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文仿佛早已预料到季长安的犹豫和动摇,他再次开口确认道:“你今天所面临的处境,萧承晏自然也是‘功不可没’。你真的不恨他吗?”
季长安的心跳一阵加速,脑海中浮现出萧承晏清隽淡漠的样子。她曾经是那么爱他,可他不仅不在意她,还为了另一个女人无视她,伤害她,背叛她。既如此,她又何必介意鱼死网破呢?
心如刀割的痛楚让她紧咬下唇,只是不断重复着:“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陆之文的声音冷静而诱惑,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你有机会翻盘,你也可以报仇,但你需要力量。而我,正好可以为你提供这种力量。”
季长安沉默片刻,内心的恨意与失落交织纠缠,推动着她走向不可回头的深渊。
陆之文顿了顿,低沉的笑声如同刺骨的寒风:“现在,只有我能给你一个机会,一次彻底摧毁萧承晏的机会。”他缓缓说道,“你听说过残梦蛊吗?”
季长安眉头微微一动,她曾在一些传闻中听说过这种可怕的蛊术,但从未深入了解过。
“残梦蛊?”她的声音带着疑惑,却也透出一丝无法忽视的渴望,“那是什么?
陆之文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残梦蛊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蛊虫,寄生在宿主体内,通过控制宿主的梦境,逐渐侵蚀他们的精神。”
季长安心中有些挣扎,她对这类邪术深感畏惧,但此刻,她也意识到自己已无路可退。所有的煎熬、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悲苦,她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她的语气变得更加沉稳:“我怎么知道,这东西不会反噬我自己?”
陆之文似乎早有准备,他解释道:“母蛊寄生在你身上,子蛊则寄生在萧承晏身上。它们的力量将相互牵引。这蛊虫不仅能制造恐怖的噩梦,还能让宿主的心灵感受到最深的痛苦。你可以让萧承晏体验他无法逃避的所有绝望。母蛊死去后,子蛊携带者将永远陷入沉睡,甚至可能陷入脑死亡。”
季长安的身体微微颤抖,萧承晏曾对自己做的事,说过的话,如同尖锐的刀刃,一点点割裂她的心。她闭上眼,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语气中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你说的这些,真的能做到?”
“当然。”陆之文的声音冷静如冰,“你只需要让我帮你,将母蛊寄生在你体内,再利用子蛊对萧承晏施加折磨。他将在无止境的梦境中,承受来自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季长安的心中既有一股莫名的兴奋,也有无法言喻的惶恐。她知道,一旦踏上这条路,可能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她无法控制自己对萧承晏的感情,也无法抑制内心深处那股想要彻底摧毁一切的冲动。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几乎带着挑衅的意味:“也就是说,在他的神智彻底被摧毁之后,我可以重塑他的认知?”
“正是如此。”陆之文的语气愈加低沉,“最终,当宿主的心灵被彻底摧毁时,残梦蛊将制造出一种迷失感,让宿主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心智逐渐崩溃,直至完全丧失自我。那时,萧承晏将成为只属于你一人的提线木偶。”
陆之文静静地等待,仿佛在观察她的反应:“季小姐,是否接受这份力量,完全取决于你内心的选择。”
季长安紧握着手机,缓缓吐出几个字:“好,我答应你。”
电话那头,陆之文轻笑一声,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很好,季小姐。你不会后悔的。”
挂断电话后,陆之文微微点头对陈芸示意,神情如常,但眼中却闪过一抹晦暗难测的光,“陆之缦会察觉到什么吗?”
陈芸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的声音低沉且充满自信:“陆之缦不过是知道苏婉清是个游医,却完全不知她也是个蛊师。我们必须充分利用这个信息差,才能将苏婉清那个女人死前留下的东西发挥到最佳效果!”
“陆之缦终归是个依附于萧承晏的女人,关键是我们如何打破这层表象。”陆之文冷冷地说道,“只要萧承晏一死,区区一个陆之缦,如何能与我争锋?”
陈芸点头,眼中露出几分阴毒:“没错,萧承晏一死,陆之缦根本无法与我们对抗。陆家和萧家,最终都会成为你的囊中之物。”她停顿片刻,接着道,“这场游戏,已经没有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