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奇了…”
钟灵喃喃道,“若若,你的灵血不仅能治病解毒,还能反噬邪术化为己用…这已经超出了普通灵医的范畴。”
林若若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我是第一次知道可以反噬邪术……”
拓跋宏紧握妹妹的肩膀,声音微微发颤: “你吓死我了!为什么要两次挡在我前面?如果有什么不测…”
“因为哥哥也总是保护我啊。”
林若若柔声道,眼中金光已经完全褪去,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哥哥昔日为了救我可以连命都不要,现在该轮到我了。”
拓跋宏喉头发紧,一把将妹妹拥入怀中,久久不语。
钟楚欣轻咳一声: “我们最好赶快离开这里,那个银面人可能会带更多人手回来。”
拓跋宏点点头,松开林若若,却仍紧紧握着她的手:“钟小姐说得对。若若,你现在感觉能走吗?”
“不仅能走,还能跑呢。”
林若若眼中闪过一丝调皮,这是拓跋宏从未见过的活泼神态,“我的功力似乎完全恢复了,甚至…比以前更强。”
她说着,指尖轻轻一弹,一缕金光射出,将不远处一块石头击得粉碎。
拓跋宏和钟楚欣惊得目瞪口呆。
“看来那些蛊毒…”
林若若若有所思,“像是钥匙一样,打开了我体内某些一直沉睡的力量。”
钟楚欣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一具黑衣尸体旁搜查。
片刻后,她发出一声低呼:“找到了!”
她拿着一块黑色令牌走回来,令牌上刻着一个诡异的图腾﹣-﹣只眼睛被蛇缠绕的图案。
“玄天阁!”
钟楚欣脸色凝重,\"这是北方最神秘的邪教组织,专门研究各种禁忌蛊术和血脉秘法。他们盯上你们,绝不是偶然。”
拓跋宏接过令牌,只觉入手冰凉刺骨,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颤动。
他厌恶地将其扔在地上: “不管他们想要什么,都休想得逞!”
林若若却弯腰捡起令牌,仔细端详: “这个图案…我好像在哪见过…”
“什么? ”
拓跋宏和钟楚欣同时愕然地看向她。
林若若眉头紧锁,努力回忆:“在师傅的书房里…有一本古籍上似乎有类似的标记…”
林若若说的师父便是归墟谷谷主南宫夜。
拓跋宏心头一震:“你师父怎么会与这种邪教有关联?”
林若若摇摇头,将令牌收入袖中:“等安全了再慢慢研究。现在,我们该走了。”
三人迅速收拾行装,继续向深山进发。这一次,林若若走在最前面,步伐轻盈如鹿,时不时回头对哥哥露出安心的微笑。
拓跋宏看着妹妹的背影,心中既欣慰又忧虑。
欣慰的是若若恢复了健康,甚至更加强大;忧虑的是,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谜团和危险。
夜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低语警告。
远处的山峦如蹲伏的巨兽,默默注视着这三个渺小的身影。
更深的黑暗正在酝酿,而他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三人终于在天完全黑透前,赶到了一处山洞前。
数九寒冬,虽然没下雪,却也寒风刺骨。
拓跋宏吹了一下手中的火折子,三人小心翼翼的向洞内走去。
刚进入山洞,林若若只觉一股暖流迎面扑来,空气里似乎都是暖融融的,让人非常舒服。
山洞内壁上有许多形状各异的石钟乳,犹如天然的艺术品,甚是壮观。
拓跋宏捡来柴禾,在洞内生起了一堆篝火,简单吃了点随身携带的干粮,相互偎依着度过了一晚。
翌日清晨,三人醒来,草草收拾了一下,不敢停留太久,继续赶路。
晨雾缭绕的山间,三人沿着几乎被杂草淹没的古道前行。
林若若走在最前面,新觉醒的力量让她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
她能听到十丈外松鼠在树枝间跳跃的声响,能闻到混在潮湿空气中的淡淡药草香,甚至能感觉到脚下泥土中蚯蚓蠕动的微弱震动。
“前面有座建筑。”
走了半个时辰后,林若若突然停下脚步,指向雾气深处若隐若现的轮廓。
拓跋宏眯起眼睛,勉强辨认出那是一座半隐在山体中的古老庙宇。
青灰色的石墙爬满藤蔓,檐角残缺不全,显然已荒废多年。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庙?”
钟楚欣小声嘀咕,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笛。
拓跋宏掌心的金色印记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火焰灼烧。
他猛地握紧拳头,却无法抑制那越来越强烈的痛感。
“哥哥?”
林若若敏锐地察觉到异样,转身握住他的手,“你的印记...”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那个金色印记时,两人同时感到一股电流般的冲击。
刹那间,拓跋宏的掌心迸发出耀眼的金光,将周围的雾气都染成了金色。
“这是...”
钟楚欣惊讶地后退半步,“血脉共鸣!”
金光持续了几个呼吸后渐渐消散,但拓跋宏掌心的印记比之前更加清晰了——那是一个复杂的符文,形如展翅的飞鸟缠绕着藤蔓。
林若若盯着那个符文,瞳孔微微扩大:“我在梦里见过这个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