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鋆冰封的脸‘冰崩’的笑了“国内不能杀人,我心里难受,就打死一只狼”
听到他这话,丁嫂不但没有松气,还更害怕了,往奶奶身边躲,因为他说心里难受。陶氏一脉,有点权势的人都知道,他以往说心里难受,都是要杀人的。
奶奶看着他,还算平和“你怎么出来了,不陪佳佳睡觉?”
说到王佳佳,陶鋆脸色有了一丝人的表情“她睡着了,我才敢出来,不然她要打我了”
低低的声音,很是依恋又是撒娇。
“你快回去吧”奶奶笑得温和“不然佳佳该找你了”
“嗯”陶鋆慢慢转身,可又突然转身回来,眼神骤然变得极冷“可我心里难受,我怕我会吓到她,她就不要我了,我心里好难受”
他本来是在门外,可两句话,他就慢慢走进来,他脚步无声,但拖着的斧子‘呲呲’响,听得人耳朵发麻发痛。
丁嫂捂住嘴巴,吓得摔倒在地上。奶奶也是明显的慌乱,她虽然没有见过陶鋆疯癫凶狠的样子,但她听说过。她老头子,也就是陶鋆爷爷的一条腿就被他砍下来的,听说,是用钝器,一下砍断的。
可这样的疯癫状,他很少发作,除非是受到什么刺激。
什么刺激呢?奶奶想到了,恐怕是有什么事让他觉得王佳佳要离开他,但也不确定,她赌上自己的命说道“我好像听到佳佳在找你,你耳朵灵,你听了听是不是”
陶鋆停下脚步,耳朵动了动“好像是”
赌对了,奶奶松了半口气“那你快去找她,不然她该生气了”
陶鋆脸色透出一抹笑“嗯,她生气了就要打我,她打人很疼,揪人也很疼,只要我做出一副疼的样子,她就松手了,她很爱我,我 心里的难受不能让她知道,不然她该不要我了”
明明在笑,可说到‘不要我了’,脸色就变得冷冽,也让奶奶惧怕。丁嫂更是退到了墙根了,退无可退之路。
“不会...不会的”奶奶稳住心神“佳佳很爱你,不会不要你”
“嗯”陶鋆应着,可就是不退出去,还慢慢的移步逼近两人。
两人吓得脸色苍白,身体踉跄,站不稳了。
奶奶不是珍惜自己的命,而是自己的孙子不能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杀人。孙子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若她死了,就能换取孙子的正常,那她死百遍千遍也甘心。
气氛极度紧张,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找你好久了”一双白皙的手搭在陶鋆肩上。
绕在陶鋆身上看不见的黑气骤然消失,他阴森的脸色开出一朵笑,但也很害怕“我...我...”
“我什么”王佳佳转到前面看着他“半夜跑到奶奶的房间来,还拿着斧头,你想干什么?”
陶鋆越发慌了。奶奶却笑了,随意的扯谎“佳佳来了,他打死了一头狼,问我怎么办,我说吃了,他说怕你知道,嫌弃他什么都吃。他以前吃过苦头,确实是什么都吃,也吃得多,你是第一个不嫌弃他吃得多的女孩子”
王佳佳嘿嘿笑“男人就要吃得多,我不嫌弃你,狼好吃吗?我也想吃”
陶鋆不知道怎么该回答她。奶奶又道“做好了还可以,现在是吃不成了,怎么也要等到明天,你们快去睡吧,斧头就放在这里,我喊人来收拾了,真是太不讲究了,血也粘在我屋里了”
地上长长的一串血,看着确实不对头。王佳佳道“奶奶,他是个讨嫌的,我帮你收拾他”
“行,你们快走吧”奶奶笑道“回去慢慢收拾,免得我看了心疼”
“好”王佳佳拽起陶鋆就走。
王佳佳在前,陶鋆后她一步,她不满的嘀咕“真是,哪有半夜出去找吃,找吃得居然也不喊我,狼肉我没吃过,我就要尝尝”
陶鋆看着的背影,眼神逐渐清明“佳佳,我们结婚好不好?”
这转话转得也太快了,也扯得太远了,王佳佳转身瞪着他,又觉得好笑“我又没说要把你怎样,你扯这么远做什么,还扯到结婚”
“佳佳,我是真的很想和你结婚”陶鋆可怜兮兮的说“我有很多坏习惯,我怕你知道后就不要我了,我想和你结婚,我想把你绑在身边,你跟我结婚好不好?”
明明长得土匪样子,可这会儿他看着是真的可怜,让王佳佳心里怜悯“我...这样吧,我们先领证,不办酒席,好不好?”
“好”陶鋆大喜,眼中透出金光闪闪的光,抱着王佳佳嘻嘻的笑,又是转圈圈。
奶奶的房间里,还是筹展。
丁嫂站得远远的,仿佛那把斧头会突然跳起来砍她似的。
奶奶坐在沙发上“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知道”丁嫂再也不敢提留下那女孩的事了。
奶奶哎了一声“不是我不救她,你也看到了,我实在救不了她”
“是”丁嫂低着头,身子还在发抖。
“你叮嘱别墅的人,让他们做事不要出差错,特别是在佳佳跟她爸爸妈妈面前,等他们结了婚就好了”
“是”丁嫂只敢应是,纵使良心在不安,她也不敢把陶先生的事告诉王佳佳或是她父母。
这一夜,丁嫂了做了梦,梦见几年前,陶先生发怒。
在花园里,种满了高低不齐的花,不知道为何,陶先生居然夜里赏花,拿着一把剪刀给花修剪枝丫,很认真的样子,看着很帅,很有魅力。不一会儿,在黑夜中走来一个人,那人也走进了花园,在离陶先生不远的地方站着,两人在说着什么。
丁嫂站在楼上听不见,只是突然见陶先生就用手上的剪刀一剪刀扎进那人的头里,然后就一拳,打得那人头顶流血,口也吐血。
她当时吓坏了。她是山顶的人,在山顶,她也只是个普通佣人,她见过陶先生发怒打人杀人,可..可就算见过了,她还是怕,还是觉得惊心。
她捂着嘴巴哭,想着哭过就好了,但是发现院子里还站着一个人,那就是她向老夫人求情的那个女佣,她救过她一次,却救不了她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