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吃完饭,邢玉嫱出去找姐妹打牌了。
杨威在邢玉嫱的家里无所事事,就习惯性又拿起望远镜,朝林家偷窥着。
林家的一如往常,一楼的灯亮着,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情况。
到了晚上九点左右,林家的大门开了。
开进一辆白色的本田轿车,车上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
自从把林家纳入视线以后,从来还没有发现过有男人的踪影。
神秘男人下了车,还戴着大口罩。
奇怪!到了林如玉家里,还捂得这么严实干嘛呢?
杨威暗暗记下了车号:
河A-00666。
景州本地车,小炸弹号牌,很好记!
林如玉从别墅中走出来,迎了上去。
看来,俩人很熟络。
神秘男人两手空空,跟着林如玉进了别墅,看那样子,如同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杨威及时拍下了照片。
不一会儿,林家三楼的灯光亮起。
根据邢玉嫱家的户型,可以判断出,那应该是林家的主卧室。
林家主卧室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后面发生的故事,看不到,只能发挥想象了。
杨威心里话,这要是捉小三的话,肯定一捉一个准!
成年男女,又是晚上这个时间点,俩人进了卧室,还能干什么呢?
过了大约一个钟头,邢玉嫱回来了。
上楼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于是,她边接电话,便上楼。
在二楼的走廊上,邢玉嫱还在打着电话,足足有十几分钟才挂断。
这一会儿,林家也看不出什么新情况。
杨威干脆放开窗帘的一角,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打开了卧室的灯,问道:
“邢姐,和谁说话呢?这电话粥煲的时间可够长的啦。”
“我弟弟!”
“弟弟?”
杨威想想也是,交往这么长时间,自己的家世邢玉嫱了如指掌,而对方的家庭,除了知道她有一位半瘫痪的丈夫,其他的一无所知。
邢玉嫱告诉杨威,她有个弟弟,在澳大利亚留学期间,与当地的一个富商的女儿结了婚。
后来,弟弟移民到了澳大利亚,做高端奶制品生意,生意还相当红火。
邢玉嫱的父亲早年已经去世。
去年,母亲也去了澳大利亚,跟着弟弟一家生活。
前一段时间,母亲生病住了院。
邢玉嫱干着急,鞭长莫及,也没办法。
弟弟曾经邀请她也移民过去,她没有答应。
丈夫董琦这么个情况,她怎么走呢?
更何况,小叔子董彬一直觊觎着哥哥的家产,如果一走了之,自己名下的财产很难保全。
刚才,弟弟打来电话,母亲今天已经痊愈出院了。
邢玉嫱和弟弟说,与母亲通通话。
弟弟说,妈妈已经睡了,回头再视频电话吧。
她这才把电话挂断。
见床头柜上放着望远镜,邢玉嫱问:
“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杨威点点头:
“你把灯关了,过来看!”
邢玉嫱关了灯,撩开窗帘的一角,拿起望远镜,看了看说:
“没什么动静嘛。”
“不!看见那辆白色的本田车了吗?一个钟头前,有个神秘男子,驾车过来,与林如玉一起进了三楼的卧室。”
“噢,这么偷偷摸摸的,不就是婚外情吗?”
“应该是!这名男子,从来没有出现过。”
邢玉嫱放下了望远镜,一把搂住杨威,撒着娇说:
“别偷看别人偷情了,你看着也不眼馋?咱也该休息啦。”
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了。
不过,很奇怪的是,林家卧室的灯一直未熄灭。
杨威打开灯,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邢玉嫱撇了撇嘴: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观察了这么长时间,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吗?”
杨威点了点头,不解地问:
“这与一直不关灯,有什么关联?”
邢玉嫱解着扣子,分析道:
“你想啊,这男的来了,不得冲个澡什么的?然后,俩人这么长时间才见一面,保不定那男的会吃药啊啥的,时间就长久嘛。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像你啊,像头小豹子似的……”
这番话,把杨威弄成了个关公脸。
杨威要去关灯,邢玉嫱娇羞地说:
“别关灯!就开着!你没见林家不也是开着灯嘛!开着灯,才别有一番情致呢。”
这时候,林家那边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杨威顾不上许多,迅速关了灯,拿起望远镜朝林家望去。
保姆开了院门,那个神秘男子上了车,白色本田缓缓驶出林宅,疾驶而去。
保姆又关上了院门。
过了几分钟,林家二楼卧室的灯熄灭了。
这个男子,也不在林家过夜,来去匆匆。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与杨柳的死亡有没有关联呢?
杨威躺在床上,脑子里是一大串问号。
邢玉嫱早就等不及了,手里一直在忙活着。
可是,杨威满脑子都是妹妹的他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问道:
“邢姐,你说,这个来林家偷情的男人,会是什么人呢?”
邢玉嫱见他不在状态,有些扫兴,只得说:
“我今天打牌时,有个牌友问我,说,你知道林太太为什么能成为景州有名的十大金牌律师?”
杨威很感兴趣,问道:
“为什么呢?”
“这个牌友说,她也是听丈夫说的,这个林如玉攀上了一位法院的副院长,抱住了粗腿,她接手的经济官司,十拿九稳能打赢。”
“噢……”
“这位副院长还暗示原告,可以找林如玉代理,就是说,暗下里给她拉业务,所以,她也不愁没有生意做啊。”
杨威终于听明白了:
“这也是里应外合。”
“嗯。对了,这位副院长还兼着执行局局长,这就更厉害了。”
杨威分析道:
“这就是说,不仅能打赢官司,还能保证执行到位?”
邢玉嫱说:
“是啊。可见,俩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恐怕早就滚了床单。”
杨威不解,又问:
“既然林如玉这么有后台,为什么不接手你的1000万官司呢?”
邢玉嫱说: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吴左海的上面有人,比这位副院长还要强大,她不敢染指!”
“吴左海的上面,会是谁呢?”
“弟弟,别管他上面的人了,我只知道,我上面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