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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刚刚童护卫给我送了活血散瘀的药丸。”

“你不用偷偷给我煎药了。”

林清婉就着温水吃了两颗,发现不但用药稀罕,味道都不怎么苦。

这样好的东西,她都不知该怎么答谢人家。

暮雪惊得忘了呼吸,险些把药汁洒到花盆外面,“童护卫对小姐怎么这么好。”

林清婉轻笑,“总不能所有人都奔着要害我的念头来吧,我也罪不至死。”

暮雪连连摆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奴婢在想,童护卫是不是对您有意思啊。”

林清婉笑不出来了,“瞎说什么。”

暮雪一脸正经,“奴婢听说太子爷为人冷清,做事一板一眼,他身边的人也冷酷。当初少爷在客栈动手,童护卫可是第一个拔了刀的。”

“那样一个人碰巧听到少爷说您伤了腰,就主动带人过来给您正骨,还大半夜来送药,连天亮都等不及。”

“除了对您有意思,奴婢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林清婉哭笑不得,“我与他正经也没说过几句话。”

“再说,男女之间来往也不一定就非得是这种关系,就不兴他外冷内热,看我可怜,救我一命么。”

暮雪也不知听进去没有,一脸真诚道,“小姐,奴婢觉得敬王虽然得宠,眼下看着对您好,处处护着您,可他生性风流,若真心待小姐就该说清楚,断了大小姐的念头,和您定下婚约才是正经。”

连一个丫头都知道。

却也只有一个丫头愿意跟她说知心话,为她着想。

林清婉点头,“他是王爷,喜欢谁不喜欢谁,都不是别人能决定的。”

“我在相府无路可走,若真能离了这儿,未必不好。”

“可是···”暮雪还想说什么,却又觉得小姐在这里确实委屈压抑,不愿折断这一点期望。

思来想去,“小姐长得好看,人也好,您一定被珍惜和喜欢的。”

林清婉鼻尖有点酸,眼中闪过星星般的光芒。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日。

*

童笛给的药效果显着,林清婉后半夜睡得安然,第二日起来精神也好。

早饭还没用完,府医就等在外头。

进来后,眼睛忍不住往案几前的香炉里瞅,正好炉盖斜在一边,里头的香有燃过的痕迹。

他神色一松,“小姐今日觉得如何?”

林清婉将他细微表情都收入眼底,“好多了。”

府医点头,“这药再喝上两顿巩固,明日奴才再来。”

见暮雪又拿着两锭银子出来,他忙退后,“为小姐安康是奴才分内职责,从前是奴才糊涂,往后决计不敢再收小姐的赏银。”

暮雪笑道,“您如此尽心,小姐都看在眼里。您不收,是不是嫌少?”

“奴才没有。”府医连连摆手,不似作假。

暮雪直接塞到他手里,“小姐给你就拿着。”

“你收下了,小姐也安心。”

这话府医听懂了,清婉小姐是不信任相府的人,给自己银子也是确保进口的药物没任何差错。

府医心弦一紧,又看了眼香炉,然后收下银子。

晌午,暮雪端着煎好的药回来,“小姐,今日还是药徒亲自煎的。”

“说是相爷对您的伤情十分重视,他们不敢懈怠,事事都得亲力亲为。”

“奴婢还问到,府医把您的赏银全都分给了他们。往常主子们赏下的东西,府医只给一点皮毛,从未像这次给得多。”

暮雪脸色凝重,“这药里头必然没好东西。”

可昨儿用银簪试了,也没发现有毒。

林清婉眉眼间黑沉沉透着森冷,“尚书府的事我逼得紧,母亲不得不做样子惩罚江燕婉安抚我。可对江燕婉而言是前所未有。”

“她不会坐以待毙,所以只有把事情做得更严密、谨慎才行。”

暮雪心里很不安,“那咱们怎么办?眼下什么证据都没有。”

“就算有证据,母亲也照样护她。”林清婉泼了自己和暮雪一盆凉水。

暮雪无力叹息,拿着药汁又去浇花,走到窗边时,惊讶道,“小姐!”

意识到自己声音大,暮雪立刻捂住嘴,把那盆青梅抱过来,只见原本嫩生生的枝条无力垂下,根部有一个指腹大小的漆黑,轻轻一碰竟烂出腥臭的水汁。

“这药真有毒!”

暮雪旋即提着裙子跑出去,可院子里的落梅树好好的。

她不解,“这药一半浇了屋子里的青梅,一半浇在落梅树下,怎么落梅树没烂?”

林清婉定定看着眼前了无生机的青梅,清冷的目光一点点锋利。

昨晚童笛没说完的话给她提了醒儿。

有些药物单独使用并不伤人,但与相克之物共同使用就能在不知不觉中要人性命。

林清婉一字一句落下,“因为屋里有熏香。”

暮雪如遭雷击,不敢想若她们不够谨慎,现在小姐会是什么模样!

她咬唇,眼中含着委屈的泪,“奴婢这就去请相爷,相爷若不管,奴婢就去找敬王!”

林清婉没被剧毒吓住,却因暮雪咬牙切齿的狠劲儿怔住了。

她急忙把人拦下,“无凭无据,他们不但不会承认,还会反咬我一口。”

暮雪看着林清婉清瘦苍白的一张脸,袖子才抹掉眼泪,视线立刻又会模糊,“那、总不能就由着他们这样害您。”

林清婉用帕子给她抹掉眼泪,却被暮雪抓紧双手,“小姐,防不胜防。这次是躲过了,可下次呢?万一哪天不够谨慎,我们哪里还有命给自己报仇。”

“您才是相府小姐,凭什么受这样的委屈!”

林清婉看她比自己还要愤怒,轻轻拍了拍暮雪肩膀以示安抚,“我没说要由着他们欺负。”

“我不屑伤人害人,但欺到我头上,也断没有认栽的份儿。”

“此事不是不管,而是得借个人的手发作。”

暮雪看她气定神闲,顿时也逼自己镇定下来,吸了吸鼻子,“您有法子?”

林清婉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

江振麟和高朋他们吃过午饭才回府,财宝知道他喝了点酒,一早吩咐厨房熬了醒酒汤。

“少爷,夫人在午睡,您先回房歇会儿。”

江振麟走路有些飘,“阿姐好点没?”

“夏言姐姐说好多了,让您别担心。”

江振麟冷哼一声,“都怪那个害人精。”

财宝不敢接话。

因怕吵到夫人,财宝扶着他从西南边的角门回院子,正好听见两个丫头谈论林清婉。

“听说清婉小姐嫌药苦,不肯喝。不喝怎么能好?”

“你懂什么。不好才能让相爷一直记挂,再拖上两日,说不定王爷还要上门探望。”

“你说她是故意的?”

“要真疼得厉害,巴不得快点好,谁受得了病痛折磨啊。”

“可童护卫不是带了正骨高手给治好了吗?”

“说到这,咱们清婉小姐还真是了不得,连太子身边的护卫都对他这么上心。”

“啪!”花盆碎裂的动静吓得两人魂儿都快飞了。

齐刷刷看往角门方向,而后目瞪口呆,颤巍巍跪下,“少、少爷!”

财宝一看江振麟额角青筋都凸起来了,就知要完蛋,黑着脸呵斥两个丫头赶紧滚,然后劝道,“少爷别听她们胡说八···”

“诶,少爷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