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雪精神异能一直关注着路可可,她从一见到路可可就感觉到违和,一直用精神异能悄悄观察着她。
就在便宜妈将她三人的关系,和路可可的小心思喊破时,她发现路可可周围有特别的能量波动。
这倒是有意思了,这个路可可还真有些奇怪呢。
龙飞雪楚楚可怜,听到记者的话,睁着一双大大的桃花眼。
想了想,似是鼓足了勇气,装作从旁边的包里,实则是从空间里,将那两套破成棉纱的衣服和烂布鞋拿了出来。
她将衣服抖开,一边用精神力控制影响着刘晏清,不让她想起,之前从龙家只拿了两套新衣服的事。
龙飞雪里外翻着给大伙看,大家注意到,这衣服的下摆和袖子都有接补的痕迹,而且接补的布也是极旧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都默契地安安静静的,生怕吓到了这个只有巴掌大,小脸的姑娘。
小姑娘只有一双眼睛有点生气,小脸苍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虽然龙飞雪穿过来几天,吃了几天饱饭,也只是让她的嘴唇不再起干皮。
嘴唇起干皮有两种,一种是喝水少上火起的,一种是营养不良起的。
而这几天,龙飞雪天天喝异能水,营养补充了些,嘴皮不再起干皮。
小姑娘似是被这么多人看着极不自在,她张了张嘴,在刘晏清鼓励的眼神下,说道:“家里有一个比我小三个月的养女,是小姨的孩子……”
龙飞雪发白的小嘴巴拉巴拉越说越顺,眼神空洞,如掉进回忆的黑洞。
刚才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现在一脸灰败满眼绝望,看着都让人心疼。
围观的人越听越气,有的男同志甚至将拳头攥得咯嘣作响,但都尽力控制自己,不打扰小姑娘说话。
刘晏清看着女儿这样,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龙飞雪精神力观察着每一个人。
她可不会和前世看的很多小说一样,她就要将经历说出来。
那些真千金回归后不被重视,多半都是没长嘴。
让亲生父母知道自己的经历,并不是丢人的事儿。
在她看来,这一次是个极好的机会,即使亲妈给力,看到她的处境,也知道大概,但细节还是不知道。
与其找机会说出来,不如现在,让这件事,成为街头巷尾都知道的,以后便不用她一遍一遍自己说了。
那男记者看到这样状态的龙飞雪,又‘咔嚓咔嚓’地拍着照。
而一边的路可可,极力地降低着存在感,不再多说一个字。
龙飞雪注意到,路可可的情绪稳定,眼神清正,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看来也是一个人物。
最后,刘晏清抹了把眼泪,“大家放心,刘燕已经被抓起来了,她爱人和大儿子打架都在医院里,儿媳妇在医院照顾着,小儿子自己上学放学,现在就等着判决下来。”
围观人群开始各抒己见。
“哎?听没听见,那个叫刘燕的被抓了。还真是活该,如果真聪明,好好地对待别人的孩子,啥事没有,还真能作的慌。”
“这下好了,自己进去,一家子的工作可能都得黄了。”
“你说得也不尽然,你没看见啊,人家娘俩长得多像啊,发现是迟早的事儿。”
“就是啊,就不知道这个假的,像不像那个刘燕,看她这样儿,应该是长了家里人的优点。”
“你别说还真是,两个小姑娘都白白的,刚出生的孩子,睡着后哪能看得出来。”
“哎呀,我是真想知道刘燕的判决,也不知道这个故事能不能见报,我们还能不能看到后续。”
“我也想看刘燕这家人的下场。”
“放心吧,这样的事儿,应该见报,这个事儿太典型了。”
大家无所顾忌地谈论。
龙飞雪也没想到,京都的人说话,倒是比他们那个小镇上的人更大胆一些。
刘晏清这么做,就是想让这件事上报,让舆论给那边公安一点压力,他们就算想轻判都不敢。
接下来,记者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刘燕家的大概地址之类的。
而此时,有人注意到路可可。
“哎?这不是文工团的台柱子吗?这家人还真倒霉,把坏人的女儿培养这么好。”
“呸,龙生龙凤生凤,你们没见,她刚才想用亲情绑架这位同志,还想继续住在养父养母家里。”
“你还别说,我知道她的信息,她是路师长的女儿,要我,也不能放弃这层身份。”
“她这是想多了,我看这个师长夫人脑子清楚着呢。”
“以后再也不看她的节目了。”
“有谁知道文工团在哪儿,我要去反映,这样的人怎么能在台上表演节目?”
龙飞雪挑挑稀稀拉拉的眉毛,没想到峰回路转,她和便宜妈最膈应的事情,就这样有了解决方法。
她们回去关注着事态发展,如果报纸登报以后,更多的人这么想,她不介意,买通一些人,不说去文工团闹事,就是多往意见箱投几封信,她路可可的前程就完了。
路可可嘤嘤嘤地哭了起来,“你们真不讲理,我那时那么小知道什么?要怪也怪刘燕,我是无辜的,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呜呜呜,她疯了一样推开人群跑走了。
待她离开,龙飞雪注意到有两个人跟着她快步离开。
“啧啧啧,你们听到了吗?看样子,我们这个大明星可不想认亲生母亲呢?”
围观群众一片唏嘘。
龙飞雪微不可察勾起唇,越来越有意思了。
等记者询问着,将笔记做完整,男记者站起来道:“大家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写这篇文章,争取见报,大家到报纸上看吧。
我给大家保证,就算后继文上不了报,我自费在广告专栏里,也要将刘燕的判决结果见报,给大家一个交代。
大家都让开吧,这位女同志,还要带着小姑娘回家呢?”
看着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关键,龙飞雪实在太让人心疼,瘦得一阵风都能吹走,也太可怜了。
围观群众散开,各自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事情前后,也就二十分钟,在候车室方向,有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喊着检票登车。
火车站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母女俩看着记者匆匆离开的背影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