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杜娟娟一起床,就急不可待,进了洗手间。
过了十几分钟,很遗憾,只有一道杠。
怎么这么奇怪呢?
明明自己是怀孕的征兆嘛。
杜娟娟半信半疑,就从垃圾桶里找出试孕棒的外包装。
不看则罢,一看,不由气得怒骂起来:
“这个小骚货,居心险恶,真是个蛇蝎女人!”
钟杰见她怫然作色,不知其故,就问:
“咋回事啊?怎么突然骂人呢?”
杜娟娟把外包装递给他,说:
“你看看,都过了保质期快一个月了,小骚货的心肠坏不坏?!”
钟杰一看,还真是,只得打圆场,说:
“芳芳可能也没注意嘛。”
嘚,没检出结果,还弄得二楼三楼罅隙更大了,矛盾更深了。
杜娟娟一扬手,将试孕棒与外包装丢进了垃圾桶,说:
“她就是怕我也怀上嘛。算了,今天,我自己去买,明天早上再测测吧。”
这试孕棒,是钟杰到楼上拿的,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弄得怏怏不乐,上班去了。
到了第三天早上,再一测,真是怪了,还是一道杠!
钟杰也有了下台阶,说:
“看来,昨天的,也不是试孕棒的问题。你上午别去上班了,还是去医院去看看医生吧。”
娟娟只得去了妇科医院。
到了医院,这检查,那化验,折腾了半个上午,最终结论:
假性怀孕!
“假性怀孕?”
杜娟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病症。
大夫和蔼地告诉她,假性怀孕是指女性出现一些类似怀孕的症状,如月经停止、恶心、呕吐等,甚至还会有自觉胎动及腹部胀大的情况出现,但事实却不是真正的怀孕,且在超音波下根本看不到任何子宫内或子宫外的妊娠。
“大夫,怎么会假性怀孕呢?”
大夫说,假性怀孕的原因很复杂,既有生理上的,又有心理上的。因为内心十分渴望能怀孕,所以身上就会产生一些类似怀孕的症状。
杜娟娟出了门诊大楼,一把将化验单啥的撕了个粉碎,丢进了垃圾桶。
闷闷不乐回到家里,杜娟娟动起了心思。
芳芳本来就压人一头,如果再给钟杰生个儿子,母以子贵,岂不更霸道了?
假性怀孕的消息,绝不能让钟杰知道,得弄假成真!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这一段时间,他不是恰好在二楼住嘛。
从今天起,得加紧备战,说不定还真就怀上了呢。
这叫什么呢?
这就叫弯道超车!
主意打定,她上了一趟菜市场,采购了牛鞭、大虾、韭菜等,开始实施起自己的补牢计划。
下午一下班,钟杰回来了。
一进门,他就惦记着娟娟上医院的事儿,问检查的结果。
娟娟撇了撇嘴,说:
“试孕棒果然不准!恭喜你,老公,你要当爸爸啦!”
钟杰一听,倒是没有多兴奋。
因为,上下楼都怀了孕,反而多了一场心事儿。
饭菜端上了桌,钟杰一看,怎么都是温补的菜肴,也没有酸辣的菜品了,觉得很奇怪,就问:
“宝贝,怎么不吃酸辣的菜啦?”
“我得照顾你的口味嘛。”
说来也怪,从得知了自己是假性怀孕,也不知是心理因素所致,还是什么缘故,娟娟也不再呕吐了。
吃过饭,晚上休息时,钟杰老实了许多。
毕竟,娟娟也成了孕妇,需要保胎的。
他心里掐算过,娟娟比芳芳要晚大约20天,也就是三周左右。
到时候,也让娟娟去做个b超,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
对了,即便是男孩,还要悄悄做个亲子鉴定,谁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骨血!
可是,娟娟却不老实,一直在逗弄他。
钟杰只得劝她说:
“宝贝儿,为了小宝宝,你还是得忍着点。”
娟娟很善解人意,撒着娇,说:
“上下楼都怀上了小宝宝,你得多辛苦呀。这时间也太长了。我今天问过医生,医生说,只有俩人注意点,不影响的。”
于是,俩人又复习了功课。
让钟杰意外的是,娟娟刻苦认真的态度,反而超过了以往!
事毕,俩人半躺着说话。
钟杰叮嘱道:
“既然知道怀了小宝宝,你自己上班酌量着干,别累着啦。”
娟娟很无心的样子,说:
“这一段时间,也不是太忙,只是接手了一个案子,出过一次庭。后面的事,比较棘手。”
俩人闲聊,钟杰就问:
“什么案子呢?”
“唉,这个案子,我本来就不想接,估计,败诉的多!”
原来,还是碗底香老板黄定军的那个经济纠纷案,孟佳聘请的律师是夏小雨,而闻亚楠聘请的律师,恰恰就是杜娟娟。
“既然知道败诉,何必要接呢?”
杜娟娟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
“这段时间没啥活了,闲着也是闲着,就接了。碗底香饭店,你听说过吧?”
“嗯,知道的。”
杜娟娟开始打着腹稿,编出了新剧情,说:
“碗底香的老板叫黄定军,有个女秘书呢,叫闻亚楠。我就是给闻亚楠代理诉讼。”
“诉讼什么呢?”
“经济纠纷呗。闻亚楠怀孕了,提出要分割黄定军的财产。他妻子哪里愿意啊,这就打起了官司。”
“噢……那法院怎么判呢?”
“这不刚刚开过一次庭嘛。现在,让我很打脸的!”
“怎么啦?”
“闻亚楠是黄定军的女秘书,你懂的,肯定俩人早就劈腿了。”
“噢……”
钟杰听到这里,若有所思。
因为他由闻亚楠想到了毕芳芳。
而这正是娟娟修改剧情想要的效果。
“黄定军的妻子提出,闻亚楠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黄定军的,要求亲子鉴定。今天,鉴定的结果出来了,唉,你猜怎么着?”
“难道是别人的不成?”
“真让你说对啦!结果,还真不是黄定军的。原来,这个闻亚楠与老板劈腿的同时,还与别人滚了床单!”
“那她为什么不跟你说实话实说呢?”
杜娟娟叹了口气,说:
“是啊,我今天下午就质问她,她也挺委屈,说,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