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咋又拿东西过来,还拿这么多,你自己不过日子了?”
陈汉生走过来,往苏时雨带来的篮子里看了一眼。
里面装得满满登登的,有鸡蛋,有青菜,还有冬瓜和肉,也不知道这么多东西,她去哪里淘换的。
难道是黑市?
这丫头胆子咋就那么大,黑市那地方最好不要去,万一被抓着……
苏时雨看陈老头皱吧着一张脸,没管他在想什么,而是从篮子下面摸出两瓶酒,晃了晃。
“喝吗?”
“喝!”
陈老头没想到她还带了酒过来,当时一张老脸笑得像花一样。
席天睿收拾好棋子,也走了过来。
他今天过来时,知道苏时雨早上送了许多吃的过来,就已经很惊讶了。
而现在,看小表妹又拿了这么多东西过来,不免更加吃惊。
虽说知道她手里有钱,能去黑市买吃的用的,但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她跑过多少趟那地方。
看来自己得跟她耳提面命一下,以后要少去黑市的好。
苏时雨把酒放在了桌上。
这两瓶酒是她昨天回去后特意准备的,里面加了几滴空间里的泉水。
让陈老头每天喝一杯,时间久了,身体就能变得得越来越硬朗,而且还不突兀。
随后,苏时雨去厨房帮忙端菜,四人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有秦奶奶看着,陈老汉真的只捞着一杯酒喝,不过席天睿也喝了一杯。
“时雨,这酒真好喝,你在哪里买的?”
“到这边来的路上买的,我那儿还有几瓶,等下给你拿点。”
自己从席天睿这儿拿了好几千块钱了,送他两瓶酒也合适。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席天睿决定把酒给他爸寄过去,这酒喝起来的味道很不一样,感觉不比特供茅台差。
也不知道是哪个酒厂的酒,瓶身上也没有标签。
苏时雨早想到这点了,她怕老头自己买酒,会露馅,就把瓶身上的标签都去掉了。
陈汉生还在回味一杯酒下肚的滋味。
他感觉喝下去后,身体里之前隐隐作痛的地方,没那么疼了。
瞬间明白这酒是好东西,保不齐里面加了什么药材,难怪丫头让自己每天只喝一杯了。
“丫头,你跟爷爷说实话,这酒里面,你是不是加了虎骨之类的药材?”
陈汉生一副‘我已经猜到’的神情。
“虎骨?”
苏时雨眼前一亮。
“对!虎骨,你这是药酒吧,难怪不让我多喝。”
陈汉生说完后,又看向席天睿,说:
“你还年轻,你妹子给你的酒,你也用不上,不如给你爸寄过去,他那身体还比不上我呢。”
席天睿没法反驳,因为他爸的身体的确没老头好。
“好,我听陈爷爷的。”
等两兄妹走出陈家后,便一起往苏时雨住的地方去了。
“表妹,你姐有给你写信吗?”
席天睿还是记得自己还有个大表妹的,只是他们距离远,要对她有所照顾的话,得从中间调控。
“有的,她发了电报过来,说她考过三级技工了,她师傅对她很照顾。”
席天睿闻言,点了下头。
看来他们找对人了。
不过三级技工一捞一大把,等有合适机会了,还是要把大表妹送去工农兵大学读书。
当然,小表妹也要去,不过还是得问问她的意见。
苏时雨可比她姐有主意多了。
随后,席天睿把对苏明月的安排说了下。
苏时雨听后,没丝毫犹豫,直接赞同的说:
“这样的安排很好,不过去工农兵大学,得有厂里推荐才行。我姐现在只是三级技工,她就这么去,不得惹人眼红呀?”
“那有什么关系?春节后的定级考核让她也参加,拿到四级钳工后,她去工农兵大学,就没人会说什么了。”
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成功通过评级考核,本身就代表她有天赋。
闻言,苏时雨只点了下头,没说什么。
说话间,两人到了苏时雨家。
今天隔壁老王家没再传出重重的摔门声了,因为张水花都没功夫守着门口看她。
她这会儿正在家哭天抹泪呢!
席天睿进了院门,一边四处打量,看有什么短缺的,他好准备,一边随口问她:
“隔壁一直都这么吵吗?”
“那倒不是,主要是今天他家的厨房被砸了个大洞,锅也砸烂了,所以闹得厉害。”
苏时雨借着开柜子的功夫,从空间中取出两瓶酒。
还好昨晚上自己多准备了几瓶,要不然今天就拿不出来了。
除了酒之外,苏时雨又拿了几个梨子,装好后,一起递给席天睿。
“对了,家里寄过来的东西还没到,等到了后,我给你拿过来。”
他母亲前两天打电话过来说给苏时雨寄了东西,怕小表妹拿不动,就写了他的名字。
看得出来,老妈把他当驴在使。
“嗯嗯,好!”
听了这话,她对席家人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这两瓶酒和梨子给的不亏。
席天睿没在苏时雨这里久待,拿了东西,又叮嘱她少去黑市后,才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隔壁就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摔打声,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
“不过了!这日子不过了!我不会同意王老五在我们屋结婚的。”
“对!我也不同意,屋里总共就这么大个地方,凭啥让我们搬出去住。妈,你这也太偏心了。”
那边吵得不行,苏时雨听几句后,就没了兴趣,正准备进空间摸摸她的金条们呢,就听见隔壁来了人。
“龚组长,您怎么来了?”
王锦强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紧张。
龚青峰是岳副厂长的心腹,也是分管他们车间的干部。
他来自己家,不会是因为自己被保卫科关了一晚上的事情吧。
“老王,你别紧张,我是听说你家出了点事情,所以特意过来看看的。”
龚青峰过来时,听见老王家闹得正厉害。
对此,他只想说,闹得越厉害,就越好,他能操作的地方也越多。
“谢谢龚组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咋就不是大事了?咱家房子都破洞了!”
还在屋里跟儿媳妇较劲儿的张水花快步冲出来,打断了自家男人的话。
她往龚青峰面前一站,擦着眼泪哭着说:
“领导,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人实在太多了,压根住不开。你看能不能让我们家的人住几个去隔壁苏同志家?”
“她自己一个人住,哪用得着那么大个地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