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雷阵引出的地火。”
钱佩回复。
“你怎么知道?”
当朝一品果断追问。
钱佩一愣:尼玛,没想到在这被咬了一口……
调整了一下呼吸,钱佩回复:“小事而已,何必计较,况且当时本万众之主也在场。”
“万兄果然神通广大。”
金熊突然赞叹。
“帮内禁止拍马屁。”
高婉秋冷不丁来这么一句,然后清了清嗓子:“嗯、嗯,五雷阵怎么可能引来地火,你的话当真?”
“自然当真。”
钱佩很是正经。
“我也知晓此事,确实如此。”
当朝一品也佐证道。
“你也在场?”
高婉秋提高声调。
“这京城哪有隔夜的秘密,况且还出了这么大的事。”
当朝一品一如既往的高冷。
“也罢,那五雷阵是老夫送与钱佩小友的,是我那记名弟子的试验品,估计是哪里出了差错,也是可怜了钱佩小友,地火灼烧之痛非比寻常啊。”
高婉秋幽幽道。
哦………原来罪魁祸首在这……
钱佩恍然大悟,夕野白也真是大胆,这哪是试验品,这他么明显就是残次品啊。
“万众之主,钱佩那把夫子是哪来的?”
当朝一品又直奔主题。
“斧子?八品啊不,七品就用斧,想必此人你是个壮汉吧,哈哈哈。”
金熊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来了,同是武修,从经历来看钱佩绝对算是奇才。
“机缘。”
钱佩惜字如金,这事没法细说。
“随便用机缘糊弄一下,你这个消息可不值钱。”
当朝一品咄咄逼人。
“告诉你也无妨,是猥……帮主送的,只是这事知情者甚少,算是一条宝贵的消息,拿来跟你换元婴的信息有点瞎了。”
钱佩老神在在。
嗯???
闻言,高婉秋正在磨胭脂的手突然一顿。
“我……”
他刚要发言,突然就松开了手压。
钱佩没商量就直接甩锅,看来是这斧子来历确实说不清,此子确是有特殊机缘。
“帮主想说什么?”
一品天人追问。
这种八卦的机会肯定不能错过。
“附议。”
“附议。”
金熊和当朝一品果断跟。
“呃,附议。”
然后幽幽的,钱佩也跟了一句。
“没什么,确是老夫所赠。”
高婉秋悠然自若。
“哈,看来我们都不是青帮核心成员呢。”
一品天人很是来劲。
“帮主,你这么做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么?”
金熊有些气愤。
“肃静。”
高婉秋及时打断,事情不能这样发酵下去:“钱赔是我玄宗的朋友,此物当时是作为信物赠予小友,并非青帮之物,老夫还是分的清,诸位莫要口诛笔伐。”
高婉秋说完话,群里突然就寂静了。
等了一会儿,依然寂静。
“还有人吗?”
高婉秋试探问道,结果无人应答。
算啦,有些事是解释不清的……
高婉秋也不在意,随即意念一动,切换到单独传音模式:“你钱老夫一个人情。”
话是说给钱佩的。
“不是说好的互帮互助吗。”
钱佩油条一样懒踏踏的回复。
“起码要跟老夫提前说一声。”
高婉秋不依不饶。
可对面却没动静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
……
搞清楚这些事,钱佩愉快的从马桶上站起来。
刚一出茅房,就看见戴浩军的玫瑰等等他的跑过来:“我说老弟,拉个屎至于这么久吗,快走吧,有圣谕。”
“圣谕?给我的?”
钱佩有些疑问。
“别输了,快走吧。”
戴浩军点点头,拉着钱佩就走。
看样子,宁公已经把自己没死的事在朝堂上说出去了,估计是奖励,来个三百两五百两的花花也挺好……
钱佩暗道。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确实太缺钱了,日子一直过很拮据。
梁字营大堂,贾公公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见戴浩军拉着个人过来,没好气道:“你可真能拉呀,跪着吧。”
戴浩军识趣的拉了拉钱佩的衣角。
在场诸位齐齐跪倒。
“陛下口谕……”
老公公把承德帝在朝堂上的话复述了一遍。
说完话,她伪善一笑,顺手递出一打银票:“起来吧钱总旗,这是银票,八千两。”
“八千两”故意加了个重音,眉毛动了动。
意思太过明显,钱佩当然明白个中道理,赶紧从银票里抽出四分之一,点都没点:“有劳公公,不成敬意。”
“呦,懂事,怪不好意思的。”
贾公公擦着白胭脂的脸上顿时改成了真诚的笑容。
还没等她接过银票,梁字营大堂内突然想起一个空灵的声音:“不知公公前来,有失远迎,移步到金刺阁一叙?”
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偏赶上这时候张嘴,这是在警告我呀……
贾公公眼珠一转。
于是她推开钱佩的银票,抬头朝金刺阁的方向回应道:“谢宁公邀请,公务在身,奴家就不留了,还要赶回去伺候陛下不是,吼吼吼,奴家告辞。”
卧槽……
钱佩心里一阵感动。
宁公这是一点亏都没想让自己吃呀。
人微言轻,即使是皇帝赏赐的银子也不能完全保住,可又有谁愿意站出来给你撑腰呢?
宁公,再生父母也。
说完话,贾公公自顾走了。
她刚出去,戴浩军就捅了捅熊泰,两人眼神交换,彼此会意。
“我曾听闻,隔壁衙门有个捕头上个月立了功得了些银子,结果身边兄弟一点光没沾着,最后差点被大家打死。”
熊泰突然开口。
“就是,我也听说了啊,宁山大营有个小卒,因护驾有功得了点赏赐,结果他自己都花了,兄弟们一点没吃着,我听说那兄弟现在还不敢回营呢。”
戴浩军补充。
闻言,梁龙摇了摇头,自顾擦枪去了。
“我还听说……”闫盾眨了眨眼,刚要说话,却被钱佩直接开口拦住:“你不用听说了,走,现在就走。”
“走?干嘛去?”
熊泰、戴浩军、闫盾三人齐齐问道,一副好奇的样子。
“还能干嘛去,大难不死,必逛窑子。”
钱佩抖了抖银票。
“不是,兄弟,你可别觉得哥哥们在影射你,可别多心哈。”
戴浩军顶着死鱼眼,直接开始脱铠甲,逛窑子一般都换穿常服。
“没,没……”
钱佩哂笑。
钱佩在火堆里时,这哥仨是第一时间冲上去的,这份情谊,八千两可买不来,这钱他花的很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