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哎呦喂……”
秦淮茹刚一进家门,听到贾张氏那痛苦哀嚎声,心里顿时像是被塞了一团乱麻,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易中海不愿意出面,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心里再怎么不愿意,再怎么恨得牙痒痒,那也都无济于事。
“秦淮茹,易中海那老绝户怎么说?”
听到秦淮茹回来了,贾张氏强忍着脸上那针扎似的疼痛,挣扎着坐了起来。
“一大爷说先等等。”
秦淮茹轻声应道。这个时候,棒梗和小当都已经睡熟了,秦淮茹可不想把他们给吵醒了。尤其是棒梗,好不容易才睡着,要是被吵醒了,还不得像贾张氏这样躺在床上不停的哼唧。。
“什么?”
贾张氏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那三角眼都瞪成圆的了。
“妈,你小声点儿,别把棒梗吵醒了。”秦淮茹赶忙轻声劝道。
“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到底是怎么当的?我去找他算账去!”
说着,贾张氏就气呼呼地要下床。
“妈,一大爷说了,等有机会,肯定会给我们家一个满意的交代的,你就安心好好歇着吧。”
秦淮茹赶忙上前拉住贾张氏,耐心心地劝道。
“怎么交代?什么时候?”贾张氏的脸疼得都快变形了,这会也倒是听劝。
“也没说具体时间,应该很快吧。”秦淮茹安抚道。不但是安抚贾张氏,也是安抚自己。
“哼,我看易中海是怕了吧?易中海也是个废物,以前被刘振压着,好不容易等到刘振那个短命鬼死了,现在又冒出来个刘正。”贾张氏气呼呼地说道。
“傻柱呢?他不是最听你的吗?”
看秦淮茹不吭声了,贾张氏突然眼睛一亮,她突然想到了傻柱。
“唉!”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傻柱倒是想去找刘正的麻烦,可被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给拦住了。”
“这个老不死的。”贾张氏一听,顿时气得跳脚,嘴里骂骂咧咧的。
“嘶……哎呦,疼死我了!”贾张氏骂的很忘形,动作幅度有点大了,不小心扯到了嘴,疼的她捂着脸就叫了起来。
“妈,您小点声。” 秦淮茹小声劝着。
“小点声,小点声,秦淮茹你啥意思?咋的,现在嫌我烦了?我告诉你,我死不了,不耐烦也要给我忍着!”贾张氏可不管这些,依旧扯着嗓子喊。
“还有,我问你,你怎么不敢去刘正家闹一闹呢?啊?你是死人啊?”贾张氏眼睛一瞪,又开始发难。
“棒梗不是你儿子吗?被人打得那样,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就不心疼吗?”
“嘶……哎呦……嘶……”贾张氏越说越激动,那半边脸又开始疼的抽搐起来。
“妈,我怎么就不心疼?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那刘正二话不说就动手,碰到我肚子了怎么办?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只能忍着,我不能对不起东旭。”说着说着,秦淮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流了下来。
说到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贾张氏顿时冷静了下来,不过那语气里还是带着不耐烦:“好了好了,秦淮茹,我可跟你说,这次你可争点气,再生个男孩出来。以后棒梗也好有个兄弟照应着。今天你没瞧见,那两个小兔崽子一起打棒梗呀。要是棒梗有个兄弟,有个帮手,谁还敢欺负他?”
秦淮茹听了这话,只是默默地抹着眼泪,心里五味杂陈。
“秦淮茹,你听到没?”见秦淮茹没回答,贾张氏的脸又拉了下来,满脸的不高兴。
“妈,我知道了。”秦淮茹心里更无奈了,她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明白生儿生女可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事。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心里也盼着肚子里这个是个男孩。在这个信奉人多力量大的年头,家里男人多了,自然就不会受人欺负。
“秦淮茹,你知道就好,好了,好了,滚回你那屋去,一天天就会流马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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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刘海中家
“当家的,你今天可是没瞧见,刘正那小子真狠呀!举着铁锹直接就拍贾张氏脸上了。贾张氏直接就被拍地上起不来了。”
“对了,还有阎埠贵,当时被打的直接就跪了,丢脸丢大了。”
刘海中媳妇周桂荣心有余悸的拍着着胸口,话语间还带着一丝讥讽。
“什么时候的事?”刘海中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中午那会。”周桂荣回答道。
“怎么没人去厂里找老易和我回来?”
刘海中心里不禁有些郁闷,玛德,又错过一次表现的机会。
“谁敢呀?”周桂荣翻了个白眼。
“怎么?刘正就那么可怕?哼,不是我说你,一个才13岁的孩子,能有多厉害?他要是敢在我面前张狂,看我抽不抽他就完事了。”刘海中眼一瞪,满脸不服气地说道。
“能有多厉害?当家的,你是真不知道啊。当时,阎解成吓得动都不敢动。”
“阎解成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亲爹被人打,却无动于衷?”刘海中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就高了起来,那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是啊,事后他还找借口说自己站在那儿没办法动。你说阎解成说的这是人话吗?”
“嘶……这……”听周桂荣这么一说,刘海中倒吸一口凉气。他可是经历过阎埠贵那件事的,别人可能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他可是门清。也许阎解成不是真怂,而是和前几天阎埠贵的情况一样。
难道这世上真有鬼神不成?
想到这儿,刘海中后背猛地一凉,一滴汗珠顺着脊背直直地流到了腚沟里,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当家的,你怎么了?”周桂荣敏锐地察觉到了刘海中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刘海中赶忙强制定了定心神,不过说话的时候却带着点颤音,那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周桂荣可是看明白了,刘海中竟然在害怕。她心里满是疑惑,想不通啊,刘海中怎么会突然害怕呢?
他在害怕什么?难道是怕刘正?不应该呀!想不通,她也不敢问,只能转移话题试着说道:“当家的,要不咱去看看老阎?怎么说他也是三大爷,你们趁机也拉近一下关系。”
“今天累了,明天吧。”刘海中意兴阑珊地说道,那语气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和心虚。想到阎埠贵身上发生的事,刘海中更不敢晚上出门了,虽然从后院到前院没有多远的距离,他心里依然是有些发毛,未知的东西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