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风,吹到了天涯海角。
思念你的人,却从未远离。
诚然,之前娶高欣怡,张觉民是带着目的的。
可现在,他已经彻底沦陷了。
爱一个人很简单,也很幸福。
两人小别胜新婚,自然是要体验一下幸福的感觉的。
数日未见。
高欣怡明显清瘦了些,不过该大的地方依旧大。
隔壁的小姨已经搬去了主屋那边。
所以,两人可以尽情的施展。
至于张灵那小丫头,还没搬过来呢?
三战三捷。
张觉民觉得这些时日的养精蓄锐,都是值得的。
倒是高欣怡,额头有些汗水,秀发都沾了些上去,脸上带着潮红,浑浑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
张觉民便和李响还有沈婉三人,送两家人离开。
李响本来也是要去青云寨的,不过是李叔让其留下来,保护张觉民。
只有外祖父一家。
张觉民没有去说这些事情,现在不急。
等自己哪天说不得起事了,再把对方拉过来也不迟。
另外,即便是陆长生要报复他,也不至于拿外祖父家动手。
送走了两家人。
张觉民站在城门外桥边,缓缓回头看着这巍峨的延安府城门。
没了后顾之忧后,他心情终于舒畅了不少。
而接下来,真正的对局才刚开始。
“李响,走吧,说不得,现在陆长生已经得到消息了,咱们去会一会对方!”
沈婉背着一柄长枪,跟着两人进了城,而后分开。
今日。
陆长生起来后,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等他到了衙门后。
便接到了来自自己安排去监视张觉民的汇报了。
“你说什么?张觉民一家人离开了延安府?”
听见这消息,陆长生感觉天塌了。
以他对张觉民的了解,这个时候送自己父母离开。
能是什么原因?
怕自己报复啊,可为啥怕自己报复,也就是说,他已经找到了那东西了。
我····
陆长生此刻恨不得宰了这两个去监视张觉民的人。
你们不是汇报一切正常吗?
那他是怎么找到那个东西的?
你们都是瞎子吗?
“他自己呢?”
陆长生此刻后背有些发凉,赶紧问道。
“张觉民和李响都没有,现在正在往县衙这边来!”
没走?
听见这话,陆长生倒是有些意外了。
毕竟,对方要是把那东西交给其他人,然后跑路,自己还真不好对付对方。
可对方不走是几个意思?
他都有些期待和张觉民的见面了,不过有些安排也得布置下去。
也确实没让他久等。
大约过了半刻钟。
张觉民和李响便站在了衙门的门口。
“李响?怕吗?”
看着县衙,里面那个正大光明,真的好刺眼,张觉民却露出一丝笑意的问道。
李响却摇了摇头。
“我相信民哥儿的。”
呵呵!
张觉民一笑,直接和李响分头行动,而自己则径直去了陆长生那里。
听闻张觉民来了。
陆长生默默的安排了下去。
静静等着对方。
片刻后。
张觉民轻轻推开了房门,看见了房中,坐在书案旁的陆长生。
此刻,他已经没有丝毫的畏惧。
该做的都做的,就看对方能不能找到破局的办法了。
“张觉民,我是该说你胆子大,还是年轻无畏,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敢回来见我!”
张觉民没在意这些。
自顾自的走到了房屋中的桌旁,给自己倒了一壶茶。
而后喝了一口,直接吐了出来。
“陆典史,你得查查你这采办的人的,这么难喝的茶,居然都给送过来。”
陆长生冷哼一声。
老子这可是正宗的西湖龙井,喝不来,别喝。
张觉民却并不在意这些。
反而是坐了下来。
“我回来,自然是有我回来的道理。”他默默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而后直接向陆长生扔了过去。
信件稳稳的落在了对方的书案上。
看着熟悉的书信。
陆长生百感交集,没想到啊,没想到,张觉民居然真的找到了。
“你是想以此来威胁我?”
陆长生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冷视着张觉民。
张觉民却摇了摇头。
“保命!”
“呵呵!”听闻这话,陆长生却笑了起来。
“你怕我兔死狗烹?”
张觉民没回答,不过意思却很明显,难道不是?
“张觉民啊!你也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清楚,跟着我,你的前途将是无可限量,可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是吗?”张觉民冷笑了一声。
“平康坊的潘夫人,你不也调查了一年,对方手中有没有这东西,你应该很清楚的,可为何还要派人严刑逼供对方后杀人?”
“就因为这个?”
陆长生不以为然。
张觉民表情有些被气笑了。
是啊,普通老百姓在他们这群人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死了便死了,何须在意这么多。
一个胥吏,便可以当街强抢民女,一个典史,便可以中饱私囊,为了钱,出卖自己的族人和灵魂。
“她的相公,不也是给大人办事吗?你不也杀的,没有丝毫犹豫?”
听见这话,陆长生叹了一口气,随即站了起来,走向了张觉民。
“我在这里做了十多年,能有如此成就,靠的不仅仅是我的能力,还有心狠。其实你我都是一类的人,倘若你做到我这个位置,对于那些知道秘密太多的人,只有死人才会守住秘密。”
诚然,对方说的不错。
不过这并不是你为非作歹的借口。
“所以今天我是自投罗网了哦?”张觉民端起一杯茶,小抿了一口,真他么苦。
“那你觉得呢?既然书信在你手中,你今日交还是不交。”
张觉民丝毫不畏惧。
反而是是十分平淡。
“大人,就不怕这些书信落在了锦衣卫手中?”
“怕,自然是怕,不过你没机会啊?”
陆长生房间外,响起了脚步声,一听人数还不少。
“呵呵!”张觉民笑了一下。
“大人,莫不是忘了,昨日郑百户,可是去了醉梦楼,我敢来,自然是留了后手的,我这要是出不来县衙,那这剩下的书信,可都会落到对方的手中。”
听闻这话。
陆长生脸上有些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