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没说,沈婉还以为对方不想说。
于是将刀靠近了些。
李自晟瞬间清醒了过来。
“两位好汉,两位好汉,我说,我说。”
“这就是我为了送信方便,给延安府每户人家,做的一种标识?”
“什么意思?”张觉民疑惑的问道。
李自晟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说道:“两位好汉,这样,我起来给你们解释好不好,我邮包里面有笔墨,方便一些。”
一听这,张觉民让小姨松开了对方。
押着对方到了房间这边的桌边。
张觉民将邮差包裹扔给了李自晟。
接过包裹,李自晟很快找出了笔墨和纸。
随即开始解释了起来。
“为了送信方便,我把整个延安府的街道,以中间这条大街中心,画成了两个部分。”
“东边,横着的第一条街,为一,以此往北数,一共十二条街。”
“竖着的,也是一样,依次数过去。”
“可竖着的街道,有些并不是南北相通,所以我会在没有通的街道数字后面,再标注一个一,通了的为二。”
“然后,我看见信封上街道,便清楚的知道在那个地方,到了地方后,沿着街数,第几户人家。”
听着李自晟的解释。
张觉民瞬间明白了。
那小少妇丈夫留下来的那个几个数字是什么意思了。
随即问道:“这个是你自创的?”
“嗯!”李自晟似乎是有些得意的点了点头。
听见这个答案,张觉民都有些意外了,自创的,那个小少妇的丈夫是怎么会用的,于是问道。
“可有给他人说过?”
“不···”李自晟刚想说不?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好汉,这个我确实给人说过一次,就那么一次,也在这延安府中,那天喝酒,遇到一人,我俩交谈甚欢,所以我就给他吹牛,把这个事情说了出去。”
延安府的人,那很大可能是哪个小少妇的丈夫了。
既然知道了数字的秘密。
张觉民便给了小姨一个眼神。
而后,沈婉微微一笑。
直接给了李自晟后脖筋一下。
一瞬间,李自晟身体打直了一下,脑袋一偏倒在了桌上。
看着李自晟。
张觉民不知道为何,有些想拔刀宰了对方的冲动。
这莫名其妙的感觉,十分的奇特。
两人也没仇,奇了怪了。
不过转念一想,不行。
杀了对方,那谁来给大明掘墓。
他倒不是不想救大明,只是这个时期的大明,根本没得救。
还不如破而后立。
离开了驿站,他那种感觉才慢慢消失。
真是奇了怪了。
得到了数字的密码,张觉民并没有时间去找东西。
这大晚上的,被发现那可就完犊子的。
于是直接和小姨回了家。
翌日一早。
张觉民便带着李响出门了,这次他没叫上朱成和和宋奇志,去衙门点卯后,便直接有模有样的巡街了起来。
竖线代表着中央大街。
七,则是从南门那边过来,右边第七条街。
一二三四。
很快,张觉民便找到了那条街。
扫了一眼,他刚想进去,却突然停了下来。
妈的,陆长生果然不放心自己,居然又有尾巴了。
张觉民不动声色,带着李响继续前行。
没过一会儿,两人居然到了勾栏这边。
巧遇了朱成和和宋奇志这两货。
“哎呀,秉吾,来这里居然都不叫上我们,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张觉民知道身后的尾巴也跟了过来,微微一笑。
而后自己搂着朱成和笑盈盈的进了勾栏。
只是李响本来也想跟着的,却不想张觉民在路过他身旁的时候,压低了声音。
“在后门等我!”
听见这话,李响也愣了一下,不过却十分的听话,进了勾栏这边,直接不动声色的去了后门。
“李兄弟这是?”
朱成和满脸的不解,倒是张觉民拉住了对方。
“他家媳妇儿惯得严,你又不是不知道,随他去吧!”
说着便和两人上了二楼。
都是熟客,朱成和和宋奇志很快便各自点了一个姑娘。
而这次张觉民也没拒绝。
也跟着点了一个。
两人顿时一笑。
心中颇为感慨。
秉吾这是终于开窍了啊。
酒过三巡后。
朱成和他们便带着姑娘去了各自的房间。
而张觉民也没犹豫,跟着陪酒的姑娘也去向了另外一旁。
一进屋。
他便直接推开了姑娘,直接从怀中摸出了五两银子。
“按我说的做,这些都是你的?”
一看他这么爽快,那姑娘顿时一愣。
随即赔笑了起来。
“客官你说的哪里话,我们做生意的,哪有拒绝的道理,就是希望待会儿公子可得下手轻点,我也是为了生活。”
想什么呢?
张觉民一脸的黑线。
老子是那样的人。
随即走到床边说道:“躺上去?”
女子乖巧的听说。
“你自己摇着床,然后叫,半个时辰!不能停下来。”
啊?
听见张觉民这要求,女子都愣住了,还有这要求。
不过为了钱,她还是很配合的。
轻轻摇动着床,发出吱嘎的声音。
嘴里也呻吟了起来。
见此,张觉民这才放心下来,缓步走到了门口,轻轻打开了一条缝隙外面看了过去。
果然,看见了那两人坐在二楼的雅座那边,时不时的打量这边。
呵呵,盯我?
张觉民回头扫了一眼那姑娘,让其继续。
而后走到了后面的窗户边,直接打开了窗户,往下一看,顿时傻眼了。
我草这么高?
后院这边没人。
倒是方便了他不少。
只是这下去?
他想了一下,直接回到了床边,将女子闺房的床单给拆了下来。
女子刚想说什么?
可是想着拿五两银子,却乖乖闭嘴。
“半个时辰后,我回来,你要是做的好,银子给你!”
张觉民说着,直接将床单撕成了布条,接成绳子,绑在了屋里的柱子上,而后扔出窗外。
随即翻窗,揣着床单,滑了下去。
那姑娘见张觉民离开,声音也没停下。
而是有些无语。
她本来想告诉对方不必如此,这屋子有绳子的。
白白浪费一条床单。
而房间为何有绳子。
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