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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斥候来报:“启禀将军!董卓带兵前往上郡方向!”

魏武得知后,心中稍安,但仍担忧董卓会突然调转方向,于是继续派出斥候打探。

随后,他与成公英在帐内单独商议。

魏武神情严肃,目光深邃:“德才,如果董将军说的事情是真的,袁隗真立合肥侯刘庄为帝,董卓逼迫陛下任命他为王,那么我们该怎样才能崛起?”

成公英思索片刻,行礼道:“启禀将军,如今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废刘虞!”

魏武闻言,眉头一皱。

废刘虞?公孙瓒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怎么可能!

魏武不由有几分不悦:“哦?废刘虞?刘使君乃是大汉宗正,我若是杀害他,定被千夫所指,转瞬即亡!”

成公英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在下之意,是借刀杀人!

陛下将忌惮刘氏宗亲,而刘虞身为宗正,颇有威望,将首当其冲!将军只需派人散播刘虞企图称帝的消息便可。

刘虞乃是忠义之人,定然会返回洛阳自证清白,而陛下也会将他扣留!”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后陛下只有两个方法处理:第一,任命将军管理凉州;第二,派他人前来管理。

如果是第二种,将军可以斩杀那人。陛下为了凉州稳定,断然不会得罪将军!”

魏武听完,心中暗自权衡:如果这样,自己在凉州的名声也不会损失,而且刘虞忠于朝廷,断然不会自立。此计可谓两全其美!只是可惜了刘使君……

他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成公英行礼道:“诺。”随即退了出去。

成公英离开后,阎行快步而来,行礼道:“启禀将军,那个叫李傕的人绝食了,说要见您!”

魏武闻言,不由好奇,随即跟随阎行来到营中关押犯人的地方。

只见李傕瘫坐在木笼之中,虽为囚徒,却依然显得气度不凡。

他见魏武来了,笑道:“魏将军,你终于来了。”

魏武来到木笼前坐下,微微一笑:“稚然,你找我什么事啊?”

李傕微微一笑道:“将军,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李斯和韩非本是同门师兄弟,李斯为了自己的前途,甚至害死了韩非。

因为二人如果共同辅佐一国,那么必将彼此制衡,最终谁都无法成功。将军,若我来到凉州,我的师兄贾诩必定会被制衡。贾诩的才华在我之上,将军带我回去,便是错误。

将军是仁德之人,您的军士奉命对我很好。如果我随便自杀,将军肯定会将他们斩首。我不愿连累无辜之人,只希望将军能赐死我。”

魏武闻言,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为何?稚然,你难道想让我背上杀害有才之人的罪名吗?况且,你难道不想想你的家眷吗?”

李傕无奈地笑了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将军,我的家眷都在凉州。如果我为您献策,便是不忠之人。一仆不侍二主!将军当尊敬我的名节。

而且,无论我有没有给您献上策,以董将军的性格,我的家眷难逃一死。况且,将军身旁已有大才辅佐,也不需要我。将军不如赐死我,成全我的忠义,也能救我的家眷。”

魏武听完,目光深邃地看着李傕,感慨道:“稚然,以古鉴今,你说的没错。这样吧,你自裁吧。我会派人将你的尸体送到董将军那里,想必董将军不会为难你的家人。”

李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随即叩首道:“多谢将军成全!将军仁德!”

魏武点了点头,随即解下自己的配剑,扔给了李傕。

他转身对身旁的军士命令道:“用白布将木笼遮挡,给他留些尊严。”

军士肃然行礼:“诺!”随即取来白布,将木笼遮挡得严严实实。

此时,白布内,李傕握着手中的宝剑,仰天大笑,随即朗声念出一首诗:

“三十八年秋蓬转,青衫空磨剑匣霜。

曾献六奇董公案,惟余三策冷烛旁。

白虹贯日无人识,腐鼠滋味最先尝。

忽闻帐外胡笳起,原是知音在敌行。

解我青绦非为辱,赠君赤刃始觉香。

平生块垒浇未得,且借龙泉倾一觞。

回首函谷云尽处,残阳如血染旧裳。

不必碑铭刻氏李,只教史笔误董郎。”

念罢,他毫不犹豫地挥剑自刎,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白布。

魏武站在帐外,看着白布上渐渐渗出的鲜血,脑海中回荡着李傕刚才的诗句,心中感慨万千。他低声喃喃:“可惜了,多好的人才啊!可惜了这么位忠义之士!”

他对着木笼深深行了一礼,随后转身对阎行命令道:“将李傕的尸身妥善收殓,派人送往董将军处。”

阎行肃然行礼:“诺!”随即转身离去,安排人手处理李傕的后事。

……

之后魏武带队前往武威郡,并在河边安营扎寨。

刘虞得知魏武的动向后,不由大惊,连忙让武威郡太守张既前来询问缘由。

大帐内,张既恭敬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魏将军,刘使君得知您突然带队返回,心中疑惑,特派在下来询问缘由。”

魏武听完,神色平静,缓缓答道:“此次董将军已经返回,南匈奴反叛之人都已被剿灭。如果继续在并州驻守,恐怕空耗钱粮。

所以在下便将部队带回。如果朝廷让我将部队解散返回驻地,在下立马解散部队。”

张既闻言,连忙行礼道:“原来如此,在下这就将此事禀告刘使君。”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大帐。

魏武见张既离开,随即喊来阎行,低声吩咐道:“去弄些白布来,我有用。”

阎行领命而去,很快便抱来了一堆白布。

魏武让众人退下后,独自坐在案前,取出一块白布,提笔在上面写下了一首童谣:

“白鱼吞玉珠,

赤龙衔赤符。

北斗倾,

汉室危,

何人扶?

莫道陇头桑,

能系紫云车。”

写完后,他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即命人将成公英喊到大帐之中。

成公英快步走入帐内,恭敬行礼:“敢问将军何事?”

魏武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然后将写有童谣的白布递给他看。

成公英接过白布,仔细阅读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连连点头道:“好啊!好啊!此童谣只要出现,传到陛下耳中,刘虞必被调离!将军此计妙极!”

他顿了顿,兴奋道:“将军想好怎么传播了吗?”

魏武微微一笑,缓缓道:“我会让人在河中捕鱼,你将这童谣写在布上,包裹好,塞入鱼腹之中。

然后派人假装百姓,在城中低价贩卖这些鱼。用不了多久,此诗便会传到御史夏恽的耳中。入了他的耳朵,陛下自然也会知道。”

成公英听完,深深行礼,语气中满是敬佩:“将军妙计!在下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