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诚毫不意外的,又把萧凛安和裴天翼带走了。
眼看就要过年了,还不让他俩消停。
莫文钰也不知道,宋令诚和萧凛安有什么仇怨,反正就是想把萧凛安,发配的离他们远远的。
莫文钰又难得的,自在逍遥了起来,她一个人,易容成男子去听书。
还是上次那个听书的地方,又把上次的那个小二叫来。
向他好好打听一下,这个谢家七子的详细情况,看他都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酌情看看,她需不需要替天行道。
果然,银子舍得出,消息就打听的全。
谢家七子,谢子瀚,名字倒是取的好听。
他是谢家老家主,快五十才得来的么儿子,最受宠的妩媚妾室,生的最小的儿子。
含在嘴里,捧在手心,精心呵护长大的。
老话说得好,棍棒出孝子,娇养无义儿。
这个谢子瀚,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又因为,老家主现在年事已高,传家主之位给他的嫡子,大儿子谢子瑜。
谢子瑜不是不知道,谢子瀚做的那些事,但是因为父亲年事已高,不想让他的那些烂事惊动父亲,气坏了身体。
又因为,谢子瀚毕竟是庶子,将来父亲仙逝,也必会把他分出去单过,所以不想同谢子瀚斤斤计较。
事情的大概,莫文钰也听得个七七八八,她还详细的打听到了,几个受害人的住处。
她决定晚上出来,夜探谢府,听完书找个地方吃个饭,磨蹭到夜幕降临。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决定先回自己的院子,她害怕宋令诚会留下暗卫,暗中保护自己。
也不怪她多心,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自己的秘密,自己守护。
歪打正着,宋令诚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留下了宋二暗中保护她的。
宋二见她熄灯睡觉后,在树上眯着眼睛打起盹来。
莫文钰等了半晌,竖起耳朵听了一会,觉得自己的院子静悄悄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身上赫然穿着一身夜行衣,易容的脸根本就没有洗去。
她悄悄摸摸的翻窗,闪身进入空间,按着小二给她的地址,来到了谢府的上方。
谢家果然是百年氏族,府邸坐落在最好的地段,既不远离繁华,又有着该有的幽静。
整个一个宽阔的巷子,就住着他们这一户人家。
谢府很大,莫文钰从空间闪身出来,降落到一个屋顶上。
正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寻找,从何处入手?
就听见一个小厮的声音响起:“七公子,柳姨娘请你回来后,就到老家主那去一趟。”
“我娘现在,还在父亲那里?”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柳姨娘也在,就是柳姨娘和老家主说起,公子最近学习刻苦,老家主估计要考教一番。”小厮讨好的跟在后面,把他知道的信息一股脑的往外倒。
“知道了,以后给我盯着点儿,少不了你的好处。”一个嚣张的声音,得意志满的敲打着小厮。
“哎呦,我的爷,我的七爷,奴才哪敢不尽心啊!我的忠心……”
莫文钰听着他们俩的对话。
心想: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蹑手蹑脚的,跟在他俩的后面,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阔气的院子。
他俩进去,莫文钰进入空间,来到院子的房顶,找个合适位置,闪身出了空间,轻手轻脚地掀开一块瓦片。
内室里,雕花刻纹质量上乘的红木床上,躺靠着一个老人,看样子就是这谢家的老家主了。
床沿上,坐着一个长像年轻,打扮妖娆的女子,估计就是这谢家家主的宠妾,谢子瀚的娘。
柳姨娘正芊芊玉手端着一碗汤羹,纤长白皙的手指拿着汤勺,正往老家主的嘴里送去,看见进来的人,眼睛一亮:“瀚儿,快来你父亲旁边坐着,你父亲刚才还在提及你。”
柳姨娘不动声色的,递给谢子瀚一个眼神。
谢子瀚立刻领会,一脸恭敬的走到老家主的旁边:“父亲安好,让孩儿伺候您吧!”
