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承晏和陆之缦走出小巷时,街道上的夜色依旧浓重,偶尔驶过的汽车声与远处的霓虹灯光仿佛与刚才的事格格不入,周围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场暂时的幻觉,让人无法捉摸。
“今晚多亏你了。”陆之缦的声音轻柔,“不过,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萧承晏微微勾唇,目光深邃,像是穿透了黑暗的深渊。他沉默了几秒钟,突然转向陆之缦:“缦缦,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会从他们嘴里挖出策划这一切的人。”
陆之缦微微摇头,目光冷静而坚定,“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我想自己来。”
萧承晏的眉头微挑,似乎在衡量她的决心。最终,他轻叹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你要是坚持,那就一起吧。”
两人一起上了萧家的车,车子平稳地驶向庄园的方向。
进入庄园后,萧承晏带着陆之缦走向那座隐秘的阁楼。这一次,陆之缦的心境与之前的误闯变得完全不同了,整个人仿佛笼罩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光辉,又带着危险到极致的妖冶感。
阁楼的门沉重而古老,发出低沉的吱呀声。萧承晏没有停顿,径直带着陆之缦走了进去。
阁楼内部与外面宁静的夜色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陈旧木材和干涸血迹的味道,仿佛每一寸空间都承载着血色的过往。四周是各种厚重的书架,以及一些落满了灰尘的古董家具。中央的长桌上散落着未整理的文件和地图,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一个被遗忘的世界。
阁楼整体内的灯光很昏暗,光源主要来自于位于中央的一盏巨大的吊灯。
“他们都在里面。”萧承晏简短地说道,步伐稳健地朝其中一个房间走去。
陆之缦点了点头,抬步跟上。
房间里,三个被捆绑的男人跪在地上,神色惶恐,显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当萧承晏和陆之缦走近时,三人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但很快被恐惧所取代。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陆之缦的声音平静,但寒气却从每个字里渗透出来。
萧承晏站在他们面前,沉声说道:“我可以让他们吐出真相,也可以让他们永远闭嘴。选择权在你。”说罢,点燃了一支雪茄,轻轻吸了一口,目光始终没有从陆之缦身上移开。
陆之缦走向先前被自己砸晕的蓝衣男人。她步伐轻盈,神态平静,面容如寒玉般无瑕,但那股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却让空气瞬间变得紧张。
蓝衣男人原本因为轻视这个女人而心生不屑,但此刻,他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那种莫名的恐惧感越发强烈,仿佛陆之缦就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随时可能扑向自己。
陆之缦低头看着他,可蓝衣男人却不敢与她对视,身体微微发着抖。
随后,陆之缦的手轻轻伸出,纤细的指尖划过男人额头上的一缕被冷汗打湿的头发,那动作极其轻柔,却让男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犹如冰刀般的眼神在男人的面容上缓缓扫过,男人感觉自己的每一个肮脏想法都在她的注视下暴露无遗。
“是谁派你们来的?”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淡,夹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但这笑意不像是温柔的弯月,而是一把寒冷的利剑,透着彻底的决绝。
蓝衣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震,几乎无法承受她那深邃的目光,他的喉咙紧缩,话语卡在了胸口,最终艰难地挤出声音:“小贱人,要不是这个男人搅局…你以为你还活着?”
陆之缦的眼睛瞬间眯起,下一秒,她快速的拿过原本放在桌子边缘的一把小刀,利落的刺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一声惨叫,而陆之缦却站起身来,继续注视着他,冷冷地说道:“在你流血而死之前,别让我问第二遍。”
蓝衣男人的脸色惨白,强烈的痛苦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的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不甘。
“我...我说...”蓝衣男人终于咬牙切齿地吐出了几个字,“是...是海城沈家。是他们想要你永远消失。”
“是吗”,陆之缦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握着小刀的手却利落的划破了男人的脖颈。
男人的身体倒了下来,渐渐失焦的眼里带着不可置信的恐惧。
剩下跪着的两个男人,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原来她,才是他们真正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