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稚把公主吓得吱哇乱叫,却一点都没有欺负小孩儿的自觉。
这也就是欺负小女孩儿,换了别的小孩儿,更是降龙十八掌!
公主不想走,不想离开自己的额娘,可也不想被阿玛厌弃。
一时间竟是有些呆呆地看向皇后,“皇额娘……”
皇后见她如此,只觉得心如刀割,只能别开头不去看她。
朱稚白了一眼毓湖姑姑和来请公主的一干人等,“还不快把公主带走?这点眼色都没有,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毓湖姑姑:……
今日已经被骂了好几次废物了,这个皇贵妃,当真是如传闻中一般,无脑又跋扈,端的是盛气凌人!
一行人差事办不好,也不敢狡辩,毓湖姑姑上前抱起公主,忙不迭的往钟粹宫去了。
皇后扶着莲心,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曦月……”
朱稚翻了个白眼,冷眼看着她装可怜的模样:“哼!皇后娘娘还好意思叫我的名字?当年我待你亲如姐妹,你却把我当仇敌!”
“现在你坏事做尽被皇上揭开了真面目,就等着被关在长春宫老死吧!”
皇后不想认:“曦月,我……你的镯子里有什么我并不知晓……”
朱稚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扶着茉心走近了些:“皇后娘娘说不知晓?所以都是素练自己自作主张做的,对吗?”
皇后:……
想说是,可看着她讥讽的眉眼,顿时就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她不说,朱稚却有好多话要说,“哈哈哈哈哈皇后娘娘!你当臣妾真的是没有脑子吗?你这副说辞,你觉得谁会信你?臣妾这样的都不信,皇上这么聪明,他还会信你的狡辩不成?”
“如今娴妃察觉你们背地里的勾当被害死,素练入了慎刑司,你猜猜皇上又会不会信你的无辜呢?”
皇后猛猛摇头,这次是真的不知道。
朱稚笑得直不起腰来:“皇后娘娘什么都不知道,都是素练一个人自作主张!我和娴妃镯子里的零陵香皇后不知道,素练干的。”
“昔日哲妃在王府时难产,也是素练自作主张,永璜在撷芳殿被苛待,也是素练干的!”
“娴妃有了你们谋害哲妃的证据,被人害死在延禧宫,也是素练自作主张,都是她一个人干的!”
“皇后娘娘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呢!哈哈哈哈哈哈!”
皇后面色惨白,瞬间心如死灰。
皇上,他都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
素练……
皇后心跳的比鼓点还快,跳的快要钻出胸腔。
彻骨的恐惧席卷全身。
完了!
自己完了,富察氏一族,也完了!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后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
可是当耳边全是富察氏的荣耀,是坐稳嫡福晋皇后的位置,一切的一切,也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谁能想到,竟然还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皇后吓得浑身都是冷汗,一个字的狡辩都说不出口来。
如今心里眼里都只剩下自己的救命稻草,二阿哥!
皇上看在二阿哥的面子上,或许不会……
朱稚不想看她一副落水狗的样子,扶着茉心风风火火的走了。
皇后已经是不用打就会自己吓死自己的落水狗,她的小命不用自己亲自去取,她的名字早就已经在阎王殿的花名册上了。
果然,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一个惊天噩耗传来。
“主儿,主儿,不好了!”双喜又是一天连滚带爬的进门。
最近的消息需要贴地行走的太多了。
气都没喘匀,就听主儿发话了,“瞧你手脚并用的样儿,知道的呢,见你脖子上顶个球还当你是个人,不知道的,还当是我这咸福宫耍猴戏的猴儿跑出来了!“
双喜:……
主儿,奴才是咸福宫最忠心耿耿的大太监儿啊!
什么耍猴戏的猴儿跑出来了,有这么富态的猴儿吗?
朱稚白了他一眼,“说罢,这次是哪儿又不好了?”
双喜大喘气,整了整帽子,道:“撷芳殿的二阿哥,昨儿个不知道吃坏了东西还是怎么了,今儿一大早,就……薨了!“
薨了?
不用问,二阿哥是个倒霉鬼,这会儿指不定就是母债子偿了。
双喜想到前头传来的消息,也是激动的完了咽口水。
“主儿,您是不知道,这会儿那撷芳殿可是乱着呢!”
“二阿哥的奴才说其实就是大阿哥毒死了二阿哥,可大哥口口声声都是喊冤,要寻了皇上和主儿替他做主呢!”
纯嫔接了个烂摊子,忙得焦头烂额,这会儿只能派人请真主来了。
朱稚听着他说的这些消息,脑海里也勾勒出二阿哥遇害的始末来。
不用问,有人挑唆了大阿哥,借他的手除去了二阿哥。
等咸福宫众人到撷芳殿的时候,大阿哥正在门口喊冤呢。
“皇阿玛,儿子没有,二弟是儿子的手足,儿子怎么会害他呢?”大阿哥看不惯二阿哥,这是一定的。
毕竟他就是仗着自己嫡出的身份,在宫里众星捧月,自己却只能退避三舍。
最要紧的是他的额娘害死了自己的额娘。
试问谁能不恨?
皇帝悲痛欲绝,看着二阿哥气绝身亡的小小身体,泪流不止。
伺候二阿哥的嬷嬷不忿:“昨儿个夜里大阿哥给二阿哥一个点心,定是那点心有毒!”
朱稚进门正好听这么一耳朵,简直被蠢哭了。
想也不想给了她一脚:“作死的奴才!也敢攀扯阿哥!”
谁家下毒这样下的?还不赶紧想想别的反常的地方!
特意拿一个点心,就在里头下毒。
那不是告诉别人,我要下毒了,我不想活了!
大阿哥见了皇贵妃一来就踢了二阿哥的嬷嬷,如同见了救星一般。
“呜呜呜呜娘娘,我没有该死二弟,那点心是御膳房送来的,我没下毒!”
皇帝伤心的守着二阿哥,原本正是悲痛欲绝,见高曦月大着肚子还要踢人,顿时也有些吓坏了。
赶紧上前扶了她一把:“曦月……你这是做什么?一个奴才,何必亲自动脚?”
主子做错事,必然是奴才的错。
皇帝瞪了一眼伺候的人,“双喜!你这个狗奴才,也不知道劝着些主子!”
双喜:……
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