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郇反倒是很淡然,既然许临安说此话,那就不会真杀了他们,他甚至对赵凝霜能够介绍如此人物认识而感到高兴。
他曾为国而战,如今却垂垂老矣,死亡临近,更是对人生有了感悟。
“你们应该听说过修仙吧?”
许临安问。
“那不是电视小说中的剧情吗?”
赵凝霜嘟嚷道,以此来表达对许临安的不满,这家伙太坏了,隐藏地这么深。
陆老的眼中则是闪过一丝震撼,因为观星台那老东西给他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说什么末法结束,灵气复苏,修仙成为了可能之类的。
当然,他只是嗤之以鼻,没有理睬,以为那老东西老糊涂了。
于是,陆老缓缓道:“末法结束,灵气复苏,修仙成真?”
许临安微微一顿,显然陆老知道些什么。
他立刻问道:“陆老,你既然知道修仙,那么以你如今的病情,我有两种方案,一种是以回阳九针为你续命一年,因为你最多只有一月的寿命,我即使再厉害,也无法为你延寿。”
“另一种呢?”
赵凝霜抢先问道。
此刻的她有点懵,很想搞清楚。
“那另一种就是修仙!”
许临安淡淡地道。
“修仙?李长青那老东西要是会修仙,他早就教给我了,咦,你的意思是你可以?”
陆郇震撼地问。
赵凝霜更是睁大了眼眸,仿佛第一次认识许临安一般。
但许临安微微摇头,道:“我是可以修仙,但仙法不可轻传,我的传承是有条件的,而你不符合!”
他拒绝了,自然不仅是条件不符合,因为修仙最重仙缘和资质,也重年龄,陆郇即使修仙,也因为年龄问题,他即使有灵根也只会退化,导致其成就有限。
当然即便侥幸踏入到炼气,寿元也不过增加五到十年罢了。
但这会分走许临安的运!
运,一种缥缈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存在,一旦修仙,便会积攒运,也会被分走运。
陆郇一个将死之人,一旦由许临安传授修仙法门,就会分走许临安的运,而一旦死了,那这运就会永久地消失一部分。
而这不是许临安想要得到的。
顿时,客厅内安静了下来。
赵凝霜也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能不能修仙,毕竟修仙实在是传说中能够长生不老的唯一办法。
她没多少要求,只想永远地美丽下去。
但陆郇却不一样,他曾是站立这个世界巅峰的人,也曾是拥有大量财富与权力的人。
他没想到,那老家伙所言是真的,难道他也有修仙之法?
随即,他在心底否定了,二人的交情可不是普通交情,正是因为当年给那老家伙挡了致命伤害,他才身受重伤,导致才九十岁身体便不行了。
要知道一个大宗师,活个百岁就跟喝水一样。
而不是像他这样每天被病痛折磨。
于是,陆郇缓缓问道:“我想知道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您才可以传授我?”
许临安道:“你应该很清楚,即使你踏入炼气,也顶多只有五到十年可活,但却要永久性地分走我的运,或许你不可能理解运,但你明白一个人的福报吧,你分走的那一部分,需要用你的一切来填补。”
“我拜您为师,我的一切都是您的,若不够,在我有限的时间里,我的一切都是您的!”
这一刻,陆郇竟以晚辈的姿态乞求起来。
许临安并不想沾染这些因果,但他若不救,赵凝霜的公司便会被廉价收购,而这会影响到赵凝霜,从而影响到临仙生物的发展,进而影响到他赚钱,没钱他就没法买药材,此生恐怕就只能停留在炼气期。
更何况,一个曾经为国而战的老人值得他救,尽管此时有些落井下石之感。
这个仙王李仙芝讲得很清楚,一旦修仙,那就会分走他的运。
这与安红鱼又不同,安红鱼是他的奴隶,安红鱼的运只会增加到许临安的身上,而不会分走。
许临安也不可能好端端地把陆郇变成自己的奴隶的。
当然安红鱼想要运强大,只能彻底成为许临安的人,二人的运才会相互影响才会更加强盛起来。
陆郇即使是拜他为师,因年老体衰的关系也很难起运,故而只能用财富和其工作来弥补。
许临安点头道:“好,既然你想清楚了,那就拜师吧,拜师后我才能传你仙法,因为你已经触摸到了灵气,所以应该是有灵根的,踏入炼气应该没问题。”
拜师是一件极为慎重的事情,于是,许临安快速制作了一个牌位,上书“仙王李仙芝之仙位”,随后焚香叩首,告知仙王他多了一个徒孙。
随后,便让陆郇叩拜祖师,叩拜师父。
如此陆郇便正式拜在了许临安门下。
如此一幕在赵凝霜看来有如梦幻,没想到事情竟然完全朝着难以预测的方向发展。
堂堂天丰集团掌控者竟然成为了许临安的弟子了。
“许大夫,我能不能拜您为师?”
赵凝霜问,实在是她也想修仙。
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了自然也想尝试。
许临安摇头道:“以我如今的运,只能收一个徒弟,你若想拜师,还需要等等,等一切步入正轨,到时候你若想拜师,那再拜也不迟。”
“啊,还要等啊,那等到什么时候啊?”
赵凝霜撒娇道。
如此女王型人物撒娇起来也是让人有些受不了。
但不论赵凝霜如何撒娇,许临安始终没有松口。
最后赵凝霜只能作罢。
陆郇则是如弟子一般躬立身侧,直到赵凝霜休息而去,他们师徒才有了正式谈话。
“大凡修仙,讲求的便是法财侣地,法便是仙法,财就是财富,侣,嗯,是道侣,不是老婆,地,姑且认为是地盘吧,所以法最重要,我们师徒,只是利益关系,你给我你的财,我传你仙法,你能成长到什么地步,那都是你的造化,那么说说看,你能给我什么?”
如此赤裸裸的谈利益,这还是许临安第一次。
说真的他对此都有些厌恶自己,最终他也成为了他年轻时讨厌的那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