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龙拳!”伴随着一声沉闷的低吼,整个客栈都仿佛被震动了一下。
客人们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脑袋一阵晕眩,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
这声怒吼来自于“升龙公子”宋奎,他所擅长的拳法正是这赫赫有名的“升龙拳法”。
这套拳法堪称绝学,共有七大招式,每一招都蕴含着巨大的威力,令人闻风丧胆。
江禾站在原地,突然感觉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龙吟声,如同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向他压迫而来。
这股气势犹如惊涛骇浪,似乎要将他彻底吞没。
然而,面对如此恐怖的气势,江禾却没有丝毫的紧张。
他的眼神冷静而坚定,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江师弟,小心!”一旁的韩云龙见状,焦急地大声提醒道。
他甚至来不及多想,便迈步上前,想要替江禾挡住宋奎的这一拳。
然而,就在韩云龙即将出手的瞬间,江禾却突然动了。
他如同一道闪电般,主动冲向了宋奎。
“拳法吗?我也会!”江禾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他的双手迅速握拳,摆出了一个猛虎相扑的姿势。
这个姿势让他看上去宛如一只潜伏在草丛中,等待猎物上钩的老虎,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
“虎鹤双形拳!”江禾口中轻喝,同样施展出了自己的拳法。
虽然这套拳法在品质和等级上远远不如宋奎的“升龙拳”,但江禾的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
江禾的拳法造诣已经达到了令人惊叹的程度,他将《虎鹤双形拳》修炼到了第八个境界,距离第九境界仅有一步之遥。
相比之下,他的对手宋奎的拳法水平就稍逊一筹,最多也只能将《升龙拳》练到第四个境界。
这种拳法境界上的巨大差距,足以弥补拳法等级和品质上的差异。
在客栈里,两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搏斗。
一些胆子较小的人,早已被这场激战吓得逃离了客栈,不敢再看下去。
然而,还有一些胆子较大的人,他们对这场较量充满了好奇,想要亲眼目睹两人实力的高低。
客栈里,木梁上悬挂着的羊皮灯,在穿堂风的吹拂下,摇晃出细碎的光斑。
江禾的布鞋刚刚踩过第三块翘起一角的老松木砖,宋奎的拳头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带着破空之声,狠狠地撞碎了右侧三尺处的酒坛。
伴随着陶片飞溅的声音,江禾迅速错步旋身,他的鹤形手势如同灵蛇吐信一般,精准而迅速地在拳风的间隙中钳住了宋奎的手腕脉门。
这一招正是江禾所修炼的《虎鹤双形拳》第八境的“鹤栖松”,其精妙之处在于能够将刚猛的力量转化为柔和的劲道,以柔克刚,出其不意地制敌。
宋奎那虬结如铁的小臂肌肉,在他的手指下突然变得僵硬,就像是被鹤喙啄中了七寸的蟒蛇一般,完全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升龙拳第四重,倒像是把龙困在浅滩里打扑腾。”江禾的话音还未落,他的虎形步法已经如同疾风一般,瞬间碾碎了脚下的青砖。
只见他的膝盖如同凶猛的虎头一般,狠狠地撞向了对方的腰眼。
宋奎闷哼一声,不得不松开了手,向后撤去。
他的身体重量全部压在了木楼梯上,使得木楼梯在他的蹬踏之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腰间的牛皮护具上的铜钉,在与廊柱剧烈摩擦时,溅起了一串火星子。
这一招“虎跃涧”,原本是取自猛虎越壑的威猛之势,然而,江禾在膝头即将触碰到护具的瞬间,却突然收了三分力。
毕竟这里是城内,他并不想让宋奎受到太重的伤势。
但是,宋奎显然并没有领受这份好意。
他那双重装靴底的铁钉,如同铁锤一般狠狠地凿进了楼板里,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紧接着,他的双掌如同升龙出海一般,猛然推出,拳风呼啸,竟然带起了酒坛的残片,如同一股旋风一般,倒卷向江禾的面门。
这第四境的“龙抬头”,果然刚猛无比,那碎陶片在拳压的作用下,竟然发出了金属般的锐啸声,仿佛要将江禾的面门撕裂开来。
江禾不退反进,身形如鹤,双翅展开如流云裹月,十片碎陶片竟在他掌心三寸外悬空凝滞,仿佛被无形的鹤羽托住。
他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轻声说道:“你看这碎瓷片。”
只见他指尖轻弹,陶片如流星般应声钉入梁柱,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升龙拳若只知腾云,不知收势,终究是半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宋奎额角青筋暴起,十六道拳影瞬间击出,如疾风骤雨般向江禾袭去。
然而,江禾却不慌不忙,双掌突然化作虎爪,指节骨节爆响,如虎啸山林,气势惊人。
宋奎只觉眼前一花,对方的手掌已如闪电般穿过自己的拳幕,指尖距咽喉仅半寸。
他心中一惊,连忙后退半步,右腿横踢而出,试图拉开距离。
江禾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以拳对脚,瞬间打出三拳。
每一拳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如重锤般砸向宋奎。
宋奎只感觉对方的力量越来越大,自己的攻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化解,他竟然渐渐没有了还手之力。
江禾越打越兴奋,他的拳法如行云流水,每一拳都带着破风之声。
他的动作矫健灵活,犹如一只猛虎在山林中穿梭。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似乎在享受着这场激烈的战斗。
他其实并没有施展出自己的全部实力,他最厉害的是剑法。
眼前这人是一位拳法高手,他刚好也会拳法,在以拳对拳的交战之中,他的拳法熟练度经验值也在快速的增长着。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胜利,更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
正当江禾想要继续和宋奎进行拳法交战的时候,忽然耳旁感觉到有一股阴风吹来。
他连忙侧过了身子,两根短针从他的耳边飘过,射进了客栈的长凳之上。
“卑鄙!”韩云龙愤怒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