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澄谷山庄的门口,发生了一幕让人异常尴尬的场景。
“不让进?你什么意思?”陆天泽怒气冲冲地盯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保镖,脸色比锅底还要黑,“我说,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是谁?”
陈芸站在旁边,满脸怒气,坐在轮椅上的陆之文也咬紧牙关,气得浑身发抖。
为了大计,一家三口原本连陆之文的腿伤也未曾放在心上,硬是撑着来到了山庄,结果到了门口才发现,居然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这世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保镖用冷得像冰块的语气问道,他努力把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似乎要把陆天泽从头到脚扫描一遍,最后得出结论,“你们三位,我一个都不认识。”
“你…!”陆天泽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个有眼无珠的蠢货!”
活了大半辈子,陆天泽哪里受过这种气?无论去哪里,无论做什么,他都是被尊为座上宾的存在。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在门口被人拦下,像个小偷似的被质疑身份。
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大丑闻!
“我是陆天泽,陆之缦是我女儿。”陆天泽咬牙切齿,终于忍无可忍,自报家门,“顺便提一句,我可是你们萧总的岳父,难道还需要请柬?”
“哦,原来是这样!您是夫人的父亲啊!”保镖一听,表情瞬间大变,急忙给陆天泽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脸上写满了愧疚,“刚才真是对不住,属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陆先生!”
“既然如此,那你赶紧滚吧!”陆天泽冷笑着挥了挥手,眼神锐利如刀,“就凭你今天这态度,明天你就得走人。”
说话间,陆天泽理所当然地带着陈芸和陆之文朝里面走去。
“哎呀,等等!”保镖再次开口,语气并没有软化,反而更加坚定地拦住了他们,“抱歉啊,陆先生,您还是不能进去。”
保镖的态度不卑不亢,但语气里却透着一股“我就是不让你进去”的坚定,“萧总和我们夫人,也就是您女婿和您女儿,交代得很清楚,没有请柬,谁也进不去!”
陆天泽听了简直快气炸了!
逆女!她出生时就应该让他掐死!
居然敢在这种场合阻止他进门,简直是活腻了!
他深吸一口气,差点没气笑了,“今天我就偏要进去,怎么着?”
话音未落,陆天泽毫不犹豫地甩了一巴掌过去,动作干脆利落,仿佛从未做过比这更自然的事情。
可出乎意料的是,保镖居然愣是站在那里,生生接下了这一巴掌,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但他依旧平静地说道:“陆先生,我只是听令行事。就算您杀了我,也没用!”
陆天泽气得青筋暴起。他虽然气急败坏,但知道,这一巴掌虽然出了一口气,却完全无法解决问题。
要是在萧老爷子的寿宴上动手,特别是杀了萧承晏的人,他的下场可想而知,那就是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几个人的闹剧引起了宴会现场一些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回头看,却因光线和距离的原因,只当是一些无良媒体或者闲杂人等想要混进宴会,没人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毕竟,谁会在这种场合如此作死呢?
不过,隐约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猜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察觉到宴会厅方向传来的视线和低声的议论,陈芸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她本能地将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似是忍耐着什么巨大的怒火。
而陆之文,原本因腿伤苍白的脸此刻也变得阴沉可怖。他本应该以最好的状态在这些贵族名流面前露脸,优雅从容,成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没曾想,却在这种时刻沦为众人眼中的笑柄。
被人如此戏耍和排斥,几乎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陆之文心中愤怒难平,心底的屈辱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每一寸皮肤。
他暗暗发誓:“陆之缦,这辈子,我必与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