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伯恒将树下的蘑菇都吃了,舒舒服服的坐下休息,却不知危险正向他袭来。
那蛇也不知怎地,顺着树枝树杆往下爬,没发出一丝声响。
就在小伯恒准备站起身的时候,那条蛇突然向下一栽直直的咬到小伯恒的后脖颈。
‘嘶’。
小伯恒痛得条件反射的往后一摸,摸到凉嗖嗖滑溜溜的东西。
还不等他叫出声,‘吧嗒’一下,树上的蛇掉下来,将小伯恒缠住。
一条成人手臂粗细,五六米长的大蛇将小男孩的身体缠住,越勒越紧。
那蛇高高的昂起头,张大的嘴,又慢慢的闭上,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吃不掉这个猎物。
但它不想放弃,这孩子身上的血吸引着它。
五六岁的小男孩脸白如纸,与蛇的眼睛对视着吓得发不出声音。
然而,小男孩中了毒,嘴唇很快变得红润,他的眼睛开始迷离,但眼底仍有一丝决绝和不甘。
他不想死。
他也知道,这蛇吃不下他,但他害怕,从心底害怕蛇。
蛇将身体越收越紧,瘦瘦的男孩痛苦的闷哼。
也不知道这蛇出于什么心思,再次张大嘴朝小男孩头部而来,做出要吃小男孩的动作。
小男孩毕竟是小孩子,被这么一吓,哪还有理智,就以为自己要被吃了。
他身体一僵,突地,他的身体在蛇的环抱中消失,一下子就出现在离蛇五六米远的地方。
蛇愣住了,小伯恒也愣住了。
他忘记了害怕,回想刚才那一瞬间。
他心里想着离开那里,然后就成功了。
他眨眨眼,然后看着不远处的地方。
只见他身形一闪,又换了位置,虽然没到他看的那个位置,但就是那个方向。
他乐了。
蛇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吐着信子准备再次攻击。
现在小男孩的位置,只离它十几米远,它要是想攻击,很快就能过去。
小伯恒心里高兴也不忘危险,看了一眼蛇,见那蛇不怀好意,他扭头看向一个点,‘嗖’就过去了。
那蛇一看猎物要跑以最快的速度开始追,小伯恒为了活命,把这个技能发挥到极致,总比那条大蛇快一点,一人一蛇满山跑。
最后,蛇累了,见实在是追不上就放弃了。
蛇走以后,小伯恒也累了,他仔细的回忆感觉,突然,他眼睛一亮,伸手在面前挥着,像是在摸着什么。
在他的眼前,是一间白色的小房间,只是里面什么也没有,却给他安全宁静的感觉。
他想进却进不去,就用手乱摸着。
想了想,他也想不明白,低头往周围一看,到处都是鲜嫩的蘑菇。
看了看天色,已经有点晚了,如果不带点什么回去,被二叔、三叔家的婶婶或者姐姐一挑拨,他非得挨顿打。
于是,他开始捡蘑菇,可是,他背的小背篓跑丢了,现在没地方装。
他想起了那个白色的房间,手里的蘑菇就出现在那房间里。
他愣住,又捡了些蘑菇再想那房间,蘑菇再次被收了进去。
他呲着小白牙傻笑,以后他不愁饿肚子。他感觉那个白色房间只有他能看到,也只有他能取放东西。
他快速的捡着蘑菇,全都收进那间白色的小房间。等将周围的蘑菇捡完,他很满足。
想想他之前吃到的浆果,又看看天色,将衣服脱下来,装了些蘑菇带回家。
在家人还没下工回来前,他回到家里,钻进库房,又偷了一个小背篓出来,将衣服里的蘑菇倒进去,然后放到厨房里。
趁人不在,他回到属于他家的那间破屋里,躺到炕上,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摸摸脖子后面被咬的地方,那里的伤神奇的没了。
他自己看不到,现在的他看着极为健康,面色红润,比之前看着健康多了。
如果不是两肋那根根分明的肋骨,根本让人想不起他的瘦弱。
这日的奇事,让他的日子好过多了,他也敢进入更深的山里,用他特殊的身法,抓野鸡野兔,摘到更多的果子,还能捡到野鸡蛋。
但他不敢跟任何人说,也不敢跟人说他的秘密,父母护不住他和哥哥姐姐,一旦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吃的,只会让他全都拿出来交给爷奶。
他再也不想天天饿着肚子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他对自己的身体和那特殊本事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他发现存在白色房间里的东西不会坏,房间还在一点一点的变大。
有了吃的,他慢慢长得结实了,他在山上跑跳运动,发现体能也越来越好。
后来,他长大了,偷了家里的柴刀上山,开始狩猎身,手也练得越来越好,他开始偷偷一个人去镇子上卖猎物。
有一天在镇子上,他刚卖完猎物,看到一个年轻小伙步履匆匆,身上有一种能量感觉很熟悉,很像他用特殊本事的那股力量。
他想着收敛自己身上的那股力量,注意着那个人,远远地跟着。
知道了那人是隔壁村的人及住处,他总是去悄悄观察他,跟着他上山,发现他能放出火还会烤肉。后来,他主动去认识这个叫张草根的小伙子,因为都是在家中被压迫的,两人很快成了好朋友。
他很羡慕对方,每每自家父母和兄姐被欺负时,他都想放火烧了爷奶和二叔、三叔那群人。
可用普通的方法放火很容易被查出来,如果自己有这本事就好了。
他和张草根虽然要好,但都保守着自己的秘密,他连问对方怎么有这本事的机会都没有。
他想,如果哪天这人被那条蛇盯上,会是怎样的?会不会放火烧那条蛇?如果在他被蛇咬的时候,自己能不能将对方的本事给抢过来?
天天想天天想,命运还真是看顾他,一次两人在山上,对方要小解一个人走了一截去了不远处,可他是真倒霉,还真就碰上那条蛇。
大蛇一出现,把他吓得尿都给憋回去了。
然而他的速度慢,很快便被蛇咬了一口。
他并没有单伯恒那么幸运,当时便毒发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