。
“姐姐,何必动气?”刘良媛淡淡道:“太子妃再如何,膝下不也是没有皇孙?”
“只要大皇孙是张姐姐的孩子,不就够了?”
“来日殿下登基,中宫无子,便要立长,到时候大皇孙便是未来的太子。”
“姐姐何愁太子妃呢。”
刘良媛这么一通话说的在理,张良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脸色变得好看起来了。
“说得倒也不错,只是……”张良娣皱起眉头,说道:“如今就已经是争斗不休,来日殿下登基,谁又说的准呢?”
张良娣送走了刘良媛,思来想去,咬咬牙下定决心,学一学谢氏。
不就是没脸皮?只要能够得到殿下的垂怜,这算什么!
很快,秋芙堂传出来消息,张良娣也病了。
蔺舒影直呼好家伙!
两人这是较着劲儿了?
张良娣能够为太子生下第一个孩子,其中的恩宠,自然不用多说。骤闻张良娣病了,太子自然去了秋芙堂。
原来装病真的有用啊?
没几天,刘良媛因带着四皇孙在园子里游玩,一个不慎中暑了。
刘良媛连同四皇孙也病倒了。
太子不出意外,又去看了看四皇孙。
这一招效果极好,蔺舒影嗑着瓜子,耳朵里传来的消息就是:“主子主子,梅承徽也病了,听说是染了风寒。”
“主子,今儿杨昭训受了凉,发着热呢。”
“主子,齐承徽侍奉太子妃,受累了,如今也躺在床上。”
到最后,蔺舒影瓜子一丢,抓着月琴的手臂问道:“今儿又是谁病了?”
月琴道:“主子,今儿谁也没病,都病着呢。”
蔺舒影这才算了算人,这么十来天,东宫的女人可不就是都病了一圈?
“孙奉仪呢?”
“孙奉仪也病了。”
“请殿下了吗?”
“请了,不过殿下没去。”月琴咧着嘴,歪头笑道:“殿下说,他又不是太医,病了就找太医,找他干什么。”
“哈哈啊哈哈……”
蔺舒影想着孙奉仪那鬼鬼祟祟的表情,毫不客气地耻笑出声。
月琴道:“主子,虽说这装病的法子低劣,可殿下不也是去看了不少主子?自从上次殿下从咱们宝月阁走了,这都十几天了,咱们要不要也装病呢?”
蔺舒影翻了个白眼,“笨,殿下不是说了病了找太医?我装病有什么用。”
“可是……”
月琴着急了。
“没有可是!”蔺舒影严肃道:“咱们做人就要敞亮。”
“奴婢知道了。”
月琴有气无力的垂下头,颇为沮丧,主子怎么就不知道争宠呢?趁着殿下对主子还热乎,直接拿下殿下啊!
蔺舒影换了个姿势,悠哉悠哉道:“行了,把小包子抱过来吧。”
让她主动找太子?
还不如和自己的小包子亲亲呢。可可爱爱的小包子,呜呜呜,妈妈来啦。
蔺舒影狠狠吸了几大口小包子身上的奶香味儿,满足道:“咱们宝月阁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不必理会其他的。”
月琴点点头,劝主子争宠的话也不再说了。
宝月阁无心装病争宠,但孙奉仪却哭天抢地,一路上跑来了宝月阁。
“蔺姐姐,殿下太过分了!”
“别人装病争宠,都不见殿下生气,唯独我,殿下怎么就忍心那样说我,咳咳,我这日后还要如何在东宫立足啊。”
孙奉仪哭的伤心欲绝。
赵奉仪坐立难安,看着蔺舒影一脸和善的笑容,总感觉自己像是小白兔,惶恐得不行。
“孙姐姐,你先别吃瓜子了,再嗑瓜子就要呛到了。”
赵奉仪连忙劝阻,成功让蔺舒影把目光转移到孙奉仪身上。
天杀的!
她的瓜子!
厨房说了,一斤瓜子要二两银子!
哦哦,虽然厨房现在不要钱了,可以后呢?
蔺舒影看着孙奉仪嘴上黑糊糊得印记,满意的笑了,焦糖味瓜子还是给力得,孙奉仪嘴都黑了。
“哎呀,孙妹妹,殿下也真是太过分了,你说十天半个月也不去看你一眼,咱好不容易争个宠,殿下还这样,真是没人性。”
“咳咳咳。”
赵奉仪拿着帕子,捂着嘴,恨不得自己没听见这些砍头的言论。
蔺舒影继续道:“不过,我还有一法子,不知道孙妹妹愿不愿意听?”
孙奉仪这会瓜子也不吃了,也不哭了,目光精神奕奕,仿佛刚才哭诉之人不是她。
“蔺姐姐但说无妨!”
“好说好说。”蔺舒影搓搓手指头,一脸的奸笑,“就是嘛,我这手头最近……”
“哦~”孙奉仪恍然大悟,“害!蔺姐姐原来缺这个?早说嘛!”
孙奉仪从身上摘下来一个荷包,递给蔺舒影,小声道:“姐姐,这儿是五百两银票,尽管拿去,不够了再说,只要姐姐传授我两招儿,一切好说。”
五百两!
蔺舒影瞳孔地震,再一次看向自己身边这个美人。
“你老实说,你家是干嘛的?”
孙奉仪略微有些疑惑,说道:“我爹是江南盐运使啊,姐姐怎么问这个。”
江!南!盐!运!使!
盐这东西,在古代可是极为重要的东西,严禁走私贩卖!
能坐到这个位置,不简单!
蔺舒影再看向孙奉仪,眼神立刻变了,这活脱脱一个行走的金疙瘩啊!
“那你为什么对殿下赏赐的那一百两那么激动!”
蔺舒影不能理解。
“因为那是殿下赏赐的。”孙奉仪一脸的憧憬,“现在那一百两银子都放在我的床头,每日醒来,就能够看到那一百两……蔺姐姐,啊~我不行了~”
好变态啊。
蔺舒影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刻道:“停!我这儿不准思春!”
孙奉仪羞涩一笑道:“蔺姐姐~”
赵奉仪尴尬的垂下头,原本她觉着孙奉仪是没病的,可现在看着是真有病,不过不是身体上的。
“赵奉仪,孙奉仪她?”蔺舒影指了指脑子。
经过深思熟虑,赵奉仪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