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小哥所言,画面中的女子就是霍玲,无邪赶忙翻出那张夹在笔记本中的照片,那是一张西沙考古队全员的合影。
无邪仔细端详着照片,尽管画面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够辨认出霍玲的面容。
他喃喃自语道:“竟然真的是霍玲……”
一旁的胖子插嘴道:“这霍玲和你三叔不是一个年纪吗?可她为何看起来如此年轻?”
无邪听着,也眉头紧蹙,陷入思索:“难道是她年轻时拍摄的录像?”
胖子摇摇头,反驳道:“不是啊,我们先倒回去再看一次,这时间显示,每个镜头都呈现出不同时间段的画面,时间跨度如此之大,人不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
无邪将目光投向乖乖端坐着的闷油瓶子,询问道:
“小哥,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小哥立即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
“我自那时起,便与他们分开了,直到最近,我才再次遇到无三省。”
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信满满地推断道:
“依胖爷之见,这霍玲呀,肯定是被关在某个地方了!你们看,这录像中的房间如此狭小,霍玲还一直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怕是被关傻了吧。”
无邪被胖子如此大胆的推断惊得瞠目结舌,满脸狐疑地问道:
“你是怎么会想到,她是被人关起来的?而不是她自己躲起来的?”
胖子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解释道:
“你是没去过精神病院吧,那些里面的人,不是疯疯癫癫就是痴痴呆呆,精神状态和霍玲现在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细思极恐,无邪并未因霍玲那始终如一的面容而惊讶许久,然而,当他得知霍玲可能遭人囚禁时,却不禁吓得面如土色。
无邪艰难地开口问道:“那她究竟被关在什么地方?她,她现在,还活着吗?”
胖子闻言,也是一愣,瞬间明白了无邪话中的含义,这霍玲,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他心思豁达,深知世事难料,不愿过多思虑,便躺回了沙发靠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霍玲之于他,就是个陌生人。
退出那盘录像带后,三人再度陷入沉默。
就在这时,小哥拿起了录像带,而后,真的让他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这盘录像带的重量有些异常。”
小哥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如同一道闪电,再度激起了无邪强烈的求知欲。
接着,录像带的外壳被小心翼翼地拆开,一把钥匙和一张小纸条缓缓掉落出来。
钥匙上贴着一张淡黄色的标签,上面清晰地写着“306”三个数字,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所代表的房间号。
而那张小小的纸条上,则用黑色的笔迹工工整整地写着:
青 x 省格尔木市昆仑路德儿参巷 349-5 号格尔木疗 x 院。
胖子看着纸条,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嘿嘿,这地址不就出来了嘛。这都到西北去了,可真够远的啊。”
随后,无邪再次陷入沉思,霍玲最后现身的地点,正是那座疗养院。
如今,不明身份之人将她的线索寄给他,难道是想让他前去一探究竟?
那么,那个人为何如此笃定,他一定会前往呢?
毕竟,霍玲与他并无太大关联。
他之前之所以想要追问西沙的过往,完全是因为那几行血字。
他迫切地想知道,他的三叔是否害死了谢连环,而谢连环又是小花名义上的父亲。
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查清真相,给小花一个交代。
说到小花,这霍家与谢家似乎关系匪浅。
所以,他可能不会急于知晓霍玲的下落,但小花肯定会迫切地想要知道。
于是,他决定打个电话给小花,将这件事告知于他。
“天真,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看着无邪起身,胖子满脸好奇地问道。
“我上楼去取一下手机,想给小花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霍玲的事。”
无邪想都没想,随口回答道。
因为无邪的手机正在楼上充电,所以他必然得上去一趟。
小哥见状,也立刻站起身来,“我跟你一起上去。”
“好啊。”无邪愉快地应道。
胖子望着二人上楼的背影,不禁打趣道:
“哟呵,这两人,还真是分秒都不愿分开呢。”
随后,在无邪和小哥在楼上的这段时间里,无山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不是阿宁小姐嘛,怎么跑这儿来啦?有啥事儿?”
胖子没有起身,懒懒散散地打着招呼。
来人——阿宁,目光迅速扫了店里一圈,没有发现她要找的人。
她立刻开口问道:“无先生呢?我找他有急事。”
胖子一听,拍着胸脯说道:“天真在忙呢,我是他的代理人,有啥事,跟我说也一样。”
阿宁轻啧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王先生,好像,你们的尾款,还在我手里捏着呢。”
经阿宁这么一提,胖子才想起来,在云顶天宫的时候,阿宁让他和无邪去开九龙抬尸棺,说好的钱还没付呢!
“好啊,你不说,胖爷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欠我们钱呢!你这女人,不会是想耍赖吧,赶紧给我打到卡里!”
胖子坐直身体,有些气鼓鼓地说道。
阿宁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依旧坚持道:
“我要找无邪,无先生。”
胖子切了一声,站起身走到楼梯口,仰头朝上喊道:
“天真,你好了没?快下来迎客了!”
那么大声,无邪他们自然是听到了,于是,他们迅速地下了楼。
见到与无邪一同下来的,还有哑巴张,阿宁不禁讶异了一下。
随后,她开口说道:“无先生,有件事,与你有关,我们可否一谈?”
无邪和小哥下楼后,看到来人竟是许久未见的阿宁,心中也有些惊讶。
“呀?是什么事?难不成是我三叔又惹出了什么麻烦,想让我出马帮他收拾烂摊子了?”
阿宁摇了摇头,“并非如此,这次是关乎你个人的事。”
接着,阿宁从手提包中取出一个物品,递给无邪,竟然又是一盘录像带。
胖子见状,带着怪异的眼光,说道:
“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录像带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吗?怎么人手一盘的?”
听到胖子的吐槽,阿宁问道:“哦?难道你们已经收到了同样的录像带?”
转而,她又解释道,“这是一位不知名人士寄给我老板的,我看了里面的内容后,觉得有必要,也让你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