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火车站那个大姐!”
姜时愿了解完老太太的事情后,这才注意到和老太太坐在一起的不断劝老太太道歉的江月。
“嗯?”
江月看着姜时愿一脸的疑惑,她很肯定今天是第一次见姜时愿这个人,她怎么说自己是火车站的那个大姐呢?
她也不在火车站工作啊!
“你是那天在火车站把渣男贱女打的嗷嗷叫的大姐。
我当时也在现场,我还跟你说那渣男在车厢的包房里说那个女的是他亲妹妹……”
姜时愿听葫芦蛙说江月是老太太一家唯一清醒且正直的人,她也不知道老太太和她儿子一家干了多少混蛋事儿。
既然要把老太太一家送进去,不能好坏不分。
能拉江月一把是一把,看她的能力和人品,以后还是能用得上的。
“是你啊!你就是那个一节车厢的女同志。”
江月想起来那个说和那对渣男贱女一车厢的女同志的脸和姜时愿的脸重叠到了一起。
“太谢谢你那天能把真相告诉我。后续那对贱人才能这么痛快的开口认罪。
我已经跟那个渣男离婚了。
他们俩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江月站了起来,对着姜时愿鞠了一躬。
“那个举手之劳而已,这没什么的。”
姜时愿被江月吓了一跳,立马把她扶正了。
“原来就是你撺掇我闺女离婚的?
你安的什么心!
吕成只是犯了一个男人会犯的错,原谅一下不就行了。
你竟然撺掇我闺女离婚。你怎么这么坏,看不得人家过得好是吧。”
老太太一听自家女儿离婚还有姜时愿的份,立马站起来破口大骂。
“闭嘴。什么原谅一下就行了。
你自己眼里都容不下一粒沙子,你在这里劝你闺女容?
当初、当初王安死的,你忘了是吧。”
江爷爷站起身来大声呵斥着老太太,声音中带着怒火和威严。
“什么王安?蛙蛙你咋没跟我说还有这号人?”
姜时愿听到了“王安”这个名字立马询问起了空间里正在操纵播种机播种的葫芦蛙。
“啊,主人,您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找找。
王安是江芳的丈夫,江家上门女婿。不过他死了得二十多年了。这里就没跟你说。”
葫芦蛙停下播种机,从腰间拿出平板开始搜索着“王安”。
“找到了。王安是江芳的丈夫,因为江芳太强势,邻居家的大女儿很温柔,他爱上了那个女同志,想要跟江芳离婚,再找那个女同志告白。
江芳听说王安要跟自己离婚很生气,直接认为他一定是跟被人搞破鞋了,正巧看见王安帮那女同志提了一下水桶,把王安和那个女同志搞破鞋的事情传了出去。
王安丢了工作,女同志莫名其妙受到了污蔑,名声被毁,不看流言自杀了。
王安也因为愧疚也自杀了。
嗯就是这些信息。
哦对了,主人。
这次又给了江月的具体信息,江家调职大部分是江月争气,老太太一家走了运跟她一起调回来了。”
葫芦蛙跟姜时愿讲了一下平板上的内容。
“呵,可真是个坏家伙。从小到大都是坏家伙。
这可真是够双标的,到自己不行,别人就是忍一忍。
呵,有意思,她可真有意思。”
姜时愿一脸无语的听着葫芦蛙找到的关于王安的内容。
“这怎么能一样呢!王安那是身体不舒服自杀的。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听到江爷爷的话,立马反驳了起来。
“呵,一把年纪了,好自为之吧。
我也不跟你翻旧账。
你走吧,咱们早就断亲了。以后还是别来往了。”
江爷爷冷下来脸,叹了口气,还是给老太太留了点儿脸面,直接下了逐客令,让胡叔把老太太和江月送了出去。
“大哥你!你可真是好的很!”
老太太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江姨,走吧。”
胡叔打开门伸出左手示意她们可以出去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所有人,气急败坏的走了出去。
江月也紧紧跟在老太太身后准备出去,路过姜时愿的时候,被姜时愿在手心里塞了一张纸条。
她看了姜时愿一眼,把纸条紧紧地攥在手里,推着车出了家属院,后面跟着阴沉着脸的老太太。
“妈,车好像撒气了。
可能是轮子扎了,我送你去前面坐公交车吧。我推着自行车慢慢走回去,看看能不能找个人家,借点工具打打气看看哪坏了。”
江月蹲下身子把气门芯悄悄打开了一些,捏了捏前车轮子,前轮子开始漏气,变软了。
“你这个死丫头我生你有什么用。撒气了?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净想着浪费钱!”
老太太不信往江月刚才捏的前车轮上捏了捏,竟然是软的。
“真坏了?呵,还不送我去前面坐公交车。你是不是想累死我……#…………!#@%”
老太太开始喋喋不休的咒骂着江月。
两人好不容易走到了公交车站,等了大半个小时,公交车才来,江月上车给老太太交了钱,买上票后,连忙下车,推着自行车慢慢走着。
等公交车远去后,江月停了下来,打开了自己手里的纸条。
【明天中午十二点全聚德一叙。不用告诉其他人,自己前来就行。】
江月看着看手中的纸条,把信息牢牢地记在脑子里,把纸条撕成碎屑扔了出去。
自己拧紧气门芯,骑着没大有气的自行车往家走。
骑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实在骑不动了,慢慢的推着回了家。
天色渐渐黑了,江月推着自行车回到了家。
刚进门就是止不住的咒骂声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还知道回来?离了婚的女人天天的在娘家混吃混喝,啥也不干。
我要是你一头撞死算了。
是不是你从中作梗,你大哥和你侄子的事情才没办成功?”
江月大嫂倚在屋门框上,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看着江月,语气里全是阴阳怪气。
“大嫂,咱妈是这么跟你说的?”
江月把没气的自行车竖在墙角,冷冰冰地看着自家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