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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们已经通知医院那边了,救护船很快就来。”

被莫名扶到沙发上的纳维都还没反应过来。

在其中一只雌虫撤开手的时候,那抹嫣红显得刺眼极了。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是彻底在包厢飘散开。

“怎么回事。”

莱克看到那抹血色,赶忙站起来,推开碍事的雌虫,扶着纳维打量起来。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纳维的后背上。

原本今天纳维就穿了一件深色的外衣,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上面的血渍。

眼见已经有虫拿来了医药箱,可莱克没动,只是按住还想乱动的纳维,掀开了他的衣服。

后背大片大片的青紫都已经发黑,在夹杂着刺眼的血色,这情况看的周围的几只雌虫差点暴走。

看着纳维这情况,莱克恍然一瞬,像是想到什么。‘

一转身,果然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小雄虫都已经有些迷糊的半嗑着眼。

心道不好。

莱克二话不说就走过去把虫拎了起来。

一起来,那血腥味就藏不住了,而安舒阳原本窝起来的沙发上也浸染了大片的血渍。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了!

“疼不会说吗!”

他气急的吼了一声。

可即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莱克也知道耽误不得。

医院是去不了了,今天去了一趟不但没检查出来什么。

现在还更严重了。

“带上纳维,跟我走。”

莱克随手指了一只雌虫,让他抱起纳维,自己也抱起了安舒阳,快步的冲出去,朝着自己的飞船跑去。

一路上的血腥味弥漫,顿时整个搏斗场的雌虫都开始变的焦躁不安起来。

冲到走廊上,其他包厢里的雄虫听见动静也都打开了门。

在看到一手血的莱克,还有看似已经昏迷过去的两只雄虫,也是吓了一跳。

纷纷带着自己的雌虫赶过去。

“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但我们要去皇宫,去医院没用了!”

“这么严重!”

赶过来帮忙的几只雄虫也是面露凝重。

也知道严重,飞快的接过莱克手里的虫,朝着外面冲去。

飞船上载满了雄虫,正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皇宫飞去。

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路障。在他们的飞船后面,还有数不清扇动着骨翼追在后面的雌虫。

“这是纳维吧,欧布西家的小虫。”

几只雄虫手忙脚乱的扯着纱布,想先帮他们止住血。

“这是伤到哪了,怎么流这么多血。”

“嘶,这小虫崽有点眼熟啊。”

帮安舒阳止血的雄虫打量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小虫,在认出来之后,忍不住爆了粗口。

“靠!这不是温德斯那个疯子家的宝贝虫崽吗?!!”

“要死啊,这要让温德斯看见,不得真疯了。”

“快点,快点先拿修复液。”

莱克驾驶着飞船,闻言扭头:“不能用修复液,伤口根本治不好,甚至那样他们疼的更厉害。”

......

纳维皮实,小时候就经常闯祸,有时候闯祸受的伤都还不如欧布西打的严重。

所以在认出纳维之后,几只雄虫倒没那么紧张。

可安舒阳就不行了,即便他们没怎么见过温德斯家的这只小虫。

但对温德斯有多宠多看重这个宝贝弟弟还是很清楚的。

眼下变成这个样子。

依稀记得上次,这小虫崽在学院考核的时候意外掉进暗渊。

温德斯硬是把学院给拆成了废墟,要不是上面还有陛下压着,他们都有理由怀疑温德斯能炸整个帝都星。

“疼....好疼...”

要说刚刚纳维还意识清醒,高兴自己的家当保住了,可现在却已经疼迷糊了。

“要命,止疼药剂怎么不管用了。”

“已经打了第二针了。”

围着他们的几只雄虫看着这情况,心里也急的不行。

“这只小的叫什么来着....噢噢,对,伊恩。”

“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一只雄虫担心的轻轻拍了一下安舒阳的脸,声音满是焦虑。

“怎么也不喊疼啊。”

“疼迷糊了,都发着抖呢。”

照顾安舒阳的那只雄虫也是给他一连打了两针止痛药剂,但奈何怀里的小虫一声不吭。

但明明已经疼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快要被咬破了。

原本最快要十多分钟的路程,硬是又压缩了几分钟。

飞船硬生生的闯进了皇宫里,但看守的雌虫却没一虫阻止,反而红着眼,紧紧的盯着飞船。

因为他们也嗅到了飞船上那浓郁的血腥味。

独属于雄虫的血腥味!

飞船的门被重重踹开,几只雄虫浑身是血的跳下来,直直的冲向皇宫的医疗室。

几个主治医虫看到这架势,心脏都停跳了几秒。

刚准备开最高的医疗舱,没想到却是被一旁的雄虫阁下阻止。

被放到手术台上,当衣服被剪开的时候,在场的虫无一不是紧皱着眉,倒抽了一口冷气。

消息传的很快,前后不过一分钟,虫皇就率先过来了,在他的身后还有同样赶来的温德斯跟欧布西。

在看到温德斯的时候,屋里的雄虫都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怎么回事?”

虫皇的声音没了以往的温和,满是冷肃。

在他身后的温德斯和欧布西已经大跨步的站在了手术台边,隐隐已经能感觉到他们压制的怒气。

可周围的几只雄虫哪里知道,他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所有的目光的看向莱克。

听完莱克的解释,在看过来的目光有震惊,怀疑,茫然,但最终这些目光都化作了错愕,看向了躺在那里的安舒阳和纳维。

“有办法止疼吗?”

先不管是不是真的长骨翼,温德斯现在只知道他的伊恩已经疼的快要受不住了。

即便自己用精神力安抚,也没什么效果。

而且他还从伊恩颤抖的精神力中,感受到了伊恩传来的那股痛楚,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单凭精神力传递过来的这一点感知,温德斯都觉得疼,就更别说现在的伊恩承受着什么。

“哥,疼,好疼。”

另一头的纳维感受到了欧布西的精神力,费力的睁开眼,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