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佳深一脚浅一脚向他走来。
陶鋆怕她看出异常,看着阮青头一偏,阮青忙躲进帘子后面。
他整理好表情,快步向王佳佳走去,一把搂人到怀里“不是要喝水吗,我给你倒”
王佳佳摇头“我想吃水果,你给我削一个”
“好”陶鋆应着好,但盘子没了刀子,削不了。他只想了一瞬息,就一手拿起水果,一手拉起王佳佳往厨房走“先洗洗再削”
本来就是这样的顺序,王佳佳丝毫没有感觉不对,转身随着他走,只是转脚之时,踢到地上的手机,手机上的电话还没有 挂。
“手机怎么掉在地上?”王佳佳弯腰要捡起来。
陶鋆比她快“我还找来着,原来落到地上了”
“哦”王佳佳看他总觉得奇怪,好像很紧张啊。
陶鋆确实很紧张,怕王佳佳看出来什么来“这么瞅着我作什么、难道是被我帅气的脸惊艳到了”
“切~”王佳佳翻白眼推了他一把“你跟帅去不沾边,你是型男,粘人的撒娇型男”
见她没有怀疑,更没有多问,陶鋆悄悄的松口气“走,洗水果”
两人往厨房去。躲在帘子后面的阮青轻轻的走出来,把刀挡在盘子里,又颤着腿回屋了。
门一关,她就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掐着自己,痛的感觉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这一刻,她也下定决心了,她不做了,她要走人,要不然哪天会死在这里。
而洗完果子回来的王佳佳,看着桌上,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个什么来,也就作罢。
在削果子的陶鋆随时注意着她,就怕她突然想起什么。
这一夜,屋里的三个人,只有王佳佳睡着了。
早晨一早,陶鋆就起来了。王佳佳作为新人,是没有资格去国外的,得想个她不会怀疑,她身边朋友也不会怀疑的理由,不然很难不露馅。
阮青起得更早,见陶鋆出来,下意识的是怕,可为了自己的小命,她还是壮着胆子道“陶先生,我想今天做的不做了?”
陶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是因为昨晚的事?”
阮青颤抖,脸色惨白,点点头“是”
陶鋆咧嘴笑了一下“阮青,有个女儿在上大学,丈夫是搬运工,工资尚可,可也累,身体上也已经有了些毛病,打算今年下岗,找些轻松点的活干,要不然你也不会冲着最高的工资来”
“陶...陶先生,您什么意思”阮青抖得厉害“我绝对不把昨晚...的事说出去,更不会告诉...王小姐”
“你别怕,你就在这里做着,等该让你离开得时候,我定会让你离开”陶鋆声音骤冷“如果你现在硬是要走,也不是不可,只是国内你待不得了,这到了国外,无故的消失几个人,无人在意,阮大姐,你说呢?”
阮青那见过这阵仗,吓懵了。
陶鋆笑笑“工资给你翻倍,你安心做着,老老实实的,我保你百命长岁”
阮青还能怎么样,只能听他的。
于是,在王佳佳起床的时候,就感觉阮青不对头。
像往日,见王佳佳出来,阮青一定会唤一声‘王小姐’,而今天,她只是看了一眼王佳佳,就站在一边抠指甲,看上去神神叨叨的。
王佳佳忍不住的喊了声“阮大姐”
阮青一个激灵,像抽搐般“怎么了王小姐?”
“没事没事”王佳佳确定她怪异了,就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
“不...不用了”和王佳佳说话,她眼睛也瞟看陶鋆,看他的脸色。
王佳佳越发觉得她不好了,担心她身体有问题,万一在自己这里出事,自己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就说“要不我放你两天假吧,你好好休息?”
阮青想应,但又不敢应,眼睛看着陶鋆。
王佳佳顺着她眼光看了陶鋆一眼“你看他做什么,我也能做主,就放你两天”
陶鋆夹菜到王佳佳碗里“对,佳佳做主,放两天就放两天”
阮青顿时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吐完,就听陶鋆道“阮大姐住在景达小区吧,要我等会喊人送你吗?”
“不用了,不用了”阮青吓得快要窒息了,她知道,这位陶先生是在提醒她别乱来。可是就算没有这句话,她也不敢胡来啊。
饭后,去公司的路上,王佳佳还在想,和陶鋆唠嗑“难道在我们家做事很累,不然阮大姐怎么生病了?”
“应该吧”陶鋆道“在找一个,替阮大姐分担”
又要开一笔工资,王佳佳有点心疼“我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有阮大姐高,在找一个,岂不是亏惨了”
陶鋆道“那就从奶奶哪儿调人过来,钱也是奶奶出”
“真的!”王佳佳忍不住高兴“奶奶愿意吗?”
陶鋆拍拍胸脯“我来说,这便宜咱们是占定了”
“好”王佳佳嘿嘿笑,一脸奸相。
公司里,王佳佳刚坐下,黎娴迎面扔过来一颗糖“尝尝,我觉得好吃,他们不觉得”
她指的他们是指游桐花和曹小鹏。
今天,不但曹小鹏来得早,连习惯晚来的黎娴也来这么早,王佳佳问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黎娴还是高傲的样子“不然你怎么和我说话了,我们不是应该水火不容吗?”
王佳佳没接她的话。其实四人都感觉到了,她们之间的关系近了很多。
“你觉得好吃吗?”游桐花摊开手掌“你要是觉得好吃,这颗也给你”
王佳佳还没吃,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但还是接过“管它好不好吃,先放着”
“没见识的”黎娴说话还是那般难听“这个糖很贵的,一般超市里都没有,不然也好意思拿来你们尝”
不过三人都没有生她的气。游桐花白她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曹小鹏只是笑笑。王佳佳口不对心的说了句‘谢谢’
人渐渐来齐了,他们也没有在说话,但还是有小部分早来的人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同了,找着空闲的时间和晚来的人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