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戌时,夜幕刚刚笼罩长安西市,波斯赌坊内却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赌坊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和紧张的气氛,人们的欢声笑语和骰子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赢挚斜倚在葡萄纹金丝软榻上,尽显纨绔姿态。他的衣襟半敞,露出有着量天尺纹的锁骨,散发着一种不羁的魅力。此时,他指尖随意地把玩着三枚“徭赋兵工商士”量子骰子,眼神中透着一丝玩世不恭。

赢挚伸手将整坛大食蔷薇露搬到赌桌中央,高声说道:“今夜便赌这酒液能显化几章《市舶税则》!若是本公子赢了,波斯邸的胡姬全要跳《霓裳破阵舞》!”他的声音在赌坊中回荡,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周围的赌客们纷纷围拢过来,想看这场奇特的赌局。其中一个年轻赌客小声嘀咕道:“这公子好大的口气,这《市舶税则》岂是能随意显化的。”

旁边一个年长些的赌客则回应道:“谁知道呢,这公子看着就不一般,说不定真有什么本事。”

随着骰子落桌,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酒液突然泛起光芒,缓缓凝成十二艘蜃楼舰的虚影。这些蜃楼舰在赌桌上若隐若现,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舰首撞碎琉璃盏的刹那,三粒骰子竟化作《贞观律》的篆文。光芒闪烁间,“百抽其三”的税则条文竟被篡改为“胡商献技抵税银”。

粟特商人阿罗憾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却听到“咔嚓”一声,他戴的翡翠扳指突然爆裂,内里掉出半枚刻着“安西都护府”的橘木符。

赢挚见状,伸手捡起橘木符,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阿罗憾,你这符里藏的东西可不简单啊。”

阿罗憾脸色阴沉,冷哼一声:“这不过是个普通符而已,能有什么特别的。”

赢挚却不紧不慢地指着符面,说道:“你看这符面,赫然映着本公子三日前醉画在胡姬裙角的潦草诗,这还普通?”

阿罗憾顿时语塞,心中又惊又怒,却也无话可说。赌坊内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纷纷交头接耳,对这奇异的赌局结果和神秘的橘木符议论纷纷。

子夜时分,胡姬酒肆里依旧热闹不减。赢挚赤足踩在十二金人耳坠熔铸的铜鼓上,随着鼓点的节奏摇晃着身体,已然有了几分醉意。

他左臂缠着云韶的冰晶琵琶弦,右手指尖蘸着波斯靛青,在胡旋女雪色的肩头画起了《海疆堪舆图》。赢挚醉眼迷离地说道:“小娘子这肩骨,倒是比含嘉仓的陈粟更合制图。”

胡旋女又羞又恼,娇嗔道:“公子莫要胡言乱语,哪有这般制图的。”

赢挚却不理会,继续自顾自地画着。他醉醺醺地扯开舞姬的鲛绡披帛,帛上的金粉遇酒即燃,瞬间显化出倭寇藏宝岛的星轨坐标。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惊讶得合不拢嘴。一个酒肆伙计惊讶地说:“这……这怎么会显化出星轨坐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这时,金吾卫破门而入,大声喝道:“宵禁时间,你们在此喧闹,成何体统!”

赢挚见状,突然掀翻酒案。案底青砖缝隙渗出徐福炼丹的汞浆,瞬间将众人的靴履焊在“永业田不得私卖”的律文上。

金吾卫校尉愤怒地喊道:“你这狂徒,竟敢如此放肆!”

赢挚却不慌不忙,趁机揽过胡姬跃上房梁。他笑着对金吾卫说道:“各位校尉,今日就陪你们玩到这儿啦!”

就在众人惊讶不已时,梁柱的年轮竟自动旋成暗道。赢挚带着胡姬顺着暗道进入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藏着《水密隔舱造船术》的橘木傀儡工坊。

胡姬有些害怕地问道:“公子,这是什么地方呀?”

赢挚笑着安抚道:“别怕,这是个有趣的地方,说不定能发现不少好东西呢。”

丑时三刻,赢挚来到粟特商队的驼铃帐内。他在帐中点起二十四盏橘火,火焰欢快地跳跃着,舔舐着帐顶的波斯挂毯。

随着火焰的舞动,奇异的变化再次发生。挂毯的织纹竟渐渐被炼成《安西改制策》的全卷。赢挚看着众人,醉笑着问道:“诸君可知这橘木符的妙用?”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应答。赢挚接着说道:“当年徐福东渡,便是用此符骗了三千童男女的卖身契——”

话还没说完,帐外突然传来云韶的琵琶裂音。赢挚心中一动,连忙掀帘望去,只见平康坊方向升起狼烟。那烟竟混着他昨日泼在《贞观律》竹简上的蔷薇露,在空中拼出“戍边将士免税帛令”八个大字。

赢挚微微皱眉,喃喃自语道:“这又是何人所为?”

他随手扯过突厥使者的豹皮氅裹身,在氅尾金铃叮当间,暗藏的狼牙箭镞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胡姬发间的橘木簪。

胡姬疑惑地问道:“公子,你在做什么呀?”

赢挚笑着说:“小丫头,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个小秘密。”

旁边一个粟特商人忍不住问道:“公子,这狼烟和这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赢挚瞥了他一眼,说道:“这其中的深意,你们就慢慢琢磨去吧。”

寅时末,赢挚醉卧在床榻”上。他枕着《市舶税则》残卷,腰间的蹀躞带散落着胡姬的珍珠耳珰与量子骰子。

当晨光穿透波斯彩窗,洒在赢挚身上时,奇异的事情再次发生。骰子突然跃起,在空中拼成“民”字,并且将他中衣上绣的“受命于天”四字灼出焦痕。

赢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醒,他嘟囔着:“无趣得紧。”说罢,抬脚踹翻星轨粟种凝成的谶语屏风。

屏风碎成万千青铜蚕,蚕口吐出银丝,将他的发梢与突厥狼旗缝成一幅《白江口海战预演图》。

赢挚看着这一切,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倒是有趣,看来这西市的夜晚还真是充满惊喜。”

他踉跄着摸向酒瓮,想再找些酒来喝。当他伸手从瓮底捞出一枚刻着“载初”年号的量子骰子时,不禁有些惊讶。

这时,他突然想起昨夜胡姬被他扯落裙带时的情景,恍然大悟道:“原来这是昨夜那小妮子暗塞进我蹀躞扣的‘回礼’,倒是个有意思的丫头。”

赢挚拿着量子骰子,坐在“床榻”上,陷入了沉思。他看着周围奇异的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这西市的一夜,看似荒诞不羁,却又处处透着神秘,这些奇异的现象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而此时,长安西市在晨光中渐渐苏醒,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昨夜赢挚在西市的种种荒诞行径和奇异事件,却在人们的口中迅速传播开来,成为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大家都对这个神秘的公子和那些不可思议的现象充满了好奇和猜测,长安城似乎又笼罩在了一层神秘的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