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下的毒血散发着浓郁的腥臭味,徐云海皱了皱眉,四处看了看刚想拿个盆接毒血,突然感觉脑中翁鸣一声,紧接着眼前一花就倒了下去。
而此时,李智武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徐云海身后,不屑笑笑,用脚踩了踩徐云海,见没什么反应,往身后看了看,从女人身上摸出把小刀,直接抹了徐云海的脖子。
他站起身,将屋内又看了一遍,把那把小刀塞回女人手里,又将女人身子摆了摆,弄成起身杀人又跌落的样子。
将两人又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才出了门。
五个岗哨站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出。
李智武摆摆手,“老大给嫂子放毒……我们去外面看看,不能让那些脏鬼闹起来。”
五个岗哨握紧腰间小刀跟在李智武身后。
路过在一旁玩的几个小孩子,李智武还不忘关心,“小鬼头都吃了没?”
将自己糊了一身土的几个小朋友嬉笑着回答,“吃过了,婶子们做的东西好吃。”
“那们就在这里玩,觉得冷就到后面厨房,那边有炉火,家里出事了,你们的妈妈病了在休息,不要去吵她。”
几个小孩子乖乖点头。
李智武带着五个岗哨出来,只见黑压压一片穿着破旧单薄的矿工们蜷缩着,平时这个时候他们早就下矿了。
矿下本就不冷又干活还不觉得,就今天,领他们下矿的人迟迟不来,他们也不敢回宿舍,不少人依偎在一起,还瑟瑟发抖。
李智武非常嫌弃的看着蹲在地上的人骂道:“看看你们这鬼样子,脏死了,今天休息一天,赶快回去洗洗,明天要还是这个样子,每人都得扣三天工钱。
瘦骨嶙峋的矿工们眼神麻木,瞒不在乎,干得好的也拿不到钱,干得不好的还要挨打,就算是发了钱,这个鬼地方,除了花到女人身上,再就是从打饭婆子那里买些贵得离谱的生活用品。
他们宁可就这么待着。
所有人都不敢动,还待在这里。
李智武眨巴着眼,大喊,“我是谁?我的话都不好使吗?都回屋去,打扫卫生休息去吧,今天我给食堂说一声,给你们加个肉菜。”
听到这话,矿工们眼睛都亮了,却还是有不少要不相信,低着头慢慢的回到宿舍。
看着矿工们进宿舍,李智武的心也放下一些。
可是,昨晚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外面那群人惹的事吗?还是说上面悄悄动手了。
他眼睛咕噜一转,转身对后面的五个人道:“跟我来。”
五人吓得哪敢多问,正要走,却见第一排的好几个屋子门开了,穿着清凉的女人跟他们抛着媚眼。
他们快速低下头,跟在副矿长身后。
李智武带着人来到最后一排房屋,离得近了便听见几个年纪大的人在议论。
“剩这些饭怎么办?院子里的人都没来吃,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别乱说,我们这那可是很安全的,前面这排房子里,听说可是有不老少的武器。”
“没事的,两个夫人那么厉害,就算是有事,也能很快摆平。现在天气又不热,这些饭食,中午让矿工吃都是抬举他们。给他们吃可得给少点。哟哟哟,看这些大米白面,啧啧啧,给那些黑鬼吃真是白瞎了。”
听到了脚步声,婆子们闭了嘴,满脸堆笑的迎接着。
李智武快速带人进了厨房。
厨房收拾的很利索,锅灶都是干干净净的,一长排案子上,一盆一盆的二合面馒头、稀饭,还有素菜、糊糊、小咸菜、鸡蛋也摆放整齐。
婆子们不敢说话,李智武进门,自己拿了张长凳子坐下,自己打了稀饭,还了两个馒头、两个煮鸡蛋、又打了碗稀饭大白菜、辣萝卜干,坐下呼噜地吃了起来。
期间有两个婆子想要上前给他们打饭,最终没敢动手。
李智武和五个哨兵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李智武坐下吃东西,五个岗哨咽唾沫都不敢大声,后来看都不敢看。
越看越饿,嘴里口水越多,担心咽口水的声音惹恼了副矿长。
一大清早这么大的事情,都熬到了现在,如果因为这么点小事被收拾还真是亏。
可,他们能克制口腹的欲望,却管不住肚子叫。
一个人的肚子叫起来,接连着五个人的肚子都叫了起来。
五个人就像害羞的小媳妇,捂着肚子又不敢出去。
李智武斜眼看了一眼,“吃吧,想想日后该怎么干活,这事我记到账上,再有差错,你们……就下矿去吧。”
五人一抖,连连点头称是,连保证都不敢。
五个人利落的坐下,也不敢要求婆子们给打饭,一个个轻手轻脚不敢发出声响,坐到一边吃饭。
他们跟李智武吃的差不多,唯独不敢拿鸡蛋。
这些,平时可都是两位矿长和他们的女人以及两位夫人和孩子们的吃食,另外保卫队长和副队长也可以吃鸡蛋。
李智武快速吃完饭,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婆子们,淡淡道:“今天矿上休假,这些中午都给工人吧,保卫队出任务,矿长和夫人们也都出去了。下午光做我们几个的吃食和矿工的吃食即可,中午给矿工们加个肉菜,我答应的。”
婆子们眨眨眼,一脸的不可置信,但都不敢说话。
见十几个婆子这副样子,李智武有些生气,他道:“以后矿上都是我说了算,实话告诉你们,矿长和夫人们都没了。”
哗啦,一个岗哨端不住碗,碗掉到地上碎成几片。
所有人呆若木鸡。
李智武怒了,“干什么?不信?下午不按我说的做就等着吧。”
他阴狠的扫视一圈,两个胆小的婆子直接吓得跌坐到地上。
一个婆子直接跪了下来,“矿长,我们信,别伤害我们,我们一定好好干。您说咋办就咋办。”
李智武虚荣心得到满足,扬起脸深吸一口气,大踏步的走了。
打碎碗的岗哨一下滑坐到地上,哆嗦着扶着长凳想要起来,腿软的不行,最后是旁边脸上带痦子的男人反应了过来,将他扶了起来。
半晌,两个岗哨起身朝跪着还没起身的婆子一鞠躬,“谢谢刘婶,若不是您,我们今天都得被罚。”
刘婶旁边的婆子都是心有余悸,不管之前的徐矿长还是两位夫人,包括两位矿长的情人,哪有人这么凶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