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的周折,找到了于思思,可是,杨威没想到于思思也在找贾帅。
这不相当于什么也没找到嘛。
当然,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
送走了于思思,姬岚上了车,复盘了她们俩的对话。
当复述到思思说贾帅浑身水疱,姬岚红着脸竖着中指,说那个部位也有的时候,杨威的心里一惊。
十有八九,正是自己的预判!
闷闷不乐地回到锦绣庄园,杨威陷入了苦恼。
怎么才能找到贾帅呢?
次日上午,他又去了一次艺术小镇,率真画廊依然歇着业。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电话响了。
一看是邢玉嫱打来的电话,她正在吃午餐。
澳洲要早三个小时。
邢玉嫱说,她离开景州的时候,忘了交代一件事,就是水床里的水该更换了。
杨威问,怎么换?多长时间换一次?
邢玉嫱说,为了延长水床的寿命,她一般都是半年更换一次。考虑到杨威没换过,她刚才已跟冯琴说了,她家里也是水床,让她帮着一块换水。
俩人又相互问了近段的情况,挂了电话。
很快,冯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让杨威下午在家里等着,自己过去帮忙。
结束了通话,杨威心里话,没想到水床还这么麻烦,怪不得大众不选择水床。
四点多,冯琴驾着跑车来了。
杨威赶紧迎上去。
下了车,冯琴把墨镜往头发上一推,从车里提下一兜东西,杨威接过一看,都是蔬菜食品之类的,疑惑着问:
“琴姐,换水,怎么还需要……”
冯琴莞儿一笑,说:
“换水的人,也需要吃饭嘛。”
说着,她又一躬身,从车里提出一个塑料袋,递给杨威,说:
“这是清洁剂,拿到卧室去。”
杨威把蔬菜放进了厨房。
俩人上到二楼的主卧室。
邢玉嫱走了几个月,床上的床单早该清洗了。
也不知是不是邢姐交代过,冯琴手脚麻利地揭着床单和枕套。
杨威站在一旁,要搭把手,但不知道该怎么上手。
冯琴拿着床单,故意很夸张地叫了一声,说:
“我的天呀!”
杨威不知其故,就过来问:
“琴姐,怎么啦?”
冯琴指着床单,逗弄着问:
“老实说,这是谁的好东西?邢姐的?还是你的?”
杨威闹了个大红脸,无比尴尬,扭头要走。
冯琴把床单与枕套一把塞到他的怀里,笑着说:
“怎么,不敢承认啦?去!丢到洗衣机里!”
杨威抱着,赶紧逃出卧室。
洗衣机在一楼。
但没过几分钟,他又被冯琴喊了上去。
因为放水,也真不是一个人的事。
杨威再次回到主卧室,冯琴指挥着,接上了管子。
果然,床垫里的水已经明显变质,有了异味。
放完水,冯琴把清洁剂加入床垫,又开始加水。
杨威加着水,冯琴就在卧室里转悠,看到了阳台上的八爪椅。
她装的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绕着椅子转了一圈,问:
“杨弟,这是什么椅子?好奇怪啊。”
杨威与邢玉嫱用过两次。
他立刻成了关公脸,闷不作声。
冯琴变成了一个好奇的小姑娘,往椅子上一躺,说:
“真好玩!哎,怎么还有手铐和脚镣呢?”
嘚,阳台立刻变成了妇科手术室。
冯琴媚态十足,杏眼朦胧,颤着声问:
“杨弟,你看嘛,这椅子是不是这么用的啊?你别说,躺着还真舒服!”
杨威哪里敢往那边看,只是低着头加水,终于把床垫加满了。
冯琴也撩拨得差不多了,这才从椅子上下来。
放水与加水,前后折腾了一个多钟头。
冯琴就问杨威,干净的床单与枕套在哪里放着。
杨威哪里操过心,只好摇了摇头,说:
“琴姐,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找找吧。”
冯琴只好拉开衣柜的一扇门,里边多是邢姐的时装。
再拉开另一扇,有抽屉啥的,她一拉开,连自己都脸红了。
里边放满了各种情趣用品。
冯琴嬉笑道:
“哇塞,好东西这么多啊!没想到,你和邢姐这么会玩呀。”
好在,这次,冯琴没再问杨威,这些东东怎么用。
杨威瞥了一眼,这次,脸更红了,转身要下楼去。
冯琴却叫住了他,说:
“你千万别离开!否则,邢姐的金货啊银行卡啊啥的丢了,我跳进黄河也说不清啦。”
杨威只得站在门口。
终于找到了,就铺上了新床单,换上了新枕套。
冯琴指挥着说:
“你躺上去试试,看看换水的效果咋样?”
杨威就躺了上去,说:
“可以,不错……”
话音未落,冯琴也躺了上去。
杨威吓得呼一下折起身,站到了床边,支吾着说:
“琴姐……”
冯琴剜了他一眼,也折起身,幽怨着说:
“你怕什么呀?姐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不就是试试滚床单嘛。”
俩人下了楼,冯琴把洗衣机打开洗着。
杨威赶紧给她泡了杯茶,说:
“琴姐辛苦啦。晚上,我请你吃饭!”
冯琴喝了口水,说:
“街上的饭有什么好吃的?没见我买了菜吗?今天,我也露一手,让你换换口味,怎么样?”
杨威挠了挠头,说:
“那怎么好意思?”
冯琴抛了个媚眼,说:
“知道不好意思啦?那就对你琴姐好点啊,别没心没肺的。”
说完,她乐呵呵地进了厨房,家庭主妇似的,罩上围裙,做起饭来。
这个冯琴,是真的喜欢杨威!
一个钟头后,四个菜一道汤,已经摆到了餐桌上。
你别说,她还真有一手好厨艺,菜做得色香味俱佳。
杨威坐到了桌上,冯琴皱着眉头,问:
“杨弟,你也太小气了吧?”
杨威不知其意,愣怔着看向她。
冯琴撇了撇嘴,说:
“我忙乎了一下午,你不打算请我喝一杯吗?”
杨威不是没有想到。
他知道冯琴的酒量,上次居然把自己喝断了片,所以,真的心有余悸。
话说到这一步,杨威只得站起身,问:
“琴姐,还喝白酒?”
冯琴点了点头。
“喝什么酒呢?酱香的,还是浓香的?”
冯琴笑着说:
“喝什么都香。我不挑酒,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