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夏有些狼狈地从地上起身。
没想到,血盟的杀手,居然如此简单地就被那个男人给解决了。
是冒险者吗?
实力强大,而且面相还那么年轻……
兰夏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打量着夏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莉亚娜翻下了马车,绕过了兰夏,来到了爱蕾莎的面前。
少女依旧趴在地上,脸色惨白地捂着大腿。
“忍一下。”莉亚娜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随后,从爱蕾莎的大腿中挑出一颗拇指长的石子。
“啊!”爱蕾莎又发出一声惨叫。
石头如子弹一般深深嵌在血肉之中,难怪她站都站不起来。
取出石头子之后,莉亚娜的手中冒出一道绿光,血肉模糊的伤口开始迅速长出肉芽,快速愈合。
爱蕾莎屏住呼吸,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伤口处传来一阵的搔痒。
最终,狰狞的伤口处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好了,这几天注意不要剧烈运动,不然新生的血肉比较脆弱,可能会裂开。”莉亚娜取出手帕擦拭着自己手中的血迹,对着爱蕾莎说道。
“谢……谢谢您。”爱蕾莎的脸色依旧苍白,不过依旧有了一丝血色,惹人怜惜,“不过……您为什么要救我?”
“瞧你这话说的。”莉亚娜甩了甩长发,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看到可爱迷人的姑娘受伤,肯定会出手相助的。”
爱蕾莎微微失神。
她自然也没有看到,莉亚娜的右手紧紧握住左手的手腕,让其没有去伸手挑逗爱蕾莎的下巴。
现在已经有戴莉安了,还在追求莫丽妮,可不能在外面沾花惹草。
“我……我是爱蕾莎·诺曼,诺曼家族的家主,感谢几位的出手相助。”爱蕾莎起身,慌慌张张地对着夏伦行礼。
“我们只是路过。”夏伦淡淡留下一句,牵着艾娜的手,便打算回到马车上。
莉亚娜见状,也打算跟着离去。
“请等一下,几位冒险者大人。”兰夏喊住了夏伦他们,“前面就是约诺城了,是诺曼家族的领地……如果几位不嫌弃的,来我们的庄园做客如何?”
莉亚娜笑嘻嘻地戳了戳夏伦,她的意图很明显。
又能白吃白喝了。
身为冒险者,也是该省省该花花……他们能够为自己的装备一掷千金,同样也会为打赌输掉的几杯精酿啤酒肉痛不已。
夏伦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身为一个合格的队长,照顾团队里成员的情绪也是很重要的。
……
约诺城并不是什么出名的城市。
非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约诺城的北边靠着一座连绵的矿脉,盛产各种的稀有矿石和金属。
而那座矿脉,是诺曼家族的资产,所以诺曼家族的地位在约诺城自然也超乎寻常,毕竟所有的矿工都指望着他们吃饭。
爱蕾莎的父亲,也就是诺曼家族的上一任家主,年轻的时候曾外出留学,在大学中学习了不少地质相关的知识。
回来之后,他又投身于矿脉的开发,很受矿工们的爱戴,甚至会不顾危险亲自下矿洞。
十二年前,在爱蕾莎三岁的生日那天,因为矿洞的塌方,爱蕾莎永远地失去了她的父亲。
爱蕾莎的母亲紧跟着父亲自杀了,而诺曼家的血统,只余下爱蕾莎一人,由她的祖母兰夏抚养长大。
从小到大,爱蕾莎对自己的祖母都又敬又怕。
“听好了,爱蕾莎,你肩负着将诺曼的血脉延续下去的使命……”
这是祖母最常说的话。
在爱蕾莎十三岁的时候,兰夏祖母就开始为她物色合适的夫婿了,只不过始终没有能令祖母满意的。
而现在……
“爱蕾莎,今天晚上,你想办法和那位夏伦先生发生关系,得到他的种子。”
马车内,兰夏对爱蕾莎柔声道。
“祖母……您在说什么?”爱蕾莎的脸色微微一白,“我才刚刚认识他!”
“这是为你好,爱蕾莎。”兰夏看了一眼前方夏伦的背影,“实力强大,年轻,英俊……你和他肯定能诞生下完美的子嗣。”
爱蕾莎摇了摇头:“祖母,我不想……”
“这样优秀的男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听话,爱蕾莎,诺曼家族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了!”兰夏的目光变得严厉,“我含辛茹苦将你养这么大,都是为了让家族能够传承下去,你不能这么自私。”
爱蕾莎沉默了。
她知道,祖母兰夏生下她的父亲之后,就因为一些意外,丧失了生育能力……没能为家族开枝散叶,一直是她最大的遗憾。
而她的父母又英年早逝。
“那……那如果,夏伦先生他不同意呢?”爱蕾莎紧咬着嘴唇问道,“他和那位银发女士的关系很亲密……”
“呵,他和那个女精灵的关系看上去也不错。”兰夏不屑道,“带着三个女孩出来历练的男人,能是什么样的家伙?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只要你稍稍主动表明意愿,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扑倒。”
兰夏又看了一眼爱蕾莎,虽然年纪尚小,但身段也已经发育得玲珑有致,面相还透着些许青涩,不过也已经展露出十足的魅力。
“祖母看人很准的,那个叫夏伦的家伙,这么年轻却有着这样的实力,肯定不会简单,说不定是什么隐世家族出来的大少爷,而且他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以后也不会亏待你的……爱蕾莎,这次你听我的,你以后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兰夏摸着爱蕾莎的脑袋,眼中满满的慈爱。
爱蕾莎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真是个乖孩子。”
兰夏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爱蕾莎并不觉得和蔼可亲,反倒有些毛骨悚然。
“今天晚上……我会帮你创造机会,把他身边的三个女人支开的,然后……”
兰夏凑到了爱蕾莎的耳边,细细地低语了些什么。
爱蕾莎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说不上是害羞还是屈辱,或者是不甘。
但最终,爱蕾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