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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眼眸微转。

也许,这对她而言,是福不是祸。

进了大理寺监牢,以洛琸那个正直的性子,想从大理寺捞人只怕是难上加难。

如此,倒能暂时避过肃王明日纳自己为妾。

“三妹,你听我说。”

姜黎握着姜琳的手,“无论发生什么,你只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布匹针线都是我负责采买,和你没有一点关系,记住了吗?”

姜琳猛然抬头,“二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一个人去那大理寺监牢走一遭吗?”

“出了人命关天这样的大事,你莫非想一个人扛下来不成?那里面的人,惯会是屈打成招,若他们……,对你用刑……”

“只有冤枉我们的人,才知道我们到底多冤枉,我们得相信洛少卿,只是在真相大白之前,我得受点苦,我进去了,外面就靠你周旋了。”

姜黎嘱咐道。

短短两条巷子,姜黎把能想到的都给姜琳说了一遍。

行至店门口时,她额头已经渗出薄汗,不出所料,她们的铺子已经被大理寺官兵围得水泄不通。

洛琸自人群中出来,瞧见她,只面无表情的道了句:“都带走。”

“等等!”姜黎骤然出声,“洛少卿处事素来严明,这铺子的老板是我,我三妹只是给我做工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带走我,我会配合的。”

洛琸略微蹙眉,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二姐……”姜琳的声音都在颤抖。

姜黎只是冲她摇摇头。

众百姓对着她,指指点点。

更有甚者,直接进行人身攻击。

“和离的女子就是不检点,看看,现在做的衣服都有问题。”

“谁知道为什么和离?指不定就是在外面有了野男人!才吵着闹着要和自家男人和离呢!”

“就是就是,依我看,这两个不检点的女人都该死!只有她们死了,才能给因为她们而重病的人一个交代!”

“谋财害命本就该死!”

“贱人……”

不堪入耳的话语不断涌入,姜琳眼睁睁看着姜黎的衣角彻底消失在人群中,无能为力的感觉顿时席卷全身。

她痛苦地蹲下身去,抱着脑袋泣不成声。

……

斜对面的酒楼上,两双眼睛正盯着楼下这一场闹剧。

这两人不是旁人——

正是昌义伯夫人李氏和定远侯萧伯元。

闹事的人,是他们寻来的,那个老妇的死,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毕竟,有问题的衣服,更是他们暗中放进姜黎店里的。

他们于一个多月前,也就是姜柔被带走的第二天,便达成了合作。

萧伯元为了姜黎,李氏为了姜琳。

那日……

萧伯元再度出现在姜黎面前,他卑微地祈求姜黎能给他一个机会,他愿以正妻之礼,再次迎姜黎进侯府。

日后,许姜黎无尽的荣宠,只要姜黎愿意,姜黎仍是侯府的当家主母。

至于姜柔……

他也会将其抓回来,任由姜黎处置。

可是……

姜黎居然就这么拒绝了他?这怎么可以?

好巧不巧,一回头,便瞧见了昌义伯府的马车,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筹谋良久,这才有了今天这场戏。

“待她在里面吃些苦头,就该知道当初拒绝本侯,是多么错误的决定。”萧伯元眸子微眯,语气里满是嘲弄。

“不过,这长安好女娘千千万,夫人的爱子为何,独独看上了姜琳呢?既然心中欢喜,当初又为何和离呢?”

李氏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笑道:“吾儿是个痴心人,当娘的,自要成全于他。再说,侯爷不也是吗?”

“在此,我祝侯爷,能早日得偿所愿。”她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侯爷一杯。”

萧伯元亦端起茶杯,两人相视一笑。

……

南伊匆匆赶回来时,众人都坐在院中,面露愁色,唯独,不见姜黎的身影。

“三娘,出什么事了?”

南星将前因后果复述一遍。

“什么?!”听完全程,她的声音陡然拔高,连道:“太子殿下不在长安,江南水患,他被陛下派去赈灾了!”

“这桩桩件件,定是有人背后筹谋!否则,怎的会有如此多的巧合,直教人胆寒!”

南伊咬牙切齿道,“如今看来,想救娘子于水火,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对了,把铺子中的账本拿来,还有,铺子里做工的人也都找来,这件事能这么精准的寻到咱们铺子,铺子中定有内应。”

南伊分配了一下几个护卫,让他们务必盯紧铺子里做工的人。

先从账本查起。

——

与此同时,大理寺。

姜黎没想到,再度跪在这里时,她竟成了那个被指控的人。

“这位官爷,你一定要为我阿娘做主啊!她苦了一辈子,我这个做儿子的好不容易长大了,辛辛苦苦攒了一年的钱,为她买了件衣服。”

“这本来,是给她五十大寿的生辰礼,谁能料到,她竟因为这件衣服,寿诞变忌日啊!”

“你一定要,把眼前这个毒妇抓起来,处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啊,官爷!”

男子哭得撕心裂肺,语气里尽是浓浓的悲伤。

“请洛少卿明察,妾身铺中所以衣料,都是上好的料子,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姜黎俯身,磕头,“账本,布匹,都在铺中,而今铺子已被官兵封了,洛少卿可随时去查,还妾身清白,放妾身自由。”

“冤枉?!你的意思是,我害死我母亲,就为了冤枉你!?”男子情绪格外激动,他怒瞪着姜黎,冷笑道:“我听说你和你那三妹,都是和离的。”

“你们若不是心思不纯,怎会被夫家厌恶?依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是和离!而是被夫家休弃!”

“这位郎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此事还未有定论,你怎么就这么断定,你娘是因为我铺中的衣服才出事的?”

姜黎反问道:“还是说,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你简直巧言善辩,我告诉你,因为你家衣服出事的可不止我母亲一人,你等着掉脑袋吧!”

男子冷笑,那双眼睛似淬了毒一般,死死的盯着姜黎。

姜黎微不可察的蹙起眉头,这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很不好。

洛琸猛地一拍惊堂木:“行了,既然事情已经闹到大理寺,本官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来人,传仵作,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