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今天咱们去哪里?”
高平安手里拿着个煮鸡蛋,就像拿个宝贝似的,满脸喜滋滋的。那是刘正给的,因为他知道,像高平安家那种比较困难的家庭,基本上早饭是能省就省,一般情况下是不吃早饭的。
“去抓鱼。”
刘正还没说话,小丫头高兴的嚷嚷了一句。
“咱们去永定河那边。”
刘正早就想好了,只要有水的地方,都准备去一趟,每次都可以带不同的东西回来,这样谁也无法说什么。
高平安眼睛亮亮的,急忙问道:“中午还回来吗?”
“我和雨水他们说好了,中午不回来。”
何雨水三人去上学的时候,刘正就做过交代,中午让他们自己做饭吃,反正家里不缺东西,小文和小武不会做饭, 何雨水会基本的下面条(刘正已经准备好了),也能凑合着炒个菜。
在他们走后,刘正特意在厨房里放了些黄瓜,番茄和鸡蛋,足够他们三人吃了。
“那我要告诉我奶奶一声。”
说完,这小子拔腿就跑了。
“这家伙。”
刘正嘴角微微上扬,好笑的看着高平安的背影,小孩就是小孩,存不住气,一会还要路过他们院,到时候顺路说一声就行了,结果平安这小子直接跑了。
找了个化肥袋铺在三轮车厢里,然后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号的薄被子,厚度和后世那种夏凉被差不多,也铺在了车厢里,在上面又铺了层凉席。这样既柔软,又凉爽。
这主要是为小丫头准备的,刘正可是知道这年头哪怕是城区的路都坑坑洼洼的,就别提城郊了,更是大坑套小坑的,走起来颠簸的可是很厉害的。
“哥哥,快走。”
小丫头坐在三轮车厢里,笑嘻嘻的指着前面。
“哈哈,咱们走着。”
锁好门,推着三轮车就出发了。
这个时间,院里没有几个人,刘正猜测男人们应该是去上班了,那些没事做的妇女,不是去后海了看阎埠贵家的热闹去了,就是去街道找活去了。
要知道这年月,家家户户都是缺衣少穿的,只要是能动的,都会想方设法找点零活干,以此来减轻家里的负担。
“哼!”
走到中院,看到刘正的贾张氏冷哼一声,然后嘴就像个破风箱,开始嘟囔起来:“死了爹妈的小畜生,逮着大鱼也不知道分给我家尝尝,活该死了爹妈。”
“呸,晦气”,听了贾张氏这指桑骂槐的话,刘正忍不住就回怼了起来:“这是谁吃屎了,嘴怎么那么臭呢?”
“小畜生,骂谁呢?”
贾张氏不愿意了,在这95号向来是她骂别人,还没人敢骂她,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孩给骂了,这绝对不能忍。
“谁搭腔骂谁。”
刘正也不示弱,虽说他脾气相对温和,但也不是那种随便让人欺负的主,被骂了肯定要骂回去。
这一下就捅了贾张氏的心窝,只见她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蹦起老高,指着刘正就破口大骂起来:“小畜生,不尊重老人,活该死了爹娘。”
“老虔婆,克夫克子的老东西,我要是你早就自己挂在南墙上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污染空气”
正所谓打人打脸,骂人骂短。面对贾张氏这样的恶人,刘正当然不会客气,不过骂的也相对文雅点。
贾张氏当时就愣在那了,她不敢相信,刘正这一个13岁的小孩,怎么敢骂她?
以前刘振两口子活着的时候就罢了, 现在两人都不在了,刘正还敢骂她,这是谁给他的勇气?
“小畜生,我扇你的脸。”
回过神来的贾张氏,像发了疯似的一下子窜到刘正面前,举着那胖乎乎的手掌就准备扇下去。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刘正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把砍骨刀,那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吓的贾张氏魂飞魄散,嗷的一嗓子扭头就往家跑,然后哐的一声关上门,连趴在门口的孙女也顾不上管了。
别看刘正今年才13岁,身高也有一米五几了,和贾张氏高矮差不多,贾张氏可不敢赌。
还有就是现在院里也没人,刘正要真给她一刀,她死了都没人知道。
她还没活够,只能先避其锋芒,等院里人都回来再说。
“呸,什么东西。”
刘正不屑的看向了贾家。
“呸,什么东西。”
好家伙,坐在三轮车厢里的小丫头,也学了一句,直接把刘正逗乐了,心说这丫头骂人的话学的倒是很快。
出了门,接到高平安,刘正蹬着三轮车就向城外驶去。
..................
后海湖边,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阎解成惬意地坐在树影里,那斑驳的树荫就像一把天然的遮阳伞,让他免受烈日的侵扰。而阎埠贵只能可怜兮兮地暴露在太阳下,无奈忍受着烈日的暴晒。
昨天晚上到现在,他连着两顿饭都没吃上。这肚子,早就饿得咕噜咕噜直叫,头晕眼花的,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早晨的时候,阎埠贵还想着让阎解成去买点包子油条什么的先垫垫肚子。结果阎解成那小子直接来了一句:“我没钱没票的,上哪里去弄包子油条去?”
阎埠贵也只能干瞪眼,没一点办法。
“老易,有吃的没,饿死我了。” 阎埠贵那原本就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看到易中海的瞬间,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两眼放光地喊道。
来的人就两个,易中海和刘海中,院里其他人都去上班了,他们可不会为了阎埠贵请一上午假,每个月本来挣的就不多,谁都不乐意为了别人浪费自己的时间和金钱。
傻柱也没来,这家伙气性大,易中海叫他的时候,理都没有理他。
易中海也没办法,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以后管理大院,还需要阎埠贵配合,自然不能不管他,想了想也只能叫上刘海中,一起请了个假,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易中海皱着眉头问道:“老阎,你家那口子就没给你送饭?”
阎埠贵有气无力的回答:“杨瑞华应该是先去学校请假了。”
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阎埠贵特意嘱咐过自己的杨瑞华,让她一早就去为自己请假的。
一来就站在了树荫下的刘海中“关心”的问道。“老阎,你感觉怎么样?”
阎埠贵没好气的说道:“还是老样子,只能站,坐,躺,还是走不出去。”
“那可怎么办呀?”刘海中挠了挠头,看上去一脸焦急,但是从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就能看出他的心情不错。
“我也不知道啊。”
阎埠贵也急呀,要是一直走不了,现在天热还行,等天冷了该怎么办?
还有就是大小便的问题,小便还好,可以就地解决,大不了也就闻闻尿骚味而已;大便就不行了,后海这里白天可是有巡逻的,被发现了,不但要罚款,还要通报批评。到时候真就丢人丢大了。
刘海中悠悠的道:“难道真要把竹竿吃了?”
“不行,不行,就是死,我也不吃。”
阎埠贵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再说了,那玩意也咬不动。