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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熹还有些发懵,“我?A大?”

那个传说中的A大?

丁熹忙穿好衣服出去,从他爸手里接过录取通知书来,上面的的确确写的是她的名字,丁熹忍不住抬手掐了自己一把。

疼的。

这是真的,这好比就像是有个巨大的蛋糕凭空落在了自己的头上,砸的又懵又甜。

“这是真的吗?妈,真是我啊。”

刘冠英抹了把眼泪,上前抱住丁熹,“是你,小熹....真是你。”

跟这边喜悦相比,那边气氛就暗沉多了,严伟光和夏泽兰脸色难看极了,严伟光转头怒瞪着刘主任,他送了多少礼给刘主任,怎么到头来变成了丁熹。

刘主任躲开目光,笑呵呵道:“看来上面的领导还是十分欣赏能下乡建设乡村的同志们啊,以后大家可别对知青下乡抱有抵触的心理了。”

不愧是在居委会给人做思想工作的刘主任,这会儿还不忘宣传一波。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有哄笑的,也有说趁这机会想要下乡报名的,更有想看严家热闹的。

夏泽兰从没丢过这种人,冲着刘主任没什么好奇,“刘主任以后您看名字能不能看的仔细些,都不知道是谁,就拿着上门了,这不是让我们家闹笑话吗?”

说完气冲冲的进了屋子。

刘主任拿了人的东西,没给人办成事,此刻仍旧保持着笑盈盈的样子,十分好脾气,“是是是,这种错误以后绝不会犯。”

估计也没机会再犯,A大的录取通知书又不是大白菜,天天往他们这里送。

西屋树下,严文秀担心的扯了扯严子坤的袖子,“哥.....”

严子坤回头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冲她笑了笑,“哥没事,说实话,我还真松了一口气,你知道的,我对爸爸的职位没什么兴趣,现在变成了丁姐姐,我也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哥,你想做什么?”

严子坤放下手,只笑不说话。

那边热闹还没结束,周围的邻居围了上来,这人一句,那人一句的说着,等天色彻底黑透了院子才平静下来。

一家三口回到屋中,各捧着一杯水猛灌,三人围坐在桌前静静沉思着。

刘冠英先开了口,“老丁,咱们叫了多少人给小熹投票?”

丁义康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我,还有几个老哥们,加起来六个,你呢。”

刘冠英沉思,“我让工厂内没孩子的几个小年轻给我投了,也就是十二个,这一共才十八个,难道隔壁比我们投还少?”

丁义康摆手,“你快拉到吧,你没见着,老丁送的那些礼啊,就咱们胡同就有不止三十个投子坤的。”

刘冠英舔了舔唇,“那这是咋回事,莫非真是上面的领导看上咱家丁熹下乡做过知青?”

“.....或许吧。”

丁熹拿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翻来覆去的看,上面写着四月二十五号去A大报到,现在是三月中旬,也就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果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还准备这段时间考进邮电局呢。

“妈,那我去了,邮电局的工作不就没了?”

“要不呢,这可是A大,你从这里出来就是当干部吃国家饭的。”

说着刘冠英心里痛快极了,从A大出来的,说出去多有面。

丁熹点头,确实,这A大搁以前她也只有进去观光的份。

就是邮电局的潘兴珠,她有些不舍,她刚交的好朋友啊。

****

第二日,去了邮电局,丁熹便将潘兴珠拉到一旁说了这事,潘兴珠一脸震惊。

“真的!那我以后就有A大的朋友了!”

丁熹扯了扯她示意她小声些,“那你怎么不去上大学?”

一个教育局局长的女儿,想要上个大学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潘兴珠连连摇头,“不了,我不喜欢读书,一看字我都头晕恶心,还是上班更自在,你好好去念书,以后出来你罩着我走。”

丁熹跟着她笑起来。

当天下午丁熹便去了陈主任办公室,跟他说要这个月底辞职的事情。

陈主任将自己的老茶缸子关上,不解的看着丁熹,“咋干的好好的就要走了呢,这邮电局今天这马上就要招人考试了,我还打算把你招进来做正式工呢。”

丁熹笑了笑,“不用了,陈主任,家里有些别的事。”

“啥事能比这工作重要,老丁知道吗?”

丁熹点头,“知道的,我爸妈都同意。”

陈主任还是摇头,“不行,这事我得给你爸聊聊,这可不是小事。”

丁熹无奈只好道:“不用了,陈主任,其实是我要去上大学了,我们那的工农兵大学生名额落我头上了。”

陈主任端茶的水顿住,“真的啊,这可是好事啊,怪不得得辞职呢,去哪上大学啊。”

“.....A大。”

办公室安静了片刻,陈主任笑道,“你们老丁家祖坟真是冒青烟了。”

下班后,丁熹长吸一口气,真好,来这七十年代日子跟过山车一样,跌跌宕宕起起伏伏,但事情总在往好的一面发展。

“叮铃铃————”

清脆的车铃铛声在丁熹身后响起,丁熹扭头,就见徐颂祁跟个二流子一样靠在墙上冲她挥手。

丁熹沉默一瞬,装作没看见,往前去找自己的自行车。

徐颂祁脸上忍不住笑,忙走上去,伸出胳膊拦在她的身前,“怎么帮你这么个大忙,不请我吃顿饭?”

“什么?”丁熹皱起眉头奇怪的看着他。

徐颂祁挑挑眉,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你不是在乡下的时候,总想要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吗?”

“是你!你给我弄的?!”

丁熹震惊的看着他,她就说吗,这种大馅饼不会无缘无故的落在了她的头上,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徐颂祁给她弄来的,这让她看着他都不好意思骂他了。

“是啊。”徐颂祁低下头,笑眯眯的凑到她身前,宛如一只邀功的大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