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司马----”
邢玉嫱见状,起身追了出去。
饭店的门外,欧阳与司马正要上车。
邢玉嫱拉住欧阳的手说:
“妹妹,你们俩的脾气怎么这么火爆啊……”
欧阳没好气地说:
“你们俩怎么滚床单,我和司马管不着,毕竟那是个人的自由。可是,他与苏软嬲到一起,这不是往我俩心口上捅刀子吗?!”
邢玉嫱脸一红:
“我知道,你和司马对我们俩……有看法。其实,唉,杨弟也很无奈,你们不懂他的心……”
司马也愤恨地说:
“得了吧,难道我和欧阳还冤枉了他不成?”
邢玉嫱没搭理他,问欧阳:
“你知道,杨威每天晚上必干的事吗?”
欧阳不屑一顾,鄙夷地说:
“你不会讲杨威如何威猛吧?对不起,我对你们俩床上的风流韵事不感兴趣。”
邢玉嫱脸红了,摇了摇头:
“杨威是住到了我的别墅。刚开始,我也以为,是他贪恋我的身体。可是,你们根本想不到,住进去以后,他每日必做的功课是什么!”
欧阳嘲笑道:
“做功课?给邢老师你交作业呗!”
邢玉嫱没有在意欧阳的讥讽,说道:
“他每天都在窗帘后,暗中观察着我的邻居,就是他妹妹做家教那家。他做私家侦探,又何尝不是出于这个初衷?!”
听到这里,欧阳与司马顿悟,默然无语。
可是,对杨威的做法,一时还难以接受。
见他们俩的气消了不少,邢玉嫱又劝慰道:
“你们是要好的同学,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他只有一个妹妹,找出真相,锁定凶手,已经成为杨威人生的唯一!”
司马叹了口气:
“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啊!”
邢玉嫱也叹了口气,说道:
“为了报仇,他一切都不管不顾了。可以想象到,他的内心里,得经受多么大的惊涛骇浪?此时此刻,需要的是理解与宽容啊。”
欧阳缓和了语气说:
“邢姐,我俩一时转不过来这个弯,先回去了。你进去吧。”
邢玉嫱点了点头,看着他们上了车。
汽车的尾灯,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包间,见杨威如同一尊泥塑,仍然原地没动。
邢玉嫱拿起纸巾,擦去他脸上的酒水,劝说道:
“弟弟,我不了解你们之间与苏软的恩怨。司马与欧阳,也只是暂时的不太接受而已,别放在心上。”
杨威心里在流血,委屈的眼泪再次溢出了眼角。
……
到了第三天,杨威来到苏软的办公室。
苏软给他交办了第一宗活:
“杨威,这个电话你记一下,这位女士,十点在风情咖啡屋与你见面,具体谈业务上的事情。她会提供他丈夫的相关资料,比如,生活习惯,等等。”
“是抓小三吗?”
“是。她已经给公司打了两万元。你和她见面,一个是让她放心,另一个,弄清她的意图。”
“意图?不就是查出小三是谁吗?”
苏软解释说:
“我是说,弄清她查出小三后的意图。是抓住丈夫的把柄,劝退小三,继续过下去呢?还是要在法庭上分割财产时,能拿出有利于自己的证据?这些,很重要,事关你的调查程度,等等。”
“噢……我们承诺多长时间,给她结果?”
“五到四十天。一般就是半个月左右。”
看看已经九点了,杨威站起身,下楼驾车,来到风情咖啡屋。
在咖啡屋外停下车,时间还早了点,才九点半。
上午,是咖啡屋生意最清淡的时候,这时才刚开门营业。
他坐在车上,观察着门口。
九点五十分,一位四五十岁的妇女,身穿风衣,走进咖啡屋。
杨威估计,这就是雇主。
他下了车,也跟着走了进去。
风衣女人扫了眼大厅,见空无一人,便从包中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而手机的铃声,在她的身后响起。
杨威礼貌地问:
“您就是孟女士吧?”
风衣女子点点头,见杨威的手机响着,已经明白了他的身份,问:
“喝点什么?”
杨威说:
“随意吧。”
俩人找了个位置,中年女人脱下风衣,叫了两杯卡布奇诺,问:
“怎么称呼你?”
“噢,叫我小杨就行。”
服务生把咖啡端过来,一种浓郁的焦香袅袅升起。
见服务生离去,孟女士说:
“我们加个微信,我把两张照片发给你。”
俩人就加了好友。
杨威点开她发过来的照片,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很帅,一张全身照,一张半身照。
孟女士淡淡地说:
“这是我的丈夫,黄定军,碗底香公司的老总。”
“哦……”
孟女士接着说:
“这一年多,他总是借口生意上忙,隔三差五,总是回来很晚。近一段时间,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夜不归宿。八成是外面有人了。”
杨威问:“您确定吗?”
“肯定的。有时,他偶尔在家,接个电话,总是鬼鬼祟祟的,见我注意他接电话,就嚷着‘你打错了’,匆匆挂断电话。”
“噢,那么你估计,这个小三会是谁呢?我是说,是公司以内的,还是社会上的?”
“应该就是公司内。”
“孟女士,恕我直言。既然在公司内,您一打听,不就揭秘了吗?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家丑不能外扬啊。再者说,抓不住证据,他能承认吗?”
“倒也是。那么,查明小三以后,不知孟女士有何打算?”
“这……这和你们侦探业务有关吗?”
“孟女士,当然,你可以无可奉告。我之所以要问,主要是考虑到,我跟踪与抓拍的程度。”
孟女士不以为意,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我只是想让小三知难而退。”
杨威点点头:
“明白了。就是说,您只是想让丈夫悬崖勒马,并不打算与他分道扬镳,法庭相见,对吧?”
孟女士叹了口气:
“是啊,我们夫妻俩走到这一步,并不容易。何况,还有孩子,怎么面对?!”
杨威没有想到,眼前的孟女士如此大度,赞叹道:
“没想到,大姐这么有气量!”
孟女士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咖啡,用纸巾沾了沾嘴,站起身说:
“哪个男人不是偷腥的猫?区别在于,偷完腥,嘴巴是否擦干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