老家主慈祥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出声阻止:“瀚儿,孝心了,不必了,让你姨娘伺候我即可,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谢子瀚乖巧的跪在塌边,目光坚定的望向老家主,握住老家主苍老干瘪的手掌:“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们学子互相参加诗会,多有应酬,没来父亲面前尽孝,是孩儿不孝。”
老家主笑的眉眼绽开,示意他的贴身老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匣子。
老家主从匣子里,拿出厚厚的一沓银票,塞进他的手里:“瀚儿,花钱不必拘谨,你也说了快近年关,需要打点师生的地方还比较多,如有难处来找父亲。”
柳姨娘装作贤惠的模样,面露急色:“老爷不可如此,你如此偏爱瀚儿,让他几位哥哥知道,瀚儿如何自处。”
谢子瀚听见此话,也装作退让:“父亲,这不合礼数。”
老家主板起脸,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谁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数你年岁最小,既是偏袒又能偏护到几时呢?为父年岁也高了。”
他说完无奈的叹了口气。
柳姨娘把手中的汤碗,递给自己贴身丫鬟,示意下人都出去。
用棉帕细致的帮老家主,擦了擦嘴角,然后正了正脸色,妩媚的脸蛋添上一抹笑意。
纤细的手指拂着,老家主的前胸:“老爷,看你说的什么话,妾身和瀚儿还要依仗你,才能活的下去。”
说完把头贴在他的胸口,搂着他的脖颈。
谢子瀚有眼色的退出了内室,关上房门。
莫文钰透过洞口,看见柳姨娘噘着红艳艳的小嘴,在老家主脸上,嘴上,亲了起来,下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
莫文钰呲牙咧嘴的直摇头,放好瓦片,紧紧跟上谢子瀚。
紧跟着谢子瀚,走了好一会儿。
只见谢子瀚进了一个院子,来到他自己的卧房,几个丫鬟,有眼力劲儿的帮他宽衣,送来温水让他洗漱。
最后,直到一个丫鬟,抱着他的脚,把上面的水都擦干,才依次离去。
莫文钰掀开瓦片,看了半响,这谢家公子好大的阵仗,洗漱一番都需要五六个丫鬟伺候,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
人都走了干净,谢子瀚烦闷的出声:“王桂,你个狗东西,上次死活拉着我,不让我打那个,惊了本少爷马匹的人,说什么上面来了钦差大臣,我问你,钦差大臣有没有走啊?老子都憋出病了,天天和缩头乌龟一样,还要我忍多久?”
一个小厮慌忙跪在地上:“公子,还需忍耐一些时日,上次大爷,特意差人来敲打一番,让大家都警醒着点,不要给谢家惹麻烦。”
小厮的声音越说越小。
“他算个屁呀,要不是因为生的早,又是从嫡母的肚子里爬出来,这家主也不一定就是他的。”谢子瀚气急败坏的嚷道。
“平日里找他支些银钱,推三阻四,好像这谢家都是他的一样。”说完拿出衣袖里的银票抖了抖,“老子不还照样有,大把的银子花着。”
“我不管,上次让你弄的姑娘,你事儿办的怎么样?我可是夸下海口,别让我在其他几个公子哥的面前,丢了脸面。”谢子瀚声音冷冷的,眼中透着寒刃。
小厮对上他的眼神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爷,我的亲爷爷,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过完年,街市上有大热闹的时候,那时候也好下手啊,到时候,就是丢上十几个姑娘,别人也以为是拐子拐走的,怀疑不到旁的身上,咱也能撇得干干净净不是。”
谢子瀚一脚踹上他的胸膛:“去你的,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孙子,窝窝囊囊的,别院的地下牢房建好了没有?”
小厮谄媚的呲着牙,抱着他的腿,怕他再踹上自己:“爷,都修好了,保管让她们在那里,待的神不知鬼不觉。”
谢子瀚阴恻恻的笑着,戏谑冰凉的声音,从小厮的头顶上方传来:“以前都是明着抢,没什么意思。
还容易惊动家里,尽受些谢子瑜那不必要的气,不过是玩些女人,又没有说不纳她们,还投湖自尽。
有的不过是玩过了头,自己不中用,死啦!
这都算到我头上!
以后咱们就偷偷的来,玩够了,玩残了,即便玩死了,野地里一埋谁又知道呢?哈哈哈哈……”
小厮舔着脸,附和着笑了起来。
莫文钰听完此话,现在就想下去弄死他,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计划好一切,让该报仇的人,自己亲手报仇才痛快。
莫文钰不动声色的离开谢府,找到小二提供的那几家受害者的家人。
踩了踩点,认了下门。
悄无声息的回到到自己的院子,卸下伪装,把夜行衣换下放进空间里,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