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好好上课,你却在那里调皮捣蛋。
让你下课别去招惹女同学,你倒好,偏要去揪人家小姑娘的辫子。
还有,让你下课老实点,你非得跑去抓些虫子来吓唬老师。
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中年男子一边挥舞着手中的藤条,一边怒不可遏地大声训斥道。
“啪!”
“啪啪!”
“啪啪啪......”
清脆而响亮的藤条抽打声不断地传来,中间还夹杂着小胖墩的哭喊声。
“爹,嗷!我不敢了啊!
呜呜呜,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呀......
两位哥哥姐姐救救我啊,别在那站着看着啊!
救命啊!!!!!!!!!!”
小胖墩边哭边跳着求饶,然而那挥舞着的藤条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旁的姜时愿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不忍。
“浔之,要不咱们走吧?”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江浔之,轻声说道。
轻轻拽了拽江浔之的衣袖,示意他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江浔之点点头,蹬上自行车,骑得飞快。
“啊,你们没有良心!!!!!!!!!!
竟然见死不救!!!!!!”
“小兔崽子,你快闭嘴吧。你干那事儿,谁听了都得揍你两下。
还不赶紧给老子回家。
明天去给老师道歉,不然以后我天天请你吃竹条子。”
中年男子听见了小胖墩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打也打累了,拽着他往家走。
江浔之和姜时愿骑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到了离家比较近的一处小公园。
交了两张门票钱后,他俩人推着车子走了进去。
两人慢悠悠的走在公园的小路上,两旁的小树也都是光秃秃的,草坪也是光秃秃的。
河面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公园里一片冬日萧条的景色,这个季节确实不是个拍照的好时候。
姜时愿心想着来都来了,照相机也带来了,必须得照几张照片才行。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想要找到比较出片的场景。
“不愧是我,一生爱出片的龙国女人。”
姜时愿拿着相机,在那比划着。
“好香啊~”
姜时愿闻到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花香味。
“好像是腊梅花!”
江浔之也嗅了嗅空气里的花香味,仔细分辨了一下。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要是腊梅花的话,咱们在那里拍张照片。”
姜时愿一听有腊梅花,那必须赶紧过去看看。
这出片的场景不就有了。
走了五分钟左右,一片嫩黄色闯入了姜时愿的视线。
“哇,腊梅花。浔之,你等会儿这样拿着相机,等我站过去的时候……”
姜时愿打开相机,确定胶卷已经放好,给江浔之说着自己要的拍摄角度。
确认了好几遍之后,她快速的跑到了腊梅树之间,扶着腊梅树的树干,开心的看着镜头。
“咔嚓!”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姜时愿摆了好几个动作,一连找了四五张。
“我给你也找几张吧?”
姜时愿跑到江浔之身边拿走了相机,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我想和你一起照。”
江浔之搂过姜时愿的腰,声音低低的。
“那我……我去找个人过来。”
姜时愿环顾四周,看到了一个抱着画板,鸡窝头的年轻男子。
“嗨,同志你好,你能帮我和我丈夫拍一张照片吗?
你要是不会用相机的话,我可以教你。”
姜时愿走到鸡窝头男子身边,见他放下画笔后,才开口。
“哦,哦,好的。
相机我看看,这款我会用的。
你们要在哪拍呢?”
鸡窝头男子把画笔插在头发里,收起画板和颜料,站了起来。
“就在那边。”
姜时愿见他收拾好后,带着他来到了成片的腊梅树这边。
“相机给我吧。”
鸡窝头男子接过了相机,见姜时愿两人已经站好后,拿起相机对着他们“咔嚓”拍了两张照片。
“可以了。”
“同志,谢谢你。”
姜时愿接过相机后,真诚的向鸡窝头男子道谢。
“我能请你们帮我个忙吗?”
鸡窝头男子不好意思的挠着他的头发。
“您说,要是能帮,我们一定帮。”
姜时愿想着他帮忙照相,只要不是大事儿也可以帮回去。
“我能看一下你帽子上的图案吗?
我有个小爱好,喜欢画些风景画。你帽子上的图案,很漂亮。我没见过这个花。我想把它记录下来。”
鸡窝头男子指了指姜时愿脑袋上的帽子说着。
“哦哦,你说的是这个高山杜鹃吗?
给你。”
姜时愿摘下帽子递给了鸡窝头男子。
鸡窝头男子快速的打开画板,从头上取下了画笔,蘸取颜料开始画着那个图案。
他画的很快,大概十多分钟,一朵栩栩如生的高山杜鹃出现在了纸上。
“谢谢你的帽子。”
鸡窝头男子画好后,把画笔自然地插回了头发上。
将帽子还给了姜时愿,收起画板和颜料,大步往公园的另一边走去。
“时间不早了,咱们在逛逛那边?”
江浔之见太阳已经开始准备往西边去了,便推上自行车建议道。
“好啊,咱们去那边逛逛。”
姜时愿和江浔之一起走在公园的小路上,沿途有合适拍照的地方,两人就拍几张照片。
遇到风景不错,还有可以休息的大石头,他们俩就坐在石头上休息,等待着夕阳的到来。
夕阳映红了姜时愿的脸颊,江浔之看向她,心想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挨在一起静静地坐着的放空自己也蛮不错的。
“走吧,回去了。不然爷爷该担心我们了。”
不知过了多久,姜时愿看了一眼手中的腕表,是该回家了。
两人推着自行车,慢慢的走出了公园。
四十分钟后,两人骑车回到了家里。
“你们回来了?
正好开饭了,快洗手坐下吃饭。”
江爷爷坐在餐桌前笑眯眯的看着门口的俩人。
“哎,是你啊?公园的画画的同志。”
姜时愿和江浔之洗完手落座后发现餐桌上多了一个人,仔细一看还是今天下午在公园里的那位鸡窝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