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星空璀璨,闪烁的星光照亮了黑暗的夜晚。
横纵山,虽不是北疆最高峰,但却是北疆风景最美的山头。
要说这匪首还真是有些欣赏细胞在的,窝点找的都是北疆数一数二的美景。
白清欢摩挲着一面面铜墙铁壁,始终找不到进入的机关。
成思予泪小心翼翼的跟在白清欢的身后,仔细查找着机关之处。
他原以为匪窝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山头,藏着一帮为非作歹恶灌满淫的土匪。
可没想到,这地方到处都是铜墙铁壁,阁楼横纵,虽没有蜀都皇城那般奢华壮阔,倒也足够豪华精致。
成思予泪心里正惊叹着,就被粗心大意的白清欢给拉回了思绪。
只见她摇摇欲晃,一个没扶稳,就要往楼下摔时,成思予泪反应迅速,一个揽腰的动作,便将白清欢拉回了身旁。
虽然成思予泪也刻意与她保持了距离,手背上的咬痕也清晰可见,疼痛感也缕缕提醒着他不要招惹小女子,但他依旧没有控制好力度,死死将她揽进了怀里。
白清欢的心口某处猛然一跳,又羞又气,就要挣扎时,反应过来的成思予泪便惊慌的松了手。
只听“吧唧”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白清欢便重重的摔倒在了楼道上。
一股疼痛之感袭来,令她眉头微蹙,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也痛到险些叫出声来。
成思予泪见之,既自责又无奈,甚至还直男发言的吐槽了一句:“蠢女人。”
什么?
白清欢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居然被一个人人称赞的谦谦君子给骂了。
这个男人,还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才华横溢谦谦君子吗?
“成思予泪,你什么意思?”白清欢此刻火气旺盛,气不打一处来,不满的质问,全然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与难受。
成思予泪暗道不妙,完了!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她,都说女人是老虎,得罪不得,不然他这后半辈子算是过不安生了。
何况,白清欢的脾气他是了解的,不但好打抱不平,还特别的刁蛮任性,虽性子直爽豪气,却也不失娇蛮。
况且,她可是北疆百姓们人人传颂的大人物之一,俗称“母老虎”。
成思予泪猛的吞了一口口水,赶紧给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移话题道:“莫要惊动旁人。”
“你可有受伤?严重否?方才手滑,还请白姑娘见谅。”成思予泪拱手诚恳道歉,举止从容不迫,镇定自若,反倒让白清欢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成思予泪并没有骂她?
白清欢忙摇了摇头,表示无碍。
成思予泪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指了指一个方向后,便带着白清欢贼头贼脑的绕到了铜墙铁皮后面。
这个地方有多名山匪看守,前后左右都有人巡逻,二人想要找机会混进去都难。
好在,他们在一处隐蔽处,发现了这座铜墙铁壁的楼顶十分安全,二人眼神交汇后,便趁微风拂来之际,一个纵身,迅速窜入了夜幕,顺利跃上了房顶。
二人默契配合,将青砖红瓦小心翼翼揭开,直到足够一个人能顺利混入的空隙,成思予泪才带头与白清欢一前一后跳了进去。
这个铁皮房倒也宽敞,只是四周由无数个红木箱子垒砌,预留的空间只够一个人来回。
这些红木箱子排列整齐,井然有序的摆放着。
二人为不惊动他人,白清欢只用发簪小心翼翼的撬开箱子大锁,仔细掀开一看,二人均是一惊!全是粮草。
这些土匪存这么多粮草做什么?
二人疑惑不解的相视一望,这些粮草足够山头的万把个山匪吃一辈子的了,甚至还都吃不完。
而最要紧的是,这粮仓不像是其他粮仓,铜墙铁壁不说,而且还十分的宽大,空间幽深。
只是让人费解的是,他们为何会用红木箱子装这些粮草?
成思予泪一时好奇,竟忘了此来的目的。
他摸索着往粮仓深处而去,越是往里走,里面的空间就越宽敞,只是被红木箱子堆砌,只能容纳一个人行走,所以又显得狭小。
索性,半丈的距离,二人又来到了第二个粮仓,与他们看到的一个粮仓一模一样,只是粮食不是用红木箱子装了,而是用的布袋子。
层层叠叠,垒积的特别整齐。
二人不由得再次惊叹!脑子忽然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这群山匪想要造反不成?”白清欢惊诧道。
“不无可能。”
白清欢不可置信的望着成思予泪,发出疑问。
“一群山匪罢了!哪有如此能耐?”白清欢表示不理解。
“或许,这群山匪并非真正的山匪,或是背后之人豢养的私兵,这粮草,便是为今后筹谋所用。”成思予泪笃定道。
“可仅凭这些粮草,又能有多大的用途?”
“所以,这山头,定还有藏匿大量兵器与钱财的地方。”
“哦~?”白清欢认真的审视着成思予泪,表示不信。
“或许,凌渡公子与花祭姑娘也发现了什么?不信,一会儿咱们会和,你一问便知。”成思予泪说的十分笃定和自信,令白清欢一时晃神。
成思予泪并没有发现白清欢脸上的异样,而是转头又回到了第一个粮仓,抬头望了望射进月光的房顶,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再耽误下去,恐怕便救不了人了。
“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找到石头要紧。”
“好。”白清欢话落!便见成思予泪先纵身跃上了房梁,只眨眼的功夫便钻了出去。
白清欢紧随其后,随即将房顶青瓦补回原位后,便溜之大吉了。
横纵山,匪窝
水牢
石头原以为他家主子会第一时间赶来救他,可没想到,睁眼看见的却是摸索而来的青竹。
呵!“你来了。”
青竹挑眉:“怎么?这么失望,是不想我来救你么?”
石头吃力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他被四根铁链捆住手脚,挂在半空,身处一个硕大的水坑之中,水满则淹,水退则空,一日下来,来回折磨百八十回,弄的他身心俱疲。
加之还时不时会被那些匪患动刑折磨,导致全身上下皮开肉绽,衣衫破碎,血流不止。
若不是为了救温情,他本可以安然无恙的逃离,而在此受罪的,便是细皮嫩肉的温情了。
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后悔,甚至还很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