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泽听到陈芸亲口承认后,眼神骤然变冷,脸色阴沉。他没有再看陈芸一眼,而是径直转身向门外走去。片刻后,他拎着一个满脸慌乱的男人走了进来。
齐铭比陆天泽矮了一个头,身材瘦弱,此时正被陆天泽如同垃圾一般提在手中,毫无反抗之力。
“今天,我就送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有那个孽种,一起上路!”陆天泽的声音冰冷刺骨。
齐铭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一僵,脸上的惊愕逐渐被苦涩的平静取代。他强迫自己冷静,认命般地长叹一口气,随后转头看向陈芸和陆之文。他的目光复杂,既带着一丝哀伤,又似乎隐含几分解脱。
“无所谓了,”齐铭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自嘲,“最起码我们一家人可以死在一起。”
这都是什么鬼?!谁没活够想死啊?!
陆之文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安排。他的双手被紧紧绑住,只能疯狂地摇头。他试图发出声音,但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天泽!不要!”陈芸看到陆天泽步步紧逼,猛然挣脱齐铭试图抓住她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膝撞击地面时发出的闷响似乎传递出了她内心的绝望。
陈芸的声音凄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一切……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是齐铭,是他逼我的!你知道的,在他还是齐湛的时候,他就……”
她匍匐在地,紧紧抓住陆天泽的裤脚,哀求道:“还有之文!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齐铭的错!如果你想解恨,那就杀了他吧!但求你放过我们母子俩!”
这番话让齐铭浑身一震——他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毁掉了后半生,甚至把命都赔了进去。
齐铭不可置信地看向陈芸,声音沙哑:“小芸,你——”
陆天泽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没有一丝波动。陈芸那丑陋的嘴脸、齐铭的狼狈不堪、陆之文的无助和绝望,这一切在他看来就像是一场荒谬的闹剧。
原来,齐铭就是当年的齐湛!所有的谜团终于解开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转身走到桌边,拿起那把原本用于切订婚蛋糕的长刀,刀身在灯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他没有再说一句话,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刃精准无误地划过齐铭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齐铭的眼神骤然凝滞,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无力地瘫倒在地。
陈芸被这一幕吓得尖叫连连,整个人向后缩着,手脚并用地试图逃离这个修罗场。她哭喊着:“不要!天泽,之文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陆天泽面无表情地看着陈芸,紧握着沾血的长刀,鲜红的血液一滴滴地从刀尖滑落,发出令人心悸的滴答声。
“无辜?”陆天泽冷笑一声,“那他更不该活着!一个活着的孽种,反而让我觉得自己多么愚蠢。”
“不要!”陈芸扑向陆之文,拼命护住他,泪流满面地哀求,“天泽,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忍心——”
陆天泽大步上前,一把将陈芸拽开,狠狠将她甩到一旁。陈芸摔倒在地,撞上墙角,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却再也无力爬起。
陆天泽居高临下地看着无法动弹的陆之文,“你有什么遗言吗?”
此刻的陆之文,已经完全被恐惧吞噬,浑身僵硬地跪在那里。
“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是个废物!”陆天泽举起了长刀。
“不要!!!”陈芸声嘶力竭地尖叫,尽力爬向陆之文,试图挡住那致命的一击。
然而,刀锋依旧毫不留情地刺入了陆之文的胸膛。
“啊!”陆之文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呼,他低头看着鲜血从胸口缓缓流出,逐渐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最终向后倒下。
“之文!之文!”陈芸失控地爬到陆之文身旁,哭喊着将他的头紧紧抱在怀里。她的泪水与他的血水交织,滴落在地。
陆之文费力地抬起头,目光涣散地看着陈芸,声音微弱得几乎无法听见,“妈……妈……为什么……为什么……”
陈芸的心仿佛被撕裂,她不停地摇着头,却什么也做不了,“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害了你……之文,对不起……”
片刻后,陆之文的手无力地垂下,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
整个大厅陷入死寂,只有陈芸的哀嚎在空中回荡。陆天泽阴鸷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再次举起刀,直指陈芸,“一切快要结束,陆家的耻辱终于要被洗清。”
话音刚落,陆天泽突然感觉后脑一阵剧痛,随即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陆之缦对着出手的雇佣兵微微点头,扫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陆天泽,冷静地命令道:“把他和陈芸带走,分开关进阁楼。在我弄清楚一些事情之前,他们不能死。”
雇佣兵立刻行动,将昏迷的陆天泽拖起,然后转身将已经有些癫狂的陈芸粗暴地拖走。
大厅里只剩下空荡的回声与刺鼻的血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