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看着乌泱乌泱的人群顿时皱起了眉头。
十几秒之后,两伙人隔着煤矿大门碰面。
“海刚,啥意思啊?东升矿现在你做主了呗?”大春儿站在最前边皱眉问道。
“你有事儿说事,别整没用的!”付海刚手里拄着镐把沉声回道。
“行,葛继林葛总让我过来的,你把门儿打开,我要进去拉煤!好不好使?”大春瞪着眼睛说道。
“艹,他好使个Jb,你回去告诉葛老二,想拿煤矿,让他去法院打官司,打输了我们认,他要是想玩儿点社会上的手段,他想咋来,我随时接待!”
“付海刚,你他妈也太狂了,我再问你一遍,开不开门?再不开门我他妈就闯过去!”大春皱眉骂道。
听大春这么说,他后面的人全都往前挤,没有一个虚的。
“呵呵,兄弟们,这帮b养的要闯矿,咱们怎么办?”付海刚举起镐把冲着后面黑压压的人群问道。
“怼躺他!怼躺他……”后面的人群山呼海啸的吼道。
“艹尼玛,外面的人给我听着,你们我谁都不认识,大门为线,谁敢过线,就地干倒!”付海刚单手插兜,声若洪钟的吼道。
“艹尼玛,滚,这儿他妈不认什么葛总,只认赵总!”
“装什么b,我看谁敢过来!”
付海刚话音落,后面的人纷纷气势十足的跟着骂道。
场面瞬间紧张起来。
大春恶狠狠的盯着付海刚看了几秒,随后点着头道:“行,你等一会儿我进去的!”
大春说着退出人群,拿起电话打给了葛继林。
嘟嘟嘟……嘟嘟嘟。
“喂,大春!”
“二哥,我过来了,他们早有准备,付海刚带了一百多人在这呢!你一句话,我带人干进去!”大春冲着电话非常义气的说道。
电话那边顿时沉默,几秒钟后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你等我两分钟!”
不一会儿,正在一家酒店包房里打麻将的东升煤矿大股东赵正洪接到了葛继林的电话。
“喂,继林,有事儿啊?二万!”赵正洪笑呵呵的对着电话说道。
“赵正洪,你啥意思啊?我的人连进矿的资格都没有了呗?你就这么急着想把我踢出去?”葛继林话语阴冷的问道。
“呵呵,继林,你要是这么说,咱俩就好好唠唠……”赵正洪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你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今天我的人能不能进矿?”葛继林不耐烦的打断道。
“不能!”赵正洪没有丝毫犹豫的回道。
“行,那你听好了,我曹尼玛,咱俩从这儿就算开始了!”
“啪”葛继林挂断电话之后,直接把电话摔了出去。
“谁啊?老葛啊?”赵正洪旁边的朋友问道。
“呵呵,对呗!”
“他说啥啊?”朋友问道。
“他说艹我妈!”赵正洪笑着说道。
朋友一愣!
“你俩之前多好啊,能好好说还是好好说吧。”朋友劝了一句。
“我也想好好说,呵呵,再说吧!”
五分钟之后,大春带着他的人在一片骂声中撤退。
“卧槽,这帮人要是怼起来,今儿晚上必出大事儿!”蒋新泽松了一口气道。
“呵呵,你看着吧,这事儿不算完,肯定还得有后续!”涛叔嘴里叼着烟说了一句,随后转身就往宿舍走去。
蒋新泽抬头看了一眼涛叔,也跟了上去。
从认识涛叔一直到现在也过去很长时间了,蒋新泽现在对他越来越好奇。
蒋新泽不是初出茅庐的野小子,也不是什么文化也没有的社会混子。
相反,他之前是刑警,是国家公职人员,这些人都是人精一样的存在,平时接触的人也都是水平比较高的人,所以别的没练出来,眼界肯定是有的。
他跟涛叔在一起这么多天学到了很多,涛叔对很多事情都看的很透,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用结果验证着自己的眼光。
他现在非常好奇涛叔之前是干啥的,但是往这上面引了几次,涛叔都避开了,似乎不是很想说,他也就没继续追着问。
眨眼间,一个礼拜过去了,这天,蒋新泽下班回家后刚到家,就看老三菜馆门口停着一台黑色的斯巴鲁越野车。
这种车在这个年代的J市看着还是很乍眼的,蒋新泽多看了几眼。
一进屋,只见张健和徐克在屋里已经喝上了。
“大儿子,先吃,菜儿不够就跟干爹说,干爹再给你炒!”蒋老三站在厨房门口挺高兴的冲着张健说道。
“好嘞干爹,我干爹这手艺,照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也不差啥了!”张健大口的搂着猪耳朵说道。
“叔,这菜儿整的硬!”徐克尝了几口菜,也竖起了大拇指道。
“艹,我都不咋使唤老头,倒给你方便完了是吗?”蒋新泽拍了拍身上的寒气儿笑着说道。
“哎呀,你回来了哥?快坐!”张健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
“你俩咋回来了呢?这主意也太正了。”蒋新泽看着俩人一声不吭的就回来了,有点儿担心的问道。
“这都十多天了,我们看杨俊也没啥动作,那我们还躲啥啊?这么躲没个头,然后就回来了呗!”徐克给蒋新泽倒了一杯酒说道。
“最主要的是啥?是农村现在太原始了,这个娱乐项目太单一,咔咔就是赌,俺俩还都不爱赌,实在待不住了,给我脑袋都憋出包了。”张健看着没少受折磨的说道。
“行吧,回来就回来吧!”蒋新泽举杯跟徐克干了一个。
“吱嘎!”门被推开,刘小波和张可新推门走了进来。
“卧槽,你俩啥时候回来的?咋没动静呢?”刘小波惊讶道。
“我说我刚进屋你信吗?”蒋新泽无奈的说道。
“我信个得儿!”刘小波笑着说完,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直接去吧台拿了两套餐具。
蒋新泽等人也客气的跟张可新打了声招呼。
在座的人都能感受的出来,张可新非常想融入他们,甚至有的时候说话都有点舔着说,姿态摆的非常低。
但是他越这样,跟众人的关系反而越生疏了,总感觉他们之间就是差点啥,始终做不到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