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才刚崭露头角,炽热的气息便已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毫不留情地包裹住整个世界。
天空像是被一块炽热的白幕所笼罩,没有一丝云彩,仿佛连云朵都受不了这般酷热,早早地躲了起来。
中院的水池边,往昔清晨那种挤满了人排队用水的热闹场景,如今已全然不见。
早起的易中海,像往常一样,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特意走到水池旁,拧了拧水龙头,然而,水龙头里依旧毫无水流涌出,这结果令他满心失望。
他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难道这世上真有鬼神?可他反复思索,也想不起自己何时冲撞了鬼神。
平日里,他虽谈不上对鬼神有多敬仰,但至少不会像贾张氏那样,口无遮拦地把对鬼神不敬的话挂在嘴边。这其中的缘由,实在让他困惑不已。
至于之前发生在阎埠贵身上的类似事情,早已被他抛诸脑后,压根没往这方面联想。
开始的时候,也想着让前院的李婶,帮忙给各家各户接水,结果被人家直接拒绝了。
后来,又想着很多办法,就是不行。
他们就好像被人监视着一样,每当易中海看到空荡荡的水池的时候,心里就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烦躁。
他们家窗户可是正对着水池的,每到天气暖和的时候,秦淮茹就会蹲在那里洗衣服,不厌其烦的洗衣服,他没事到时候,可以坐在屋里,透过窗户,仔细端详那诱人的浑圆。
可惜,好久没有看到那种令人血脉有些喷张的场面了。
说真的,还是有些怀念的。
不过,他也只能把这些小心思深藏在心中。对于他来说,当下首要之事,便是尽快地彻底掌控整个大院。他心想,到了那个时候,搞定秦淮茹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大爷,早啊!”
“一大爷,今儿起得可真早!”
“一大爷……”
听着院里众人一声声热络的打招呼声,易中海心中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激动得难以自已。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场景。以往大家见面,大多只是相互点点头,敷衍了事。
可今日,众人的热情简直超乎想象。
易中海敏锐地察觉到,昨晚开的帮扶大会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他暗暗思忖,以后只要沿着这个方向持续发力,不出一年,自己在这院里的威望必定能达到顶点。虽不能说一言九鼎,但基本上也不会有人轻易反对自己的决定。
昨天散会后,聋老太太神情严肃地再次告诫他刘正那孩子别看年龄小,心里可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千万别再想着算计他、拿捏他,或者找他麻烦。
不说刘正的身份,就单凭刘正那13岁的年龄,就足以令他们畏手畏脚。人家不缺吃的,又不缺住的,你还有什么办法?
13岁的孩子,搞急眼了,张嘴就可以骂你。
对此,你还没有好的办法,既打不得,又骂不得。
为今之计,那就是尽量别招惹他。
经过这几次全院大会的折腾,易中海心里其实也有所感悟,明白刘正确实棘手。只是每次看到刘正那小子,他心里就忍不住一阵不痛快,心底总会自动浮现出想要狠狠拿捏他的念头。
易中海在心里也暗暗告诫自己:“这事不算完,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把刘正这个刺头收拾得服服帖帖。”
“哼!”
一声尖锐的冷哼,如同一把利刃,硬生生地打断了易中海的思绪。
来人正是贾张氏,她一看到易中海,脸色瞬间露出浓浓的嫌弃。只见她嘴角一撇,翻了个白眼,心里暗自嘀咕:平时瞧着这易中海挺能说会道的,可一碰到刘正那小子,不是被说得哑口无言,就是被骂得狗血淋头,简直就是个废物。
易中海自然明白贾张氏这是在表达不满。他心里虽有些无奈和憋屈,但也不好发作。贾家昨晚没占到任何便宜,贾张氏心情能好才怪呢。
“老易,吃饭了。”
这时,在屋里忙活了一阵的谭金花,端着特意为聋老太太准备的稀饭咸菜,这是要给聋老太太送去的,是她每天必做的事情。
饭后,院里人三五成群,陆陆续续地去上班。
贾张氏像往常一样,扛着扫帚出门了。她因封建迷信的事,被罚扫大街半年,前天又被加罚了两个月。贾张氏心里虽满是不痛快,但也只能无奈接受。
早晨出门前,她本想着让易中海帮自己去求求王主任,看能不能免除处罚。可刚刚看到易中海时,想起之前他在与刘正的冲突中没能帮上贾家的忙,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事也就一下子被抛到了脑后。
这不,她一大早就像去上班似的,极不情愿地去清扫大街。
一边走着,贾张氏一一边寻思着,这事还是要找找易中海,让他帮自己去街道求求情,除了易中海,也找不到其他人了,毕竟现在的易中海名声正盛,街道王主任应该会给他面子。
心里正想着这些事,刚走出院门的贾张氏,就听到一阵喜鹊的叫声。最近本就诸事不顺,这喜鹊的叫声在她听来格外刺耳,莫名地让她烦躁起来。她下意识地抬头往天上望去。
好巧不巧,一坨鸟屎直接糊在了她脸上。
“呸呸呸……” 贾张氏又气又急,一边吐着口水,一边大骂,“这该死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