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打量着他说:“我高估你了。”
秦浩没有受伤,说明警员发现他时,不仅没有反抗还非常配合。
越是这样,越能体现秦浩的可怕之处。
“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
“你和蔡建中又是如何混到一起的?”
一名军人,接受过最红的思想教育,不过出岛一年多,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
秦浩笑容诡异道:“我似乎没有告诉你的义务。”
高局长等人带他离开时,
他回头莫名其妙地说:“苏鸢,我欠你一声感谢,谢谢你赶我出海岛。”
虽然一切都迟了。
后来,苏鸢了解到。
秦浩被赶出海岛后,带着秦婆子回到家,得知妹妹失踪了。
他和秦婆子以及村里人找了很多天,期间雨天路滑,秦婆子失足落水,淹死了。
秦浩草草送母亲入葬,继续寻找妹妹。
经过他多日探访,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种种迹象全部指向镇上蔡家。
蔡家曾是他们村的人,自从蔡建中去往京市上学后,一家子开始走好运。
前两年搬到镇上,不知道走的哪里关系,开了一家豆腐坊。
秦浩明白。
他犯了错误退伍回来,根本不能同现在的蔡家抗衡。
于是,蔡建中回来后,他有意接近。
在知道妹妹已经遇害后,装作不知情,慢慢接近蔡家。
甚至得知蔡家暗地里的勾当后,利用自己的能力,鼓动着蔡建中往规模大了扩展。
他要拉整个蔡家下水。
让整个蔡家为妹妹和母亲陪葬。
所幸,他成功了。
这才有了苏鸢来到这里后的种种事情。
苏鸢对秦浩的行为嗤之以鼻,“搭上自己值得吗?”
即将走上断头台,秦浩却没半分畏惧,笑容惬意地说:“值得。”
“整个蔡家都会给我陪葬,不亏。”
然而对上苏鸢冷淡的表情后,他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我没你有本事。”
“苏鸢,我的事情求你不要告诉洪英和大勇。”
苏鸢冷冷道:“我说与不说有区别吗?”
秦浩背上案底,大勇长大了与机关单位无缘,早晚会知道的。
秦浩表情苦涩,“是我对不起他们。”
“我在地道里藏了一些钱财,麻烦你交给他们娘俩……”
苏鸢不耐烦听这些,打断道:“秦浩,你搞清楚,你现在是阶下囚,你所有的钱财都是赃款,只能充公。”
“无论你有多少钱,一分也到不了洪姐和大勇手里。”
秦浩挺直的肩背,一点点松垮,垂着头苦笑道:“算了。”
苏鸢到底心软,为了让他去的安心,说出了洪英的近况,
“洪英姐学会了驾驶卡车和起重机,会用打桩机,在我楼盘上工作,不仅能养活自己和孩子,每个月还有剩余。”
“楼房建好后,会有他们娘俩的容身之地。”
话落,苏鸢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浩喜极而泣地声音从背后传来,“苏鸢,谢谢你!”
苏鸢从警局做完笔录出来,心情有些沉重。
秦浩是死刑无疑。
她从未想过秦浩会是这样的下场。
无论前世今生,苏鸢皆相信报应的存在。
她虽然武力值爆表,却从未把事情做得太绝。
秦浩在岛上的行为,如今又落得如此下场,何尝不是报应。
杨洋察觉到苏鸢心情不好,问道:“鸢姐,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回招待所,睡觉。”苏鸢率先大步向着招待所的方向而去。
案子还没审完,苏鸢三人尚不能离开棉省。
翌日,
苏鸢吩咐两人,“杨洋,你和钱卫国去到各个乡镇上,处理车上的货物。”
“记住,不卖,只以物换物。”
“以家禽蛋类为主,粮食和土特产为辅。”
秦浩和蔡建中的事情为她提了个醒
——穷乡恶水出刁民。
苏鸢拿出一把枪递到杨洋手里,神色严肃道:“不到迫不得已不能开枪,懂了吗?”
杨洋和钱卫国对视一眼,激动道:“是!”
枪啊!
这可是真枪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苏鸢会放心地交到自己手里。
钱卫国激动地话都说不利索,“鸢姐,你,你相信我们?”
苏鸢用人不疑,“我信!”
“注意安全,必要的时候,货物可以扔下。”
有什么比得到自己崇拜之人的认可更令人激动?
杨洋和钱卫国齐齐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等到苏鸢转身离开时,杨洋才后知后觉地问道:“鸢姐,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苏鸢背对着他们挥挥手,“我们兵分两路,效率更高。”
“争取赶在年前回到海岛。”
废话,要是跟你们一起行动,空间里的鸡鸭鹅猪羊,还有煤炭什么的,怎么有机会拿出来?
杨洋和钱卫国不知道苏鸢心中所想。
单纯以为苏鸢看重他们,干劲满满,啃着饼子,启动卡车,直奔乡下而去。
海岛上,
司书臣一直忙着核潜艇研发制造。
等到他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喜滋滋地回家,想和亲亲媳妇培养感情时,
天塌了!
黎星安竟然比他这个科研人员还忙。
每天进出工地,胳膊夹着各种各样的账本,更是算盘不离手。
无论他如何孔雀开屏,吸引黎星安的目光,黎星安皆视而不见。
甚至还有些不耐烦,
“没看我忙着吗?有点眼力见,自己玩去。”
自己玩去?
没有媳妇在怀,他玩什么?
两三天后,司书臣怨气冲天,找到黎星回问道:“苏鸢呢?”
“你能不能管管她?”
“安安到底是我媳妇还是她媳妇?”
“老子娶媳妇回来是给她当苦力的吗?”
黎星回掀了掀眼皮,冷淡道:“有能耐,你管好自己的媳妇。”
跑来关心别人媳妇干什么?
再说了,他要是能管得了,至于天天睡冷炕吗?
司书臣梗着脖子喊:“我要是管的了,我能来找你?”
谁有他惨?
媳妇都娶了一年了,还没洞房呢。
黎星回看他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呵!没用!”
司书臣发了狠,嘲讽道:“你有用,倒是生个孩子啊。”
“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因为你不喜欢吗?”
黎星回放下报告,起身拉着司书臣往外走,“来,咱俩练练。”
“姓黎的,你是不是玩不起?”司书臣挣扎道。
他来到海岛后,一头扎到科研中,疏于锻炼,根本不是对手。
“苏鸢,你别让老子看见你!”
司书臣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怨气冲天。
迎接他的是钢铁般的拳头,“啊!”
“阿嚏!”苏鸢开着从警局借来的车,哼着歌,拉着满满的家畜往回走。
已经开始计划怎么薅高局长的羊毛,榨干他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