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导游兄声音的瞬间,可能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安全了,我整个人突然就像虚脱了一样。
腿也开始抖了,身上也冷了起来,心慌的厉害,我被导游兄半拖着离开了院门附近。
走到旁边靠近小树林的地方,导游兄刚松开手,我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听到导游兄在问我没有没受伤,我摇摇头,没说话,总觉得现在脑子里有点乱。
可能是之前太过紧张了,导致精神压力过大,
我在原地发了一会呆什么都没去想后感觉好多了。
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一伙人押着大叔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隐约中,我好似听到到了一阵清脆的铃声,
也是这若有若无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大叔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嘶吼挣扎!
看到这一幕,秉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想法,
我随便揉了两下腿,起身向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看到里面除了导游兄外,还有五个村民,他们都年龄偏大。
我上前问道:“这个大叔他没事吧?”
我看到那几位村民叔叔先是对我笑了笑,又摇头,
然后开始和导游兄说起了那些应该是方言的话。
几个人还时不时的看着我,眼里是藏不住的好奇。
没过一会儿,他们将导游兄推出了人群,挥手朝我俩告别。
看着走远的人群,我问导游兄要不要去帮忙?
导游兄反过来问我是不是想看点什么?
我笑了笑,没做解释。
有时候,解释多了反而显得心虚!
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导游兄一言不发,带着我回到了院子里面。
随着院灯的亮起,看着残破的房门,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很难想象,它是被人赤手空拳给拆散的。
“你受伤了?”
“嗯,什么?”
导游兄抬起我右手的胳膊,在袖口下面有一条淡淡的血迹延伸出来。
也是在看到血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疼痛,我心想,真特喵神奇。
看着导游兄皱眉头紧皱,我知道他应该是嫌麻烦了。
我咬牙忍住想动手的冲动,心想,还敢皱眉?
这要不是在副本里,我多少要给你两拳,还要骂个过瘾。
“我出去一下,你等我回来……还是算了,你跟我来。”
导游兄说着就走了出去,快到院门口时,他看我还愣在原地,又催促道,“跟上。”
烦啊!我心说他就不能客气一点吗?我可是伤员病号啊!
他语气不凉嗖嗖的不行吗?
看着前面的背影,我不由哀叹,那个笑的阳光明媚的好人导游兄彻底没了。
跟着导游兄左拐右拐走了一会儿,终于,他在一户家门口停了下来。
之后,他开始打电话,说了一堆,我头都听大了也听不懂的方言。
没过多久,从门缝透出了光亮,接着有脚步声传来。
大门打开,里面的人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导游兄,我像一只呆头鹅站在一旁,听他俩交谈。
和导游兄回到养老院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当导游兄表示要帮我处理伤口时,我才发现,那个带回来的袋子里面都是处理外伤的医用药品。
啧,我心里瞬间有点舒服了,觉得导游兄还是有点良心的。
看到胳膊上的伤口的那刻,我被吓了一跳,一条快接近十寸长的伤口,血肉模糊。
惊吓过后,我又有点窃喜。只觉自己出息了,伤的这么惨,居然还能和大叔拉扯那么长时间。
导游兄认真的检查后,告诉我,伤的不重,都是皮外伤!
他处理伤口的速度很快,就是一点也不温柔,好几次疼得我差点喊出声来。
和导游兄来到他的房间后,我一眼就看到了炕上被叠成豆腐块得被子。
这让我想起了村长说过的话,导游兄是当兵的。
我心下好奇,难道这个小世界的军队也要求“豆腐块”?
原本想问问来着,可导游兄不给机会,一句“睡觉”把我的问题堵了回来。
这个房间布局和我之前住的那间一样,只是没有烤箱,里面有点冷,好在炕依旧是暖哄哄的。
黑暗中,我躺在炕上手脚有点僵,整个人毫无睡意。
毕竟,身边躺着一个人有一点点熟悉的陌生人。
万一睡着了,导游兄也变成大叔那样,我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
“赵怀信,离开吧!明天我送你回去。”导游兄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传来。
“不行!”我心下一惊直接吼了出来。
暗道,导游兄啊!你我无冤无仇,何故害我性命?
当即解释道:“础哥,我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乱来的。
后面的时间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一起去,一定不给你添麻烦!
