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婉云,轻点~”
“是吗?那,这样呢?感觉怎么样?”
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以及祝仁更加急促的呼吸声。
“嗯,好,就是,有点太刺激了。”
“呵呵,现在知道刺激了?”江婉云调侃道,“刚才还嘴硬呢。好了,别乱动,一会儿就好……”
夏清韵靠在门上,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
老公……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自己还在这个家里的时候,就和别的女人……
强烈的屈辱感和被背叛的痛苦让她几乎要窒息。
她甚至开始怀疑,祝仁之前对她的冷漠和绝情,是不是早就因为有了江婉云这个新欢?
所谓的离婚,是不是只是为了给江婉云腾位置?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声音又清晰了些。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感觉好点了吗?”
“嗯,舒服多了。”
“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呢。”听江婉云的声音似乎准备离开了。
“婉云,”祝仁突然叫住了她。
“嗯?”
“谢谢你。”
“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
脚步声响起,似乎是江婉云走到了门口。
夏清韵有些紧张,她立刻逃到另一边,她根本没有勇气确认房里的情况,如果,老公,真的……
她不敢想,却又控制不住地想知道江婉云是不是真的……
她只能躲在一旁,偷偷打量着主卧。
门开了一条缝,屋内透着昏黄的灯光,勾勒出江婉云曼妙的身材曲线。
她穿着真丝吊带睡裙走出来,丝滑的布料紧贴着肌肤,勾勒出饱满的胸型和纤细的腰肢。睡裙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若隐若现地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
关上门,她慵懒地靠在门框上,红唇微启,眼角眉梢都带着心满意足的风情。
“狐狸精!”夏清韵在心里暗骂。
抬起头,却见江婉云直直朝自己藏身处走来。
“怎么?听够了没?”她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停下了脚步。
夏清韵慌了,怎么这都被发现了?
她不敢出声,只盼望眼前的人赶紧离去。
“怎么?不敢出来见人?还是说,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让你这位祝太太,受刺激了?”
夏清韵猛然抬头,屈辱、愤怒、心碎……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眼睛通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她刚要开口斥责,却灵光一闪,等等……
不对劲!
这一切,都太刻意了!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如果她和老公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会是姿态吗?
这种恨不得立刻看到自己崩溃的急切,反而显得虚假。
而且,她的样子太整洁了,头发一丝不乱,身上除了清香,并没有那种刚刚经历过亲密行为后留下的的气息或者痕迹。
夏清韵的脑子飞速运转,将刚才听到的声音和看到的景象重新拼凑。
老公的腿伤!她怎么忘了!
还有最后那句对话,完全不像是刚刚经历了亲密之事的情人之间会有的!
一瞬间,所有的疑点都串联了起来!
江婉云在演戏!她在故意误导自己!
她穿着这身睡裙走出来,根本不是因为和老公发生了什么,而是为了演给自己看!
目的就是为了摧毁她的意志,让她误会,让她痛苦绝望!
想通了这一点,夏清韵心里好受了不少,她难以接受,老公和别的女人还有牵扯!
江婉云还在继续她的表演,她向前微倾身体,靠近夏清韵,压低声音:“我们怎么样,重要吗?重要的是,现在能待在祝仁身边,能让他舒服的人,是我。”
夏清韵缓缓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但眼神里已经没有了脆弱和绝望。
“是吗?”
“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演戏,让你很有成就感?”
“哦?”她轻轻挑眉,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好整以暇地抱起了双臂,“看出来了?还不算太笨嘛。”
“不过,你说演戏?”江婉云轻笑一声,“我可没演,我确实是在给祝仁按摩,他的腿很不舒服。难道,你这个祝太太,连自己丈夫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吗?”
看着夏清韵苍白的脸,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也对,毕竟,你马上就要不是祝太太了。他的事情,自然有更关心他的人来操心。”
她是在赤裸裸地炫耀!炫耀她可以登堂入室,照顾祝仁!
而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却被排挤在外,甚至连老公的病痛都需要外人来告知!
“就算只是按摩,”江婉云向前一步,微微倾身,红唇凑近夏清韵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胜利者的口吻低语,
“能在他疼痛难忍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帮他缓解痛苦的人,是我。而你呢?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听。”
“你!!!”夏清韵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因为江婉云说的,是事实。
江婉云满意地直起身,“好了,看也看够了,听也听够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心里都有数了。早点接受现实吧,夏清韵。”
说完,她没有再看夏清韵一眼,转身,走向了客房。
夏清韵僵在原地,浑身冰冷,因为真相更加伤人,她输得一败涂地。
不行,不能这样,我还有机会!!!就像竹竹说的那样,我们还没离婚!!!
次日一早,祝仁刚走出房间,就看到夏清韵坐在沙发上,眼睛通红,像是一宿未睡。
“老公,那个女人,昨天在你房间里干什么!”虽然从江婉云嘴里得知了真相,夏清韵仍然想听祝仁亲口说出来。
她彻夜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江婉云那带着几分暧昧的声音仍在耳畔萦绕。
若是当时能鼓起勇气推开门,现在也不必如此辗转反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