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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武的脸瞬间黑了。。。

男人这东西,胜负欲极强,特别是对于腰子这一块儿。

说自己虚,怎么可能?

特别在洗浴中心,你放心吧,按脚的时候就算是给你按吐沫子了,你也不带说你肾反射区疼的。

男人浑身上下,嘴硬的就是嘴。

“我虚?开啥玩笑,我。。。”

“我能调。”

孙传武用力的点了点头,一脸诚恳:“我确实虚。”

陈安国白了眼孙传武,说道:“你不是也喝的中药的么,你回家加三片参片就行。”

孙传武一脸懵逼:“不是,你咋知道我用的什么方子?”

“我爹开的我能不知道,你爷不是孙爷么,和我爹挺熟的,方子还是我爹给开的呢。”

傅帅目光灼灼:“你也给我瞅瞅呗?”

傅老爷子黑着脸骂道:“娘的,你咋不问问我这个咋治?满脑子都是裤裆里那点儿事儿。”

中午在陈安国家吃了点儿饭,农村也没啥吃的,鸡蛋就是主色调。

这年头能吃个鸡蛋也挺好,没啥格外要求了。

吃饱喝足,下午一点多,陈大夫回来了。

一进屋,陈大夫先是一愣,然后看着孙传武问道:“孙叔家的孙子?”

孙传武赶忙点头:“陈大爷,是我。”

陈大夫一脸感慨:“哎呀,上回见你的时候,你还那么大点儿,啥玩意儿也吃不下去,瘦的跟小鸡崽子一样。”

“这一晃眼,你都把孙大爷那一摊儿接下来了。”

孙传武对于陈大夫那叫一个恭敬,毕竟人家可是救了自己的命。

虽然两家离得很远,但是老爷子和陈大夫关系也不错,以前老爷子过西马村办事儿,都是住在他家里。

简单说了两句,陈大夫就进了旁边的屋里。

给傅老爷子号了个脉,陈大夫收回手,面容严肃的摇了摇头。

傅帅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看着陈大夫,一脸的紧张。

“陈,陈大夫,我爷的病,还,还能治不?”

陈大夫点上烟,看着一脸落寞的老爷子,叹了口气。

“哎,这一身伤太多了,要是想治好,得费些功夫,必须得把身子调好。”

“这一来一去,得花不少钱。”

一听陈大夫这么一说,傅帅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他身子微微颤抖,从兜里抓了一把钱,直接塞到了陈大夫手里。

“陈大夫,你看够不够,不够我再回去取。”

“不管多少钱,砸锅卖铁,我也得给我爷治好,我,我就这么一个长辈了。”

陈大夫看着手里的钱,嘴角一阵抽搐。

好家伙,现在已经有一百的整钱了,不算是少见。

这一沓子钱里,就有五张一百的,剩下的十块的一大把,加起来少说得有一千多。

陈大夫从里面抽出两百二十三,剩下的都还给了傅帅。

傅帅微微一愣,看着手里的钱表情复杂的要命。

这么多年,给钱嫌少的人不少,哪有嫌多往回给的?

别的不说,就冲这个医德,他也算是来对了地方了。

“陈大夫,你都拿着吧。”

陈大夫摆了摆手:“犯不上,那啥,咱先说好了,你家老爷子这病至少得治两个多月。”

“我呢,没时间往你那边走,他岁数也大了,经不起折腾。”

“这二百二十三,一百九的药费,三十三的饭钱还有住宿的钱,你家老爷子啥时候好了,我找人给送你家去,这一阵儿就先在我家住着。”

一听陈大夫这么说,傅帅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他刚要说话,老傅头就抢先开了口。

“陈大夫啊,要不你多收点儿得了,要不孩子心里面不得劲儿。”

陈大夫皱着眉头,瘪着嘴又从傅帅手里一沓子钱里,抽出来十块。

“行了,就这些了,哪有上赶子给人家送钱的,我又不是省城大医院的大夫,抓着个病人就跟看着财神爷一样。”

“这些就够了。”

一阵感恩戴德,老爷子算是在陈大夫家里住下了。

告别了陈大夫,孙传武开着车往家走。

傅帅多给了孙传武二百块钱,孙传武没拒绝,这钱你要是不收,傅帅心里面指定多想。

到了家,孙传武把事儿和老爷子一说,老爷子也乐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现在想想,一辈子要强的老人,怎么会甘心死在炕上?

晚上吃了饭,屋子里人又多了起来。

老爷子倒着茶水,家里又多买了两个暖瓶,就是为了给这些人整茶水喝的。

邻里邻居的,谁也不愿意占便宜,家里瓜果梨桃基本都下来了,每天老爷子家里都堆着不少水果啥的。

茶叶这块儿也有自己带的,蹭电视就蹭了,哪能茶叶也都让人家出。

村里人要脸,和电视剧上演的这些傻逼不太一样,最起码都知道啥叫人情世故。

人啊,得互相走动,要不多好的交情都没用。

“孙爷,陈爷听说不咋行了,老陈这两天没找你啊?”

老爷子点了点头,掐了烟 。

老陈是村里杀猪养猪的,他爹和老爷子是同一批人。

这年头,六七十岁走的不少,算是常态。

“找了,昨天我过去看的,也就这几天了。”

“哎,你说他岁数也不大啊,老卜家老头老太太今年八十了,头发都没白呢。”

老爷子说道:“这能一样么,老陈年轻的时候出了多少力,他家孩子七个,一个都没死。”

“老陈年轻的时候,那真是春天啃草根,秋天跟抠耗子洞。咱们当时大队整参地种高丽参,一天打土坯他能打二十三丈半,就没有一个比他厉害的。”

“他就跟老黄牛一样,一年到头也不停,这一上了岁数,年轻的时候遭得罪就全找上门了。”

“气血早就耗干净了。”

西邻点了点头:“孙爷说的也是,老卜头和老卜太太俩人确实没遭啥罪,俩人年轻的时候就是知识分子,我听俺爹说他们两口子当时在大队教书当会计。”

“你说咱这些庄户人,不种庄稼不下力,就得饿死。你说天天拼了命干活,到老了一身毛病,图啥?”

老爷子看着坐在那嗑瓜子的孙传武,嘴角微微上扬。

“图啥啊,不就图后人能不跟咱们一样遭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