我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必须留下来。”
说完之后,我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下文。
转头看向导游兄的位置,结果,听到了轻轻的鼾声。
这一刻,突然很想踹他一脚!我特喵又被他耍了。
他一定在试探什么东西!
摸了摸有点疼的胳膊,我的理智告诉我,现在有伤在身,不宜多动!
心中憋着气,我是越想越难受,连闭目养神都做不到,总觉得不能就这样算了。
月光照的房间里很亮,我开始凶狠的盯着导游兄,就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反正我是不能睡的,把他“看醒了”我血赚,“看不醒”,我也没什么损失。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我看到导游兄眼皮动了一下。
“嘶……嘶……”
为防万一,我干叫了两声,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看他的。
“怎么了,伤口疼?”
“没事,就是不小心压到了。”我带着歉意说道:“吵醒你了嘛?对不起!”
“哎……”导游兄突然长叹一声:“赵怀信,你不怕吗?”
我感觉导游兄有点反常,心说这是愧疚了?还是想劝我离开?
猜不准他的意思,又害怕钻了他的套子,
我想了一下,说到:“再有下一次我也不怕,但前提是你别锁门!”
“你为什么不怕?”导游兄又问道。
“他当时没有攻击我,而且你不也来了吗?”
导游兄像是有点不信我的说辞,继续问道:“是吗?他没攻击你?”
我心里一下子就火了,想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好像我没被攻击这事让他挺不满意的。
可是,还没等我说出口,就听到他说到:“可我不一样!呵呵!”
等我回味过话里的意思的时候,导游兄已经压了下来,看着他血红的双眼,我心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明明我俩一直在说话!我一直有注意的。
躺平状态的我被他压在身下,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他一只手很轻松抓住了我的两只手,笑的很扎眼。
心底暗自“呸……”了一声,我开始用力想挣脱出去。
不料,他另一只手拽着我头发,迫使我露出侧颈,毫无预兆的咬了上来。
我的脑海里恍惚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浓重的血腥味和吞咽声一起传来后,我才感觉到疼痛!
很疼!
很快我开始呼吸困难,心说不知道我会死于被咬,还失血过多。
这样死去真不划算,按理说,有规则存在,他不应该对我动手。
就像那个大叔,我和他玩了两个小时的“问答游戏”,他都没直接动手。
我的眼前慢慢变黑,我知道自己要无了,这次毫无生路了。
心中故作轻松的想着,不知道能不能“撑死”导游兄。
看着近在眼前的胳膊,啧,比我的粗,看着也比我的有力多了,难怪我两只干不过人家一条。
迷茫之际,也不知道哪冒出来了“以咬还咬”的想法,
我用力伸脖子,对着那条近在咫尺的胳膊咬了过去。
心里暗暗发狠,老子头发不能被白扯……血也不能白喝!
我清晰的感觉到了我的脖子上的的肉被拉扯又快速断开。
“疼……救命!救命!救命!”我的脑海中开始拼命的嘶喊。
无声的喊叫好似转移了部分疼痛,余下的疼痛又激起了我的凶性,顿时觉得自己现在浑身充满了力气!
趁此机会,我一鼓作气,终于咬到了!
随后,我用力的撕咬起来,试图用这种方法减轻我的疼痛。
突然,一只手掐在我的脸颊两侧,力气很大,我立即被迫张开了嘴。
暗叹一声,“可惜了”,我还没咬几口。不对,我心想这样一算不就多出了一只手吗?
我的手依旧被控制着,头发也被拉扯着,所以,我脸上这只手是哪来的?
被窝里不可能有第三人!难道导游兄的异常其实是形体异常?
可是,现在这些也不重要了!我要没了,这是事实。
反咬事件失败后,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四周也好像安静了下来,我心下明了,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我真的要无了,这次再也不会有系统救我了。
我想给老大和统子道个别,可惜,脸上的手依旧存在,我说不话,也做不出任何表情。
或许,我想刚才自己不应该想着去反咬一条胳膊,
应该先道别的,毕竟它俩都在看着。
还有那么一瞬,我有点想知道,如果导游兄现在能清醒过来,
看到我被他自己咬死了,他会有什么反应?
等等,我刚才在想什么?我……是什么……
“赵怀信”
我是齐云,但我听有人在我耳边叫“赵怀信”!
副本?我在副本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