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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海又到了永寿宫。

说实话,第一次过来,周宁海理直气壮的,被顺妃一通训斥,碰上第一个这样不给他们翊坤宫脸面的,周宁海有点摩拳擦掌了。

但顺妃还是那句话‘不去。大热天的,她折腾谁呢。’

顺妃没理会握珠儿的提示,让她说自己身子不适或者说两个小阿哥身子不适。

被顺妃给瞪了回去:“小阿哥好好的,为什么拿小阿哥的健康说嘴?往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否则无论是谁,都给我到辛者库去。”

吓得握珠儿及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跪了下去。

这边周宁海还在逼迫顺妃,并拿年世兰掌管宫务说事。

“哦?你也说了,她只是掌管宫务,而不是掌管宫妃。

她想请人去翊坤宫做客,我可以去,也可以不去,这请人做客的还是强迫的不成?

还有,她要想强迫我,好啊,去请皇上的圣旨,

如果皇上给她圣旨,让她可以有和皇上一样的权利指挥嫔妃做什么,那我就服从。

否则,别再来打扰我休息。”

把周宁海给掘了回去后,顺妃在自己宫里陪着两个宝贝儿子玩,那边翊坤宫可是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当颂芝把周宁海复述的顺妃的话说了一遍后,年世兰的脸都气扭曲了。

可她仔细想想,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虽然顺妃把事情定义到她请众人过来做客,可听事和做客有什么区别?

她也仅仅是个贵妃,没权利让人来给她请安。

这一刻,她内心又有点怨恨皇上。

如果她是皇贵妃的话,就不会有这样难堪尴尬的场景了。

于是,一气之下,年世兰把所有嫔妃都赶了出去。

大家彼此对视一眼,都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顺妃和华贵妃对上,她们终于成了一回渔翁。

随后的几天,年世兰再没有找嫔妃们去听事。

她也有点兴味索然。

是啊,显摆什么呢,不过是个贵妃。

被顺妃打脸,虽然很恨,可她也有点醒悟了。

就说嘛,曾经的年世兰,一个管理宫务的宫妃,对后宫女人就能实行一丈红,

不说宫妃,就是宫女,也没有这样严厉惩罚的。

最可恨的是,皇后暗中推动了这事,

而皇上听了皇后的眼药后,居然对她的残废没有说一句话,

还‘也就罢了’,意思是曾经的夏冬春活该。

而对一个奴婢的死,却说了‘宫女都是包衣好人家的女儿’这样的话。

这个夏冬春怎么就没想报复皇上呢?

可怕的皇权至上、忠君思想,连夏冬春这样的闺阁女子都被荼毒了。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皇上一行人回了宫。

回宫后的皇后一进景仁宫就问:“怎么回事?宫里怎么这么安静?

翊坤宫和碎玉轩怎么、、、回事?”

她原本想说怎么没出事的话,可到了最后,还是说住了口。

“回皇后娘娘,翊坤宫和碎玉轩没听传出来什么事。”

在宫里守着的绘春出来回答乌拉那拉宜修。

皇后看了一眼剪秋,剪秋问:“怎么回事?皇后娘娘不在宫里,华贵妃居然没有折腾宫里的这些后妃吗?

她不可能这么老实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绘春:“回皇后娘娘,在娘娘离开皇宫的第二天,华贵妃就让后宫中的所有人都去她的翊坤宫里听事。

可是只去了一天,到第二天,除了顺妃,其他后妃都去了翊坤宫。

然后,华贵妃娘娘就发火了,让大太监周宁海两次去永寿宫找顺妃到翊坤宫。

可是,顺妃就说不去做客。

还说,哪有强逼着人家去做客的道理。

然后周宁海说是贵妃哪能管理宫务,

后妃都要听话,让去就得去翊坤宫。

可顺妃还是不去,说大热天的陪孩子在永寿宫玩。

还说华贵妃只是管宫务,不是管宫妃。

如果要管宫妃,就去请皇上圣旨,那她就听。

就这样,据说华贵妃非常生气,把那些人都给赶走了。

之后这些天,就再也没有找后妃到翊坤宫听事。”

啪,皇后把一个茶杯摔在了地上,:“这个顺妃,她放肆。

华贵妃也是,她那不管不顾的暴脾气呢,怎么就不使出来了?该死。

碎玉轩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绘春又接着说:“娘娘,那边到现在为止没有什么动静。”

皇后用手揉着脑袋,剪秋过去给她按揉着,

皇后说:“算着日子,差不多了。

这口锅看来是扣不在华贵妃身上了,都该死。”

剪秋:“娘娘,您别着急,让咱们碎玉轩的探子制造个混乱,

那里面有一个太监好像跟翊坤宫的一个小太监是同乡,

就让那个太监安排莞嫔脚滑,她这胎马上就快掉了,只要轻轻地摔一下就会流产。、

到时候,如果追查,那也是翊坤宫的人指使的。”

“嗯,你安排去吧,如果再不落下,章弥就要被暴露出来了。

哼,他们都不该出来,凭什么我的弘辉去了,她们的孩子却生出来了?

还有永寿宫的那两个小贱种,告诉永寿宫的人,

都打起精神,只要一逮到机会,就下手。

不行,永寿宫里肯定有喜塔腊家族的人护着,不然,也不能这么多次都失败了。

不行的话,就动用太后的人手。

一定要除去他们。

皇上的阿哥有三阿哥一个就够了。

还有那莞嫔,看见她那张脸就让本宫想起我那个姐姐,

那个贱人,死了都不安分,又找了一个和她一样的人来碍我的眼。”

剪秋说:“娘娘说的对。

不过莞嫔的胎可不怨娘娘,都是她自己,

她一向标榜自己不是以色侍人的,

可为什么就脖子上那么一点伤,就非要抹药膏去除?

她要是不那么注重那点子伤,

咱们又怎么能把麝香掺在舒痕胶里让她抹在脖子上?

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怀孕的女人不能涂脂抹粉,更何况是祛疤的药膏了?

我看莞嫔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抹那药的时候,就从来没问过太医,怀孕的时候是否适合抹祛疤膏。

咱们和章弥想了那么多的理由,

如果莞嫔要是问能不能抹祛疤药膏的话,怎么回答她。

结果她居然从来没问,想了那么多理由都没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