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嫱冷笑一声,说:
“你他妈的,大白天,关上门干嘛?是诱骗女孩子上床吧?”
吴左海闹了个关公脸:
“我正在工作,你不要血口喷人嘛。”
“二姨妈”及时救了驾,欧阳趁机问:
“吴总,那我的应聘……”
吴左海当然不想让欧阳在场看笑话,巴不得她赶紧离开,慌乱中说:
“你先去吧,明天就来上班。”
欧阳笑嘻嘻地说:
“谢谢吴总!”
说完,扭头走了,留下邢玉嫱与他纠缠下去。
次日的晚上八点多。
长河大酒店。
杨威与小高、小王等几个外卖小哥已经闲下来。
而此时,往往是那道大菜“满汉全席”热销的时候。
其实,吴左海的外卖生意,就根本不赚什么钱,纯粹是为了给外卖媛打掩护。
欧阳接了个单,在尚德名府。
出发前,由于是第一次上岗,吴左海特意叫到办公室,进行简短的岗前培训。
吴左海交代道:
“孟璐璐,记住了,进了小区,不要那么张扬。”
欧阳点点头,问道:
“吴总,完事后,他的服务费是付给我,还是……”
吴左海不耐烦地说:
“他早就在线上付过了,你不用操这个心。”
说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淫笑着说:
“当然了,你若是服务得好,他另外付给你小费,公司也不会过问的。”
欧阳又问道:
“他如果要加时呢?”
吴左海摇了摇头,说:
“这个,原则上不允许。一般在两小时之内。”
尚德名府在市中心,也是个高档小区。
按照吴左海提供的住址,这是个小高层的楼栋803室。
出了8楼的电梯,欧阳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她摸摸外卖盒放置的针孔摄像头,敲响了803的门。
“来啦!来啦!”
一名中年男子戴了副金丝眼镜,欣喜地打开防盗门。
欧阳闪身进到户内。
眼镜男迅速关上了门。
欧阳随手把外卖盒放在电视柜上,正对着茶几和沙发。
眼镜男贪婪地打量着欧阳,不由赞叹道:
“果然秀色可餐!”
欧阳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大大咧咧问:
“大哥,什么秀色可餐?”
眼镜男也挨着欧阳坐下,淫笑着说:
“就是你们店里推出你这道新菜嘛。”
欧阳心里话,吴左海真他妈的恶心,怎么起了这么个菜名!
她嗲嗲地问:
“大哥,我刚来这个店,你是怎么点的我呢?”
眼镜男拿起手机,打开一个App,演示着说:
“你看,满汉全席,600元。这里边,有宫中极品、回锅肉中肉……这最后一道,是刚刚推出的秀色可餐,不就是你吗?”
欧阳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这么隐蔽。
眼镜男放下手机,一把搂住欧阳,问道:
“小妹来这个店里之前,是做什么的呢?”
欧阳本来想把他的手拨开,突然想起不合身份,只得强忍着说:
“我从河西来,没啥可干,只得干这个。”
眼镜男手不老实,口里疑惑着问:
“河西省?你的口音像是本地的啊。”
欧阳只得虚与委蛇:
“我在景州上学,慢慢口音就变成当地的了。”
眼镜男是个风月老手,感叹道:
“你这也是随口就来。假名假姓假地址,假情假意假温柔。干这个的,不都是这样的嘛。”
欧阳佯作很无辜的样子:
“大哥,你可是冤枉我了,我真的是实话实说的。”
眼镜男站起身:
“行,我就信你一回。走吧……”
欧阳弄了个愣怔,看着眼镜男,心里话,我哪里又穿帮了呢?
见她发呆,眼镜男催促道:
“赶快到卧室去啊,早点入港吧,这个是计时的。我点这道菜,可不是让你来谈恋爱的。”
欧阳恍然大悟:
“大哥,猴急什么呀?你看,我急匆匆地赶过来,弄得一身臭汗,多扫兴啊。”
眼镜男猥亵地笑笑:
“倒也是。你这秀色不仅不能餐,连闻都闻不得了。”
欧阳怯生生地问:
“大哥,能不能借用一下洗浴间,让我淋浴一下?”
眼镜男很大度,热情地把欧阳领到淋浴间,解释着哪边是热水,哪边是冷水。
欧阳点点头。
眼镜男又探头交代道:
“你动作麻利点啊。”
欧阳关上了门说:
“放心吧,十来分钟就完事了。”
说完,她迅速发出了短信。
然后,欧阳打开了莲蓬头,淋浴间里传出“哗哗啦啦”的声音。
几分钟后,803室的门外传来敲门声。
眼镜男心中疑惑,这都快九点了,怎么还有人上门来?
他粗声粗气地吼道:
“谁呀?”
外面一个女声答道。
“师傅,燃气公司的,检修燃气的。”
眼镜男透过猫眼,外面的确站着一名穿着工作服的燃气女工。
“几点啦?来检修燃气?”
“师傅,白天来过两次,你家里都没人。很快的,两三分钟就搞定了。”
眼镜男无奈,虽然心里窝火,但还是开了门。
没想到,门一开,呼呼啦啦进来了三四个男的。
眼睛男大惊失色,大喊道:
“干嘛?你们这是要干嘛?”
打头的乜斜了他一眼,吼道:
“嚷什么嚷?”
说完,他一把扭住眼镜男的胳膊,掏出警官证:
“看清楚了?警察!办案!”
其余的两三个警察正要往卧室去,欧阳从洗浴间走了出来。
她本来就穿的齐齐毕毕,在等着战友们。
眼镜男相当不服气,大喊道:
“警察?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可以私闯民宅吗?说,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我要上告你们!”
那位头头收起了警官证,又掏出一张传唤证,说道:
“我们是景州市治安支队的!你随便告。不过,你得先随我们走一趟!”
眼镜男叫嚣道:
“凭什么要跟你们走一趟?我犯了什么法?”
“嫖娼!”
眼镜男蔑笑一声:
“笑话!我在自己家里嫖的什么娼?”
那位头头叹了口气,指了指欧阳: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我问你,她是怎么回事?”
眼镜男并不慌乱,给欧阳使了个眼色,大声分辩道:
“这是我的恋爱对象,怎么啦?不可以吗?”
那位头头微笑着问:
“噢,当然可以。请问,你的恋爱对象,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