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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铃子见无尽夏没有前两次醒来时那样紧张和不自然,知道对方也已经完全进入角色。

“那你还不如直接去买两包狗粮,还省点数。”

无尽夏当然知道对方说的吃法,是几十年前,粮还未流行时,绝大多数家庭普通家庭喂小狗的方法。

“你要这么说,倒是给了我新思路,竟这里是郊区,离市里很远,我要出去买狗粮,来开车少说也得两小时。”

“太麻烦了……”

“狗粮要出去买,猪肝和馒头也得费时费工夫剁碎,干脆我下次直接把吃剩的饭喂给你吧,还省事。”

鹿铃子一副想到好办法折磨无尽夏的表情,单手托腮,眯着眼睛怪笑。

“你最好记得……咱们要维持友善的情侣关系。”这馒头硬得像俄罗斯大列巴,嚼起来的感觉又像干噎酸奶,一口吞下去,不仅喇嗓子,脖子都能伸出二里地。

无尽夏有种直觉,经常吃这种饭声带都能被磨坏,说不定到了后期她不仅不能走路,话也不能说。

“当然,刚才的话,不过是笑,扮演主人和小狗,是很普遍的增进情感的趣味游戏吧?”

“以前经常这么做的,只是你忘了。”鹿铃子开始拿间歇性失忆症当借口。

“你能给我讲讲我们之前的故事吗?”无尽夏对二人是否真的存在情侣关系这件事上始终抱有疑虑。

毕竟哪有人会把喜欢的女孩打成这样?

鹿铃子把咸菜递到无尽夏嘴边:

“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你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经常去市里参加唱歌或舞蹈比赛,拿了很多奖。”

“各种奖牌、奖杯、证书多到柜子都塞不下。”

“而且你长得非常漂亮,社交平台上发的几组照片就收获了一大堆粉丝。”

“后来你被星探挖掘,参加选秀节目一炮而红,正式成为了在舞台上唱歌跳舞的偶像。”

“我就比较普通了,没什么才艺,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兴趣爱好,就是正常上学毕业,当一名程序员。”

“不过咱俩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身份的不同而疏远,依然是很好的朋友。”

故事讲到这里,鹿铃子已经有点儿违背游戏规则了。

因为本场游戏要求他们沉浸式带入角色,完全扮演角色展开故事。

可鹿铃子在讲述这段经历时却十分生硬,完全没了之前癫狂疯批的样子,反倒是像没有演技的爱豆在剧组背台词。

像完全不能理解作者情绪,在语文老师的课堂上点名背诵课文的学生。

像还没有升级人声讲读的AI程序。

声音干巴巴,完全无法共情角色。

“但这个世界上很难有完全清白的纯友谊,我们逐渐长大,这份友谊也慢慢过界,转为暧昧情愫。”

“你每场表演我都会看,我是你最忠实的粉丝,看到你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再联想到小时稚嫩的模样……”

“我内心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知道你也爱我,不然不会每场签售会都和我拥抱,亲切呼唤我的名字。”

鹿铃子的视线落在无尽夏身上,眼神冰冷呆滞。

“后来我们交往,一起过上甜蜜的幸福生活。”

“可惜天不遂人愿,你的父母因为意外双双丧命,你精神崩溃跳海自杀,是我救了你。”

这故事听起来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无尽夏掀开被子,露出自己浑身是伤的两条腿,“溺水会伤成这样?”

“你醒来后就患上间歇性失忆症,经常问我是谁,你又经历了什么?”

“每次我告诉你真相,你就会像现在一样露出这副完全不相信我的表情。”

鹿铃子一副事情重演过太多遍的厌倦模样,“你不相信我们的故事,不相信自己躺在床上是因为患上疾病,更不相信我说的任何话。”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

“你觉得我是将你囚禁在这里的恶人,便想方设法逃离房间。”

“失忆的你尝试了很多办法,比如将床单绑成简易绳索,从二楼窗户往下爬。”

“结果床单从中间撕裂,你翻身摔了下去,右腿被摔断。”

“再次醒来,受伤的右腿让你对我所讲述的故事更加不信任。”

“你觉得是我打断了你的腿,于是决定再次尝试离开。”

“这次你选择趁三更半夜没人的时候偷偷下楼逃离。”

“因为天太黑看不清路,你腿脚又不方便,一个踩空从楼梯摔下去,把左腿也摔伤了。”

“幸运的是楼梯不算高,你并没有把腿摔断,只是摔得浑身是伤痕和淤青而已。”

鹿铃子将脖子上的红色围巾取下,放在手中反复揉搓,“我只是举了几个简单例子,你失忆的这段时间,这种事陆陆续续发生过很多次。”

“你每次都会因为逃跑弄得满身是伤,受伤会让你变得不相信我,愈发想要逃跑。”

“可受伤的身体忽然你的逃跑变得十分困难,而每一次逃跑失败,又会增加伤口。”

“如此循环往复,你的身体情况也越来越差。”

“就像现在,哪怕我苦口婆心的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仍然不相信我不是吗?找到机会,你还是要逃跑。”

鹿铃子悲伤的表情活脱脱像个深宫里的怨妇。

无尽夏也确实像他说的那样,完全不相信这些说辞。

她不信一个人会愚蠢到这种程度,每次逃跑都把自己摔得青一块紫一块。

其实胳膊上的拧痕和肚子上的淤青,明显是被施暴留下的痕迹,光是撞击不会留下那样的伤痕。

但眼下却不能说什么,不然就正中鹿铃子的说辞。

每一次苏醒都不相信,不相信之后就会面临逃跑,而逃跑之后的结果是受伤。

长时间没吃止疼片,无尽夏的双腿又开始酸疼起来,可她还是强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狼狈。

“真的不来一片止痛药吗?”鹿铃子坐在床边,表情木讷地看着无尽夏。

他话虽然这样说,但进房间时却并没有拿止痛片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