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意调动萧家势力,并在悄无声息间支开家主,让老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京都的——”
萧储义眯起眼,目光如刀锋般冷冽地落在陆之缦身上,声音低沉而森寒:“除了这个女人,还能有谁?!”
萧储义心知肚明,虽说如今老爷子不在京都,但萧承晏孤身一人,即便学过一些防身术,在两批人马的围追堵截下,又如何能逃脱?
既然萧承晏凶多吉少,而老爷子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日后想要插手,一切也已尘埃落定。如今,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编织蛊惑人心的故事,操控全局。
会议室顿时一片哗然,众人脸色大变。
“不……不可能吧?!”
“可如果萧储义所言属实,那这份股权转让书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那个女人的阴谋?”
“若真如此,她未免也太胆大妄为了!不仅如此,心肠竟如此歹毒!”
“难怪让家主或老爷子出席会议这等小事,她却摆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
萧逸风猛地抬手,一掌狠狠拍在桌上,怒声震天,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陆之缦。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设下的陷阱!老爷子和家主,全都被她暗算了!”
陆之缦脸色苍白,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停地摇头,声音里透着慌乱与无助:“不……不是的……我没有……萧爷爷只是去海城散心,很快就会回来……阿晏……阿晏出事……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
萧逸风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眉头紧锁,语气凌厉地逼问:“若真如你所说,那你为何一直隐瞒?在你眼里,这些股份竟比家主的安危更重要?”
“我……”陆之缦张了张口,却顿住了,一时竟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那个戴眼镜、神情沉稳的男人开口质疑:“但无论是老爷子还是家主,都曾明确表示,由夫人暂时管理萧氏集团……她为何还要这么做?”
“因为——”
萧储义站起身,大步越过陆之缦,径直走向会议桌主位,毫不客气地坐下,霸气十足地占据了象征权力的位置。
他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语气铿锵有力:“这份股权转让书,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所有人闻言一震,不敢置信地面面相觑。
萧储义眼神犀利,继续道:“准确来说,是陆之缦收买了家主身边的叶尘和祁言,特意伪造的。”
祁言的额角青筋暴起,双拳紧握,脸色铁青,声音咬牙切齿:“夫人是清白的!我和叶尘什么都没做!你别在这里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陆之缦死死咬住下唇,强压住翻涌的情绪,语气带着明显的警告:“萧储义,凡事讲究证据。你若再敢凭空污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萧储义嗤笑一声,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动作从容不迫,声音却没有一丝温度:“你要证据?好,我给你!”
话音刚落,会议室大门被人推开,几名下人被带了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那几人后,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深思。
这些下人都是在萧家老宅伺候多年的熟面孔,平日里总是在老爷子或萧承晏身边待命,许多在场的旁系家主曾在拜访老宅时见过他们。
此刻,这些人被萧储义带来,难道……他真掌握了关于嫡系的关键证据?
陆之缦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那几个下人,美眸中透出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原来,老宅里竟藏着这些眼线……既然如此,今天便该一并清除干净!
萧储义压下眼底阴谋得逞的喜悦,低声命令道:“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我们……”
几名下人眼中满是深深的恐惧与忌惮,嘴唇颤抖,似乎想开口,却迟迟不敢发声。
陆之缦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神情淡然,但眼底的寒意愈发明显。
那些本来只是想做做样子的下人,此刻被她狠戾的目光逼得背脊发凉,额间渗出冷汗,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萧储义察觉到他们的犹疑,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眼底却带着不屑。
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做作的痛心:“放心!只要如实说出你们看到的,没人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你们怎么样。”
这话一出,几名下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是,是!”
其中一名五十多岁的半秃男人率先站了出来,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开口:“我……我确实知道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