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事要禀。”
宽敞而庄重的大殿中,吕不韦身着华丽的官服,头戴精致的官帽,稳步走出队列,恭敬地行礼。
嬴政高高在上,威严地站在上首,他身披一袭黑色的龙袍,头戴冕旒,脚下踏着金丝步履,显得格外尊贵和神秘。他的眼神淡漠,静静地注视着下方的吕不韦。
“讲。”嬴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帝王的威严。
吕不韦抬起头,神情严肃地说道:“启禀陛下,王翦将军已经成功攻破韩国城门,韩王安已经同意将韩国降为秦国的附属国,但在此之前,他们已将上党郡送给了赵国,显然是别有用心,心怀叵测。”
吕不韦这话一出口,大殿两旁的大臣们纷纷露出惊讶之色,彼此对视后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韩王安将上党郡送给赵国,显然是有意投靠赵国。\"
\"韩国如今已是秦国的附庸之国,如果让其他国家掌控上党郡,岂不是让人觉得秦国畏惧他们?\"
\"这韩王安实在狡猾,幸好有王翦将军率领大军,否则不知会有多少将士因此丧命。\"
\"确实如此,一旦韩国成为秦国的附庸,韩王安必定无法再担任韩国的君主。\"
文官们的讨论越发激烈,武官们则已咬牙切齿,双眼冒火,恨不得立刻冲进韩国,砍断韩王安的首级。
他们的情绪被激发到了极致,仿佛只要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向敌阵。
然而,就在此时,嬴政伸出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
他的动作沉稳而坚定,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喧闹的朝堂瞬间恢复了平静。
嬴政的眼神深邃而犀利,扫视过整个大殿内的大臣。
他的目光如炬,似乎能穿透每个人的内心,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吕不韦身上,淡淡地说道:“既然文信侯对战场如此关注,不如从府库中拿出些许粮草,以支援边疆的战士们。”这句话看似平淡无奇,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让人深思。
嬴政的话语中透露出他对吕不韦的不满和质疑。
吕不韦作为秦国的重要官员,应该为国家的利益着想,但他的行为却让嬴政感到失望。
同时,嬴政也通过这句话向其他大臣表明自己的立场,强调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国家的利益。
嬴政并未因为此事扰乱思绪,此刻的他清楚知道韩国虽然兵力孱弱,却架不住此刻的他们缺少粮草,没办法消灭两个国家。
他的目光越过朝堂,投向远方,心中已经开始筹划下一步的战略。
他深知战争的残酷性,也明白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障国家的安全。
因此,他决定采取更为果断的措施,加强军事力量的建设,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只不过当前更为重要的是。
垂眸看着下方的吕不韦,嬴政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从赵姬宫中听到的声响,不禁紧握拳头,紧闭双眼,心中暗自思忖:若有可能,真想让吕不韦就此消失,但眼下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思来想去,只能暂且让对方放点血,以解心头之恨。
吕不韦见此情形,赶忙低头拱手作揖道:“天下,并非某一个人的天下,而是所有人的天下。既然陛下有所需要,我自当竭尽全力筹备粮草,确保将士们无后顾之忧。”
嬴政的视线始终落在吕不韦身上,听闻此番话语,他面色稍缓,嗓音淡淡道:“文信侯不愧是朕的启蒙之师,有了你的助力,实乃秦国之幸事。”
眼见陛下眼中唯有吕不韦一人,甚至对其宠溺有加,其他朝臣纷纷自告奋勇,表示愿意倾尽全力,为秦国的繁荣富强而奋斗。
众人顶着嬴政那饱含深意的目光,齐声高呼:“愿为秦国效力!”
这阵阵呼声回荡在朝堂之上,仿佛一阵清风拂过每个人的心间,让人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归属感和使命感。
宫门口。
王陵一脸倦容地站在那里,眼神疲惫不堪,他注视着试图进入王宫的宋晚雪,再次开口劝道:“宋姑娘,这里有规定,只有朝中大臣或他们的子女,在内室的引领下才能够进入王宫,你还是不要难为这两位小兄弟了。”
两名侍卫听后,满脸感激地望向王陵。
宋晚雪却毫无表情地回应道:“那你应该可以进去吧?”
王陵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
宋晚雪立刻露出笑容,像好兄弟一样搂住对方,热情地说:“既然这样,陵大哥你带我进去就好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王陵大吃一惊,吓得连连后退几步,连忙摆手道:“宋大妹子,我还没娶妻生子呢,你可别坏了我的名声啊!”
宋晚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她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家伙真是想得太多了吧!”随后,她不耐烦地说道:“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既然你已经叫我大妹子了,难道连帮妹妹一个小忙都不愿意吗?虽然咱俩长得不太像,但我们毕竟也算亲(兄妹)呀!”
王陵还想继续推脱,然而宋晚雪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威胁道:“如果你不带我进去,我可就要大喊非礼啦,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那两名侍卫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们瞪大了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瓜吃得可真香啊!
王陵一脸无奈,只能顶着那两名侍卫看好戏的眼神,硬着头皮走到门口。
幸运的是,两名侍卫并没有为难他。
毕竟这个女人居然知道王上的大名,还与赵高大人相识,而忠心耿耿的王陵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危害陛下的行为。
进入王宫后,王陵将宋晚雪带到一处宫殿前,便准备离开。
宋晚雪急忙拉住他,问道:“陵大哥,你知道嬴政住在哪里吗?”
王陵摇摇头,“王上的住所不是谁都能知道的,唯有服侍王上的赵高能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