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不断的海浪急速升腾,如同一道巨大的墙壁朝海岸涌去。万马奔腾般向岸边扑来,引发了恐怖的水上灾难。
海啸席卷而过,无情地摧毁着沿海的居民点和城市建筑,只留下一片废墟。
紧接着,一只又一只的恐怖怪物在海啸的灾难刚结束后,便出现在了这片陆地上。
大静谧时代降临!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抵挡大群的意志,人类所做的就是吃着同类的血肉一起加入光荣的进化……
“希,醒醒!”
凯尔希颇为疲惫的睁开了双眼,她一睁开眼便看见了正在为她担心的炎客。
炎客轻轻的拍打着后背被冷汗浸透了的凯尔希:“是做噩梦了吗?怎么表情这么严重?”
“是的,记忆犹新,我好像听到了一个从未听到过的词——大静谧。”凯尔希伸出手紧紧的搂住了炎客:“在那场灾难里,伊比利亚还有阿戈尔的人,没有一个人存活下来。苦难来诠释大地的开始,血红成为大地的主流。”
炎客的脑海里也想起了普瑞赛斯的声音:
“泰拉分崩,乱之以极,难竭全智,窃为大计。”
“炎客……”凯尔希的呼唤将炎客拉回了神来,炎客颇为勉强的笑笑说道:
“老师和我想的一样,在我看来邪魔算是观察者的下下下级。最棘手的还是海嗣的问题,泰拉文明如果真的被毁灭了,那么最先毁灭泰拉文明的也一定不是邪魔,而是海嗣。”
“邪魔与萨米那处的空黑洞没有扩张的趋势了吧?”凯尔希问道。
“那里的邪魔吗?估计连下一次的预告坍缩都不敢了。”炎客想起了自己手撕邪魔的时候,另外一堆精怪王,还有其他邪魔头目在亚空间瑟瑟发抖的样子。
说好听点叫邪魔,说难听点就是亚空间的一群小可爱。
“果然吗…海嗣如今大规模的集中在阿戈尔和伊比利亚这两个地区。武起,伊比利亚,我们乌萨斯或许还能帮助。但阿戈尔是深海国家,我们到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被灭了。”
“或许吧,希望他们不会蠢到用源石来对付海嗣。”炎客对此很是悲观的说道。
正是因为作为君临才能切身的感受到其他种族的恐怖,所以炎客才对泰拉文明的未来感到担忧。
但担忧归担忧,该挺身而出的时候,炎客也不会怂。大不了死了等20年君临重新降临就行了,萨米的兽主估计都不担心。自己还担心什么?
“希,我们出去逛逛吧?就我们俩。”炎客搂着凯尔希,并没有把她放下的意思。
“好。”凯尔希腾出一只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二人来到了汐斯塔的海滩上方的基建大桥上,远处有着几名女生的尖叫声与跑车的咆哮声。
“老师,克丽斯腾最近给我提出了一个方案,是让罗德岛进行浮空可以飞起来,并且利用这层防护罩还能达到潜海的目的。”
炎客双手扶着栏杆,身体向前倾,感受着晚风的拂过。看着远处如同血红一般的残阳,对着旁边背倚靠栏杆的凯尔希说道。
“需要多少资金?”凯尔希不敢回头去看残阳,今天的美景好像昭示了未来的结局。
“我打算把这项技术给陛下提出来,按照陛下的性格,应该会给罗德岛大量的报销费用。所以资金这一块倒是不用担心。”
“这样吗?能飞起来浮空的话,那自然是好的。对了,武起你下一次出征是什么时候?”
“泰拉历1026年了,按照弗拉基米尔的意思,至少要再发展两年。这两年来,我们可以一同携手发展好罗德岛。泰拉大陆上的其他国家发展也需要很多的时间,邪魔和海嗣也都算是老实。”炎客就当下的情况开始分析了起来。
“还能再好好享受两年吗?我明白了,这两年来我会派我的私人信使去泰拉大陆上的各个国家,各个地区寻找合适的人选,然后做成档案,变成工招。我们都需要抓紧时间了。”
凯尔希说完后就想远离这里,她不怎么适合享受,以她的性格更像是应该待在实验室里不停的做研究。
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掌,凯尔希喉咙微微动着。她跟炎客基本上不怎么浪漫的,但是今天的这场梦境或多或少的改变了凯尔希的想法。
大静谧到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置身事外。她很害怕大静谧的时候,炎客牺牲,到时候君临至少要20年才复活。
她等不起,她一天都不想等。
或许该要个孩子了。
————
炎客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坤宁宫,凯尔希,叶卡捷琳娜和菈玛莲他都走过了一遍。
他很庆幸自己收的不算多,不说做到雨露均沾。至少和这三个人的关系不是查水表的夫妇关系。
砾现在在这样安稳的环境下也能茁壮成长,凡是服用炎客活血的,便是君临的使者了。
炎客也曾想过向大海洒出自己的活血,但也只是想想,大海太广阔了,自己的活血很快就会被稀释和冲淡。
或许等那一战来临的时候,自己会在绝境中爆发出来什么新的想法也说不定。
“你在思考什么?”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女声。
“艾利奥特(异客的名字)曾提起过一个让我感兴趣的君主,那便是哥伦比亚的总统,他与凯尔希也认识。名字叫特雷弗·弗里斯顿,
那位哥伦比亚的开国将军,每个哥伦比亚人心中永远的、伟大的、不可动摇的唯一总统。不如陛下在乌萨斯人心中的地位一样。”
“与pRtS同源的Al觉醒出了自我的人格,真令人怀念。”普瑞赛斯的声音充满着感慨。
“您其实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吗?包括我师父曾经教给我的这把刀。我早该猜到了,当时我就觉得这两把刀奇怪,后面我也就很少用,一直在用骑士长枪。”
炎客说完后,拔出腰间的佩刀,在自己的手背上划出了一道深痕。
耳边的声音消失不见。
炎客用一副早该如此的神情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把刀。
第一任师父,一直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