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张妍轻轻地点着头,她那娇美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的担忧和焦急之色。
然而,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江泽却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想到明天家中就要断粮,江泽心中就充满了苦涩与无奈。
作为曾经的江家少主和元婴高手,过往的风光已烟消云散,此刻的他不仅身无分文、毫无资源可用,甚至连养家糊口都成了问题。
经过一夜的苦苦思索,江泽终于下定决心,如果明天仍然找不到事情可做,那么他就只能带着张妍离开这座村庄,前往城市里谋求生存之路。
第二天,太阳高悬在天空正中央的时候,江泽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一路走到了村子的最西边。突然,他眼前一亮——只见前方出现了一座规模宏大的矿山,山上人头攒动,众多工人们正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看到这一幕,江泽不禁喜形于色,立刻迈开大步朝着矿场飞奔而去。
就在这时,矿场的管事人员注意到了这个莽撞闯入的陌生人。他眉头微皱,迅速带着几个手下拦住了江泽的去路,并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气势汹汹地大声喝道:“哎哎……你这家伙,干什么的?”
听到这声呵斥,江泽急忙停下脚步,由于奔跑得太急,他大口喘着粗气,但还是赶忙回答道:“我……我是想来这里找份活儿干的!”
领头的男子听了江泽的话后,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起他来。只见这江泽身材高大威猛,仪表堂堂,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然而令人诧异的是,他身上所穿竟是粗布麻衣,补丁随处可见,显得十分寒酸落魄。
显然,从穿着打扮来看,此人应是个穷苦之人无疑,此时矿场正缺人手,领头的略作思索后便开口说道:“务工倒是可以,只是每天需工作八个时辰,工钱嘛,一日仅有半贯钱,不知你意下如何?”
江泽闻听此言,心中不禁一喜,半贯钱对于他们而言可不是小数目啊,足足能够让他与张妍买到够吃一个月的大米了!于是乎,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干!我干!”那爽快劲儿仿佛生怕对方会反悔一般。
领头的见江泽答应得这般干脆利落,反倒心生疑虑起来。按常理来说,这等微薄工钱旁人往往都会讨价还价一番,怎的眼前这人竟如此痛快就应允下来了呢?
但转念一想,兴许人家真是急需这份活计养家糊口吧,也就不再多想。接着,他向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赶忙取来一本花名册递给他。
领头的男子左手持着本子,右手握着毛笔,抬头看向江泽问道:“你叫何名?”
江泽不敢怠慢,连忙答道:“江泽!”
话音刚落,只听得男子手中的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眨眼功夫便将江泽二字龙飞凤舞般记录在册。
而后,他手腕一抖,将本子随意地抛给身后的人,双手叉腰大声吩咐道:“好了,事不宜迟,你即刻前去干活儿吧!”
江泽听到这句话后,二话不说,顺手抄起旁边一辆破旧的推车,脚下如生风一般朝着矿洞疾驰而去。
此时此刻,他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心底涌起,仿佛全身都被源源不断的能量所充斥着。
而在家中的张妍,心情却十分低落。今天家里已经彻底断粮了,原本她满心欢喜地想要下厨给江泽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等待他归来。
然而当她走进厨房时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连一粒米都找不到。
望着空荡荡的厨房,张妍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失落和无助。
既然无法做饭,张妍索性决定出门去散散心。她毫无目的地漫步在村子里,思绪如同飘散的云朵般纷乱无序。不知不觉间,她来到了一户农家门前。
透过敞开的院门,张妍看到一个妇人正坐在院子当中专心致志地织着布。可是不知为何,那妇人手中的丝线似乎缠绕在了一起,怎么解也解不开。
张妍自幼便跟着母亲学习织布技术,那些关于织布的技巧早已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之中。
见到眼前这位妇人为难的模样,她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轻声说道:“让我来帮帮您吧!”说着,张妍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起那团纠缠不清的丝线,然后伸出双手灵巧地摆弄起来。不一会儿工夫,那原本犹如乱麻一般的丝线就在张妍的巧手下逐渐理顺开来。
妇人看着恢复如初的丝线,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对张妍赞不绝口道:“哎呀呀,姑娘可真是有一双巧手啊!要不是你来帮忙,我还真以为今天这些线就要报废啦!多谢多谢!”
听了妇人的话,张妍将目光投向那架织布机,仔细观察着上面错综复杂的丝线。她微皱眉头,神情专注地指着那些缠绕在一起的线头,认真地对妇人说道:“你的线排错啦,所以它们才会纠缠不清呢。应该像这样......”边说边伸出手,轻柔而准确地摆弄起那些丝线来。
只见张妍双手灵动如蝶舞,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混乱的线路。她一边操作,一边耐心地给妇人讲解每一个步骤和技巧。妇人则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张妍的指导,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在张妍的悉心教授之下,妇人渐渐掌握了正确的织布手法。她的动作逐渐变得熟练起来,原本杂乱无章的丝线也开始有序地交织成美丽的布匹。妇人心中满是欢喜与感激之情,不禁对张妍连连道谢。
然而,这份感激并未就此停止。或许是被张妍的善良所打动,妇人主动向她倾诉起自己的身世来。
原来,这位妇人本是出身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自幼娇生惯养,从未接触过这般繁重的粗活。只可惜命运弄人,她后来竟嫁给了一位家境贫寒的书生。十年过去,婆婆便离世,这些织布洗衣的活一下子全部